玭玭远远的望着司空出蓝,“好久不见,蓝哥哥。你,还好吗?”
司空出蓝看着玭玭,他日夜思念了三年的人现在终于站在眼前,他不想再因为任何原因失去她。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她,脚被扎得流血了也全然无知。“玭玭,三年来我一直在寻你,寻你不见的日子,我过得非常糟糕。但如今,既已见你,我感觉极好。玭玭,以前原是我的错,不曾正视自己的真心,也辜负了你的真心,现下我明白了,从今以后,天涯海角,地老天荒,我必陪你左右,我们生死相依,永不分开。”
三年未见,玭玭虽然想念蓝哥哥,但却害怕再见。她怕再见时,他早已家庭圆满,她怕再见时,他早已忘记了他们的从前。她自以为心怀天下,便可以忘了他,却没想到,世界之大,终究不过因为他才有了意义。她想象过无数次两人再次相见的情形,却从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听得热泪直流,以前的种种从脑中飞过。
此时,司空出蓝已经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他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问:“你可还愿与我成亲?”
玭玭被他的话逗笑了,“哪有一见面就问要不要成亲的?”
“为什么不可呢?这一问题已经憋在我心中三年。”
“可你明明不在乎我与其他男子……”
“我在乎,我心痛,我只是糊涂,不知道我已爱你极深,也不懂你爱我许久。”
良久,二人始终抱在一起。司空出蓝生怕一切像梦一样,他一松开,玭玭就不见了。而玭玭感受着他久违的温度和气息,一下子又回到他们采药行医的快乐时光。
玭玭告诉司空出蓝,她离开后一路打听着“招摇山”,兜兜转转来到这个镇上。阴差阳错的上了朝阳山,见到了她师父,入了这“朝阳派”。师父待她极好,不仅教她习武,还教她读书写字。她们与山下的镇子互相帮助,如若镇上来了匪徒,朝阳派会下山帮忙赶走恶人;若是有人打听朝阳派,则镇上的人就诓骗其山上有匪,把人速速打发了。为何要这样做,她曾问过师父,师父只说她们人单力威,能保一方平安已是不错,所以隐匿于世,不必太过招摇,以免惹来麻烦。
“原来如此,那两次夜里闯入我房门的可是你?”
“还是被蓝哥哥发现了。”
司空出蓝掏出那个香囊,说:“你送香囊那日,正是我的生辰,见这荷包时我便疑心是你。”
“怎讲?”
“你这‘青’字边上有个用同布料底色的同色线秀了个袖珍的‘心’字,我曾与你说过,‘青’有了‘心’便动了情。”
“那你既然知道我在此地,怎地还要离开?”
“我不离开,你怎会现身。”司空出蓝坏坏地看着玭玭。
“原来如此,你老奸巨猾,我上了你的当。”玭玭笑着嘟起了嘴。
“这是天定姻缘,让我必然找到你。”司空出蓝拉起玭玭的手,“你不是将扶桑树都种在了我们的足踝上吗,自此生生世世,我们都会牵绊在一起。”说完,他慢慢的凑过身去,吻上了她的唇。
玭玭头脑一阵空白,半晌才从那个悠长的吻中缓过神来。她不好意思去看她的脸,便盯着司空出蓝的脚看,他踝上的扶桑枝叶分明,心想原来那商人并未骗我。
之后,玭玭在师父和一众师姐妹的见证下,与司空出蓝成了亲。他们拜别朝阳派,继续行医天下。两个人恩爱有加,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司空出蓝觉得,他们会一直这样相扶到老,恩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