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翊丞的车子终于抵达御光景。
他坐在车里听着宁泽修的汇报,“报告宁总,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后,颜汐小姐上了一号楼,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宁翊丞闻言,涔薄的唇紧抿着,静待下文。
宁泽修见状,瞬间一脸苦,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挨家挨户找了,没有找到颜汐小姐的信息。”
话音刚落,宁翊丞的一双鹰隼厉眸刷地一下,定在他的身上。
宁泽修差点直接跪地,他也不知道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这是一号楼所有的住户信息,排除掉所有不在家的人员,只剩下未出售的1801和,一栋房门闭锁的1802。”
仅着黑色衬衫的宁翊丞已抽掉了领带,胸前扣子也解了几颗,周身在瞬间散出森冷。
他接过文件夹,仔细浏览一遍后,修长的手指点在1802。
“开。”
宁泽修不由一骇,但不敢多言,立马转身叫物业开门去了。
五分钟后,宁泽修更加苦不堪言,战战兢兢地在宁翊丞车边,递上了一个小小的黑盒子。
“宁总,没有找到人,只在桌上发现了一部碎裂的手机。”
宁翊丞盯着手机,脸上瞬间黑云压城城欲摧,他锐利深邃的眸子升起几簇火苗,仿佛要将它就地烧成灰。
良久后,宁翊丞将手机捏紧在手心,疲惫地靠回车背,眼睛阖着,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撤吧。”
声音略有些喑哑,透着浓浓失落与无力。
车外弯着腰听命的宁泽修闻言,暗吃一惊,同时心中对颜汐又多了几分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托她的福,宁泽修才“有幸”见到车里那个冷硬如铁的男人,流露出这般落寞的神情。
车窗摇上,宁翊丞低低吩咐了一声,“去马场。”
......
同时,医院病房里。
“中年女人”听见病床上的人尖叫,也不急着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制止。
她只是伸出修长好看的食指,抵在唇瓣上。
“嘘。别出声。你要是再尖叫一声,我现在就让我身后的牛头马面拖你下去。”
话音刚落,病床上的男人陡然噤了声,紧闭的双眼睁开一丝缝隙,往女人的背后迅速看了一眼。
然后马上拉高了被褥,将整个人藏在被窝里。
一瞬间,整个病床抖得咔吱咔吱作响。
如果有外人在,还以为这个房间是不是地震了呢。
见状,女人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冷意。
“赵宗明,别来无恙啊!你害得我好惨啊!地狱好冷好冷,你快下来陪我啊。”
“不,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哼,还不如实交代?两年前嘉城s201国道发生的那起车祸,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被窝里抖如糠筛的赵宗明闻言,突然停止了抖动。
悄悄将被子拉下一点,深吸了一口气后,又迅速缩回被窝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没有去过嘉城,我开车很稳当的,没有出过车祸。”
女人走到他的床边,用力一扯将他的被子扔在地上。
“赵宗明,睁开眼睛,看看我这身打扮熟悉吗?”
赵宗明不得不睁开,看了一眼后又闭上眼睛。
“不,不,不熟。”
女人的眼底缓缓透出一抹玩味,下一秒就拎起手里的西瓜,照着他的头,用力一砸。
“嘭”的一声闷响,西瓜汁四溅,红红的汁水顺着赵宗明的额头流下了。
本就身受重伤,还有脑震荡的赵宗明,被她一砸,整颗脑袋更是晕沉沉。
加上眼帘都是哗哗直流的西瓜汁,红色液体染红了双眼,像极了那天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下流淌的那股鲜血。
可是他坚决不能说,赵宗明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抹掉脸上的残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不怕你。”
女人冷笑出声,“赵宗明,你可知在地府官员面前撒谎,是什么罪名?我现在掌管生死簿,只要我轻轻地勾上一笔,你......”
察觉到赵宗明抖了一下,女人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你绝对活不过今晚。”
说完,立马吩咐道,“牛头,马面......”
“啊啊啊!!!你们不要过来。我说,我说。”
女人心里舒了一口气,面上却不表露半分,她拖过旁边的凳子坐下。
赵宗明跪在病床上,低着头不敢看她。
“是,是凌珠珍,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特地在那个路口等着,只要见到你的车经过,就直接冲上去,生死不论。”
“事后,她还给我找了个替死鬼,给我安排新的身份,和躲避路线,我才逃到了帝都。”
女人眸底涌起一道狠厉,“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金钱不足以让你做这种冒死的事情,一个不慎,你可能也会车毁人亡。”
话音刚落,跪着的男人,身子又是一颤,身子匍匐得更低了。
“因为,凌珠珍是我的妻子,我与她曾育有一个孩子。”
女人面色一怔,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
她蹙了蹙眉,“她不是嫁给了李国成?”
提到这个,赵宗明也来气了,抬起头愤愤不满。
“她本来嫁给了我,后来嫌贫爱富,婚内出轨,被我抓住了把柄。”
女人端详起赵宗明的容貌,眼底滑过一道深意,瞬间了然。
此人比起李国成,皮囊确实胜过百倍。
“所以你们至今还保持联系,你是她养在外头的姘头?上个月你还与她在嘉城酒店私下幽会?”
疑问的语调,但已接近陈述的语气,让赵宗明虎躯一震。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地府”的官员,他的所作所为,对方拎得是门儿清。
思及如此,赵宗明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滚下床,双手合十,跪拜求饶。
“大人,饶命啊!都是凌珠珍那个贱人指使我的,他们两个人才是罪魁祸首,你找他们索命吧。求你绕过我!”
“中年女人”鼓捣了一下,将手中的录音笔放回手拿包里。
然后站起身来,轻轻地抬脚,鞋尖放在赵宗明趴着的手上,缓慢又用力地碾压,手指骨节破碎的声音,在他呱噪的声音中冲出重围。
“呵,你放心,我发过誓,伤害过我妈妈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这条狗命,我可舍不得现在就将你处死,我要让你们慢慢地、一刀一钝地被我凌迟,感受我妈当年受过的痛!”
听到她的声音,在地上发着杀猪般尖叫,疼得半死的赵宗明猛地抬头,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可是怎么会?声音和服装完全一模一样,而且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
想到刚刚自己不打自招,被这个女人握住了把柄,他就顾不得疼痛,想要将她的包包抢过来。
可女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都没回,准确无误地一个侧踢腿,猛地将赵宗明一尺七八的身子,踢飞到窗子边落地。
赵宗明胸腔里的一口血喷洒了几米远,直接歪头晕厥过去。
怒火和恨意袭遍颜汐的全身,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走到医院大门口,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颜汐不适地闭了闭眼睛。
等了几秒过后,才缓慢地睁开双眼。
而后,像是不服气般,瞪大了双眼,强迫自己直视那猛烈的太阳。
呵,仇她要报!
但,说好的要奔向太阳,她也绝不食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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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谁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