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宁氏家族都会给老夫人举办生日宴会,自从宁泓博这支嫡系一家独大以后,旁支亲戚都依附着他们,利用这样一年一度的宴会刷刷存在感,祈求获得更高的利益。
大厅里的宋倾芝没想到宁翊丞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选了颜汐当女伴,这是要明着宣布她当家主母的身份了吗?
她的心绪翻滚,眸底都是怨毒,经过连续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
“珍姨,生日快乐。”宋砚秋夫妇如往常般不咸不淡地祝了寿。
宁翊丞紧随其后,“小奶奶,生日快乐。”
颜汐听到他们的称呼,思绪转了一圈,随后也简单地道了句,“宁奶奶,祝您生日快乐。”
宁老夫人邹雪珍眼皮狠狠地抽了一下,极度反感这一大家子对她的称呼。
她已经扶正这么多年,可他们却时刻提醒着她今天的身份地位是怎么来的。
但她并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她本身就怵宁泓博,现在他的儿子宁翊丞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她更是忌惮。
所以片刻后,她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连忙招呼他们落座。
说完她将身后的宋倾芝拉至身前,“翊丞,听说倾芝已经回到你公司上班了?”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性情相投,工作上你可得上点心,好好带着她。”
“倾芝打小就在我跟前侍奉,特别是前几年我在国外疗养的时候,更是亲力亲为。我当时就在想,她要是我的孙媳妇,那就好了!等我死了,她还能有你庇佑,我也就放心了。”
宋倾芝看了一眼宁翊丞后,又赶紧低下头,赶紧上前一步拉了宁老夫人的手,制止她,“姨奶奶,你快别说了。”
做足了一副小女人被人当众戳破心思后羞涩的模样。
两人的对话信息量实在太大,大厅里那些不了解事情的人也不敢明着议论宁翊丞的是非,只敢暗自窃窃私语。
“哇靠,宁老夫人这是要将两人内部消化啊?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单身狗一条活路?”
“那他今天带来的女人跟他什么关系?包养?情人?”
“这么看,明显是宁神跟宋倾芝更配啊,不仅青梅竹马,还亲上加亲。”
“那个女人不就是比宋倾芝多了几分姿色吗?哪能跟宋倾芝这种俾睨商场的女强人相比?”
“这种女人一看就是毫无内涵的拜金女啊,圈子里之前都没有见过她。”
......
当事人之一宁翊丞闻言抬起眸,冷冽的目光在老夫人与宋倾芝两人间流转。
“小奶奶,我年幼之时只在您这见过宋小姐几次面,何来的一起长大?如今除了在公司的上下级关系外,我跟她更是毫无瓜葛。以后这种让人误解的话你还是别提了,不然有人可要不高兴了。”
说完,他也不顾其他人作何反应,直接侧过身子一把拉起旁边颜汐的左手,放在手心里捏玩。
颜汐瞪大了双眸,余光瞄到厅里那些女人死死盯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烧出个窟窿。
她赶紧挣扎,想抽出手,却被宁翊丞的大手牢牢固定住。
无奈,她只好瞪大眼睛无声谴责他的可耻行径。
哇靠,阴险狡诈,又拿她当挡箭牌!
宁翊丞瞧着女孩一脸憋屈的模样,眼里漾起一丝笑意,侧头挡住众人的视线,“帮我,我给你做满汉全席。”
颜汐不干,继续挣扎,休想再拿美食诱惑她。
小狐狸学精了啊,宁翊丞眼尾露出几分藏着的笑,“再送你一千万,加上你之前托我问的嘉城那块地,我全送给你了。”
卧槽,太无耻了!他居然还拿金钱侮辱她!
她是这么好收买的吗?
“亲爱的,讨厌,我可没这么小心眼。”
颜汐秒换了一张含羞带怯的笑脸,握拳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地打了一下。
哼,她才不是为了那块价值八个亿的地,答应他的。
她就是,就是看在他的满汉全席的份上,才勉强配合他演这一出的。
娇滴滴的语气,眼尾还带着点傲娇的小得意。
可她不知道,她随口说出的那三个字却让宁翊丞瞬间脊背变得僵直,握着颜汐的右手条件反射般又紧了几分。
看向颜汐的眸光蓦然转深,几秒过后,唇角上扬十分挑衅,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颜汐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竟有点招架不住他的“戏”,假笑地看着宁翊丞,“戏过了啊。”
宁翊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接话。
这厢两人在pk演技,在众人面前那妥妥的就是情侣之间耳鬓厮磨秀恩爱。
卧槽,那个不近女色、高冷无情的宁神谈起恋爱来,居然是这么的凶残!
竟然当众“屠狗”!这是真不拿他们当外人啊?
“不过宁神这样对宋倾芝也太残忍了点吧?谁不知道她一颗芳心早就掉在宁神身上了?”
“她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不就是为了等宁神吗?”
一众心疼宋倾芝的发声中,也有不乏明白人的正义之声。
“切,她们祖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吧,明知道宁神心有所属,还试图当众插足拆散人家情侣。”
“就是,说什么青梅竹马,结果宁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脸。”
在一片议论里,只有宋倾芝的脸色变得透白,死死捏住自己的裙角。
她失算了,她以为拿出他奶奶的辈分施压,宁翊丞就算再怎么也不会刻意去澄清两人的关系。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宁翊丞那样一个孤冷矜傲的男人,却会为了给那个女人解释,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下不了台。
她不甘心!心里除了痛,还有难以言喻的屈辱和羞愤。
被自己喜欢多年的人,这么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的一句“他们毫无瓜葛”,就直接将她处心积虑的一切打碎。
宋倾芝羞得无地自容,一路小跑着,跑到院子里一棵大树下失控痛哭,“宁翊丞,你怎么这么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同样被宁翊丞驳了颜面的还有邹雪珍,她面色一僵,终于舍得将目光放在了颜汐的身上。
一双锐利精明的老眼盯着颜汐,“翊丞啊,谈恋爱了是好事,不过你情感方面比较单纯,对方的为人处世、家世背景方面可得好好调查清楚。”
“真是英雄不问出处,撒泼不论岁数啊。宁老夫人,您老大可不必如此操心。”
“不止是你家孙子有皇位继承,我这也有皇位继承。我就是包养宁翊丞,那都是绰绰有余。”
“不过嘛,我对感情向来是忠贞不二,没有一脚踏两船的兴趣,更是没有插足别人感情的爱好。”
宁翊丞听到颜汐句句带刺的回应,眉心一动,冷峻的脸上浮现浓浓的笑意。
颜汐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个女人好大口气,到底什么来头?没在帝都听过她这号人物啊。”
“可是你们看,就连宁家人都是一脸“她说得对,是宁翊丞高攀不上她”的态度,难道她的身份真的是那么恐怖,让人无法想象?”
而颜汐因为刚刚吹牛逼吹大发了,害怕被人戳穿而选择端着,以至于她现在脸上面无表情。
也就是这面无表情让她看起来更加高深莫测,为她的出身添加了更多的神秘感......
然而她的这番挤兑话语,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拍到邹雪珍的脸上,她脸颊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眼底闪过一丝愠色,恶狠狠地瞪着她。
宋砚秋若不是竭力隐忍,早就笑出声了,但是为了丈夫的颜面,她还是站出来打着圆场。
剩下有眼力见的人也赶紧跟着应和,宴会才得以继续进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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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美色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