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贴在房间门,留意着隔壁的一举一动。
突然高吟粗喘的暧昧声音不断传出,一声高过一声。
下一秒颜汐就像是不小心触碰了整张电网的猴子,整个人嗖地一下,弹开来。
她低下那张跟猴子屁股一样红的脸,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不敢直视宁翊丞。
讪笑道,“呵,呵,没想到还挺激烈的。”
颜汐:“......”
宁翊丞:“......”
颜汐简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转动了一下脑袋,决定还是不要再提这个危险的话题。
可余光在瞥到宁翊丞的动作,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呆呆地看着,忘记了所有动作。
只见他扣子已经解到只剩最后两颗,健康的小麦色肤色暴露无遗,腰腹处毫无赘肉的线条在半穿的衬衫下若隐若现。
颜汐偷偷用视线数了一下,八块结实的腹肌,肌肉勃发,充满力量。
不知道是否因为受隔壁房间的影响,她咽了咽口水。
心里不停地循环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宁翊丞抬起头来。
随后愣了一下,解着扣子的手一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看着颜汐此刻双颊绯红,他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不过女孩的视线也同样点燃了他身上的寸寸肌肤,他的喉结微动。
他一边克制自己的情愫,一边忍不住又想要逗弄眼前害羞的女孩。
下一秒,精目微眯,嘴角微微勾起,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颜汐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专属于男人的高大阴影已经将她罩住。
只见宁翊丞身体向前微弯,伸出右手放置在她的床边,手臂上鼓起的肱二头肌就差0.1厘米就要碰上她。
颜汐心头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床单,屁股极小幅度地挪动,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你,你,你要干吗?”说出的话却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宁翊丞深深瞧了她一眼后,勾着唇,戏谑地调笑道,“你说呢?”
暗哑低沉的声线,钻进颜汐的耳朵,像是有丝电流从自己四肢百骸里通过。
颜汐简直要崩溃,“我,我我跟里嗦,里不要觉得我不敢对里动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哦~那你为什么不敢对我动手?”
宁翊丞饶有兴致地盯着紧紧闭上了眼睛的颜汐,她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对哦,为什么她没有动手?往常遇到这种调戏的男人,她早该挑断了对方的手筋,踢暴对方的蛋蛋才对......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宁翊丞终于大发慈悲,决定放过话都说不完整的颜汐。
“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想干吗?”
“啊?”
颜汐睁开眼睛,见他已经直起身来,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件新衬衫,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是拿恰巧放在自己旁边的衬衫,颜汐暗自懊恼,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老色批了?
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颜色废料。
她暗自唾骂了几分,轻轻地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头,特么的,又是美色误人的一天!
宁翊丞换好衣服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颜汐的举动,随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
看来有一副好的皮囊也不赖嘛,当初将别墅三楼改成健身房的选择还是很对的。
他的傻姑娘似乎对他的靠近也没有那么抗拒,以后的策略要转变一下思路了,应该好好利用一番他的天生优势。
想到自己居然无耻到需要“出卖美色”的地步,宁翊丞哑然失笑,手掌遮住自己的笑意,不让颜汐看出自己的破绽。
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隔壁的突然接连一阵惨叫声穿透墙壁,响彻在颜汐两人所处的房间,她于心不忍,但又强压下去。
颜汐突然细如蚊声地询问宁翊丞,“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歹毒?”
听到她不安的疑问,宁翊丞松懈的面色也变得肃穆起来,专注地盯着颜汐。
“如果敌人的尖刀已经刺向你,你还不知道反抗的话,你压根就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问我这句话。”
霸气的话语,却给颜汐的心中注入一剂镇定。
相处久了,她不知为何就莫名地有些在意宁翊丞对她的看法。
是的,她没有害人的心,但是,却有人总是要来害她。
自己不过是以牙还牙,她才不要同情坏人!
颜汐舒了口气,转而又问,“那你小奶奶那边如何交代?”
“不需要交代。她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尊称她一声小奶奶,只是为了全了我爷爷的遗愿。”
宁翊丞状似漫不经心的表情,目光里的深寒却是掩都不掩饰。
颜汐终于抬眼同他对视。
所以清楚捕捉宁翊丞情绪上的变化。
她的心蓦然一紧,“可以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即便宁翊丞向来不爱提及自己的私事,但她此刻突然就很想了解他的过去。
“老一辈风花雪月的事大同小异,我爷爷在我亲奶奶生下长子后,就被邹雪珍勾搭上了。”
“爷爷整日忙于打拼,却不知后院失了火,邹雪珍陷害奶奶,将奶奶赶跑,从此她成功上位,成了宁家唯一的夫人。”
提及祖辈的事情,宁翊丞语气尽管平淡,但颜汐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些许厌恶。
“后来我父亲韬光养晦,能力远胜其他几个继子,顺利从爷爷手中接过宁氏继承权,接回了我的亲奶奶。”
“当初他们内斗的厉害,我父亲执权之时,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均被他牢牢压制。但五年前,二叔不知道搭上哪股势力,狠狠重创了当时的宁氏,奶奶忧虑过重,撒手人寰,而我的父亲也因病住院。”
“当时二叔趁乱指使老四,假借酒醉一把火放了老宅,我的母亲差点命丧火海。”
提及此事,宁翊丞的眼里仍是难掩浓浓的杀气。
颜汐震惊不已,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从国外赶回来,接过父亲手里的职位,在宁氏家族直接掀起了腥风血雨。他们仍旧妄想殊死一搏,不过是蚍蜉撼树。”
他不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颜汐已经足够想象到那时的刀光剑影。
颜汐看着他,心如绞痛。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曾经她羡慕过宁翊丞,他不仅出身豪门富贵,家庭氛围更是罕为一见的好。
别说是豪门世家争权夺利的狗血大剧每日都有上演,就连她那个普通的家庭都是破碎难堪。
然而他的家庭仿佛是豪门里的一股清流。
可万万没想到,这岁月静好的背后竟是险象环生换来的。
如今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宁翊丞,从小就是在这样一个钩心斗角,随时都会被人吃掉的环境长大。
一夜之间,不仅失去祖母,更是差点失去双亲。
而乐观豁达的宋砚秋,竟也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
“所以你才会对砚姨如此宽容?”
即便他对自己的家人也如同对待外人般冷漠寡言,但她就是知道,其实在他的心里,他的家人是无可比拟的存在。
他只是不善言辞,将他的爱体现在行为上,做得永远比说得多。
提到宋砚秋,宁翊丞的表情难得露出些尴尬,“算是吧。”
他的母亲性子确实是跳脱了点,这点倒是跟颜汐很像。
颜汐内心轻叹一声,人总是失去或者濒临失去才会更加懂得珍惜。
同时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仰望更甚。
短短数年时间里,就以着雷厉风行狠辣无情的手段,镇压住那些妖魔鬼怪。
至此成为把控一切的至尊之神,无人匹敌。
但一想到以后不知道会是哪样的女子,站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同披荆斩棘,再战辉煌。
颜汐的心又被酸涩浸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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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救赎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