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
黑豹,“!!!!!!”
一个执行者,一个策划者,此刻全都呆住了。
萧章的身体素质堪称顶尖,精通刀、枪两种冷兵器。
他对于各类枪械也是极为熟悉,侦查与反侦察能力即便放在兵王选拔中也堪称魁首。
但,这一手宛若职业赛车手一般的驾驶技术,又是怎么回事?
神灭的资料记载,萧章虽然有一定的驾驶技术,但也只是普通水准而已,连业余车手都比不上!
来不及仔细思考,苍狼一咬牙关,直接松开了夹紧机车的双腿,同时伸手扒住了奔驰GLS的车身。
若非有顶尖的身体素质,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在高速移动中做出这样的动作,即便做出来了也承受不住引力的拉扯。
可苍狼毕竟是神灭的顶尖杀手,不但身体素质拔尖,自身也是做过一些小型改造手术的。
居然硬生生扒住奔驰GLS的车身不说,还涨红着脸,使出浑身解数一点一点的爬上了奔驰GLS的车顶。
扭过头的时候,便看到之前那辆重型机车砸在地上,在公路上拉出了长长的划痕,机械零件四溅,瞬间就报废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还不等苍狼喘一口气,一股危险的预感便接踵而至。
“砰!砰!”枪声极有节奏感的响起。
一枪接着一枪,弹壳与火光在车内跳动,三个呼吸的功夫,萧章才打完了一弹夹的子弹,奔驰GLS的车顶也被打得坑坑洼洼。
而在车顶不断闪避的苍狼忽然狞笑了起来,寒声道,“萧章,十二发子弹都打完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手段拦我!”
为了低调,萧章驾驶的奔驰GLS也就百来万出头,用来代步不错。
但并没有多少高档功能,例如自动驾驶就没有装配,为了保证咬住黑豹的装甲车。
萧章最起码也要有一只手控制方向盘,剩下那只手再灵活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更换弹匣。
等萧章换好了弹匣,他早就摸到车里去了!
在车内与单手的萧章交手,若是他还打不过,他也就不配被称之为顶级杀手了。
“砰!”又是一道枪响。
原本脸上还挂着狞笑的苍狼脸色一凝,不敢置信的看着又多出了一个枪孔的车顶。
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弹孔,即便是再强的生命力,此刻也架不住了。
苍狼两眼一翻,直接从车顶上摔下,在地上连续翻滚几圈。
就像是之前被他抛弃的那台机车一样,摔的是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
将彻底打空了子弹的手枪扔到副驾驶上,萧章勾起的嘴角缓缓归于平静,淡然道,“傻子,神灭的手枪能装填几发子弹都数不明白。”
萧章是没有配枪的,或者说,他就没有必要配枪。
所以他使用的枪械都是从敌人身上缴获来的。
而神灭的手枪有一个只有神灭内部才知道的特性,那就是——13发子弹!
先装填一发子弹上膛,然后再换上一个满仓弹匣。
神灭成员用的枪械都是特殊改装过的,即便这么操作也不存在走火、炸膛的风险。
所以他们比同行往往都要多一发子弹。
别小看这一发子弹。
真正的高手都是会计数的。
例如一把步枪三十发子弹,在打空弹仓之前,目标一定会警惕无比。
若是遇上身手特别好的,三十发子弹都未必能摸到人家的衣角。
可是神灭杀手有意识的控制子弹倾泻,等对方以为他打空了子弹,自然要开始反击,同时也会一定程度上放松警惕。
这多出的一发子弹有多么致命,可想而知!
只不过这个特性也只有神灭成员才知道,因为见识过这最后一发子弹的人,十有八九都死了,甚至还有些根本就不会数子弹。
但苍狼作为神灭顶级杀手,居然还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又宰掉一条漏网之鱼的愉悦感瞬间荡然无存。
五年前的他,连这么蠢的货色都没宰掉,还被人家留下了一道记号,堪称奇耻大辱!
如果苍狼还有气的话,这种时候肯定是要喊冤的。
毕竟枪械精通是黑豹的拿手好戏,他却是个擅长近身肉搏的刀手,根本就看不上枪械。
甚至在苍狼这种传武高手眼中,枪械不过只是暗器的一种,难登大雅之堂。
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就行,根本就懒得去了解。
“嗯?”
解决掉了苍狼,萧章脸色忽然一变,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盘,控制着奔驰GLS猛然横拉。
“铛”的一声,火星在车身边缘溅开。
黑豹蹲在装甲车内,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步枪,眼神微微一凝,脸上却依然是自信的笑容,并且冲着再一次驱车追赶的萧章做出了口型:
“亿达广场见,老朋友!”
在极佳的动态视力与飞速运转的大脑计算力协同下,萧章几乎瞬间就读懂了黑豹的口型。
但此刻,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一次漂移,一次横拉,几乎是在超负荷的运转奔驰GLS,再这样下去,这台车散架都是有可能的。
而侧面却忽然冲出了一辆银白色的帕萨特,狠狠地顶住了奔驰GLS的车身,几乎要将奔驰GLS顶出公路。
很显然,这又是黑豹准备的后手。
他早就算到了万一苍狼失手以后该怎么办。
而萧章此刻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再躲开这辆帕萨特的撞击。
再强行操作,就不是差点人家被顶出公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这台车直接散架、熄火、报废都是概率性极大的事件。
忍受着车体碰撞发出的巨大噪音,萧章硬是凭着自己强大的身体素质稳住了身形,不慌不忙的开始给扔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枪重新装填子弹。
终于,帕萨特再也承受不住超强马力的负荷,嗡鸣一声熄了火。
四个穿着黑色作训服、带着黑色反恐头套的壮硕身影从帕萨特上鱼贯跳下。
而萧章还敏锐的注意到了,帕萨特后排中间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青年面容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却想不起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