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连忙调整了心态,跳过这段令人不堪的回忆,接着开口道。
颜汐一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望着她竟是满满厌恶和恨意的眼神,就迫切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魔窟。
她玩命地学习,凭借着优异的高考成绩被帝大学录取,但她不愿抛下母亲,所以宁愿放弃了帝大而选择了当地的最高学府。
可是,人性之刺目,正在她那温顺可怜的母亲身上悄悄铺开......
颜汐大二寒假回了一趟家,一推开门看到的竟是自己的母亲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无论她怎么询问哭喊,母亲总是一副神情木然地看着她。
她发疯似的跑去找李国成,那人渣装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告诉颜汐,她的母亲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摔下了楼梯,导致双腿残疾,爱美的母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导致精神崩溃。他因为担心影响颜汐的学业,所以没有及时告诉她。
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颜汐怎么可能信得过,她立马报警,也尝试找过私家侦探查找,可是自己却一点真相的边缘都触碰不到,她第一次体会到无助、懊悔,甚至是绝望。
她后悔自己逃离了魔窟,却未能将母亲及时拉出深渊。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现在太过渺小,一个人的力量太过薄弱。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与李国成这头恶狼对抗。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颜汐并没有放弃调查,除了学习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回家照顾母亲。
无数个陪护的夜晚,颜汐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任泪水无声流淌,失眠到天亮。她顾着盼着,就盼望着等到大学毕业后她就能够带着母亲永远地离开这个腥臭又令人恐惧的黑暗世界。
就这样颜汐在孤独的岁月中,慢慢地韬光养晦,没有荒废时光。
她一边想办法创业攒钱,一边努力完成学业,艰难的熬到了大学毕业典礼那天。
她刚跟同学们拍完班级集体照,看着周围的同学手里都捧着家长送来的鲜花,满脸开心地带领着父母在学校各个角落里拍照留念。再看自己,说不羡慕是假的。
想到昨天晚上跟妈妈提起毕业典礼,妈妈涣散的眼神竟逐渐聚焦,变得清明,一瞬过后又分散开来。
颜汐心里的欣喜与希望不过是昙花一现。
她摇摇头安慰自己,以后和妈妈的幸福生活足以抵消这微不足道的遗憾。正准备抬脚回宿舍收拾行李,却收到了一通电话。
噩耗传来,她至今都记得当时听完电话后那种大口呼吸,全身抽搐,心痛到绝望窒息的感觉,铭刻在心!
颜汐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看着面前盖着白布的病床,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那具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尸体,竟是自己的妈妈。
她的心底那座刚建起来的幸福城堡就像是一盘散沙,被一阵凉风袭卷,顷刻间被吹得分崩离析,灰飞烟灭。
她像根木头一般被钉在那里,不敢抬脚靠近半步,好像只要她不踏进去,里面躺着的就不是她的妈妈。
然而事实总是那么的残忍,警察过来告诉颜汐,她的妈妈是死于意外,她乘坐的私家车被一辆小货车撞翻,她与司机不幸遇难,当场死亡。
而对方司机肇事后逃逸,警方会全力追逃肇事者,请颜汐节哀顺变。
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锥子般扎破颜汐的耳膜,刺透她的心脏。
颜汐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感觉整个世界好像天旋地转,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直到看到警察手里出示的路口监控视频截取的出事画面。
颜汐鼓起勇气逼迫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视频里那个随车掀翻,躺在一滩血泊里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妈妈。
她颤抖着双手捧着手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下一秒却又发了疯似地将旁边站着的李国成推到墙边,愤怒地揪着他的领子冲着警察道,这是阴谋!这个人渣,他才是凶手。
她的母亲自从残疾坐轮椅后,除了去医院定期理疗复健,从来没有外出过。而她上周才做完康复,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外出?
李国成被颜汐愤怒发狠的模样震慑,看到警察向自己投来审视敏锐的目光,心里一慌,连忙摆手否认,急着为自己澄清。
颜汐猛的用力一扯,将李国成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国成干脆直接坐地不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地上哀嚎起来。
他大喊冤枉,向众人哭诉。
颜汐的妈妈今天突然清醒过来,主动提出要去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祝贺女儿大学毕业,而他今天刚好要签约一笔大订单,所以才没有陪同妻子前去。
如果他知道会发生车祸,坚决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出门。哦不,他应该放弃这笔单子,陪着自己的妻子一同前去,哪怕会飞来横祸,也要与心爱的妻子共赴黄泉。
说着说着竟还演起来,哭得呼天抢地,不停地将头磕在墙上,脑门上一块紫黑淤青似乎就能凸显他对亡妻的情谊究竟有多深厚。
男人的哀嚎引来了其他病房的人探出头来看,医院本就是充满生死气息的地方,众人听着李国成的哭丧,纷纷露出了同情惋惜的表情。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这对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吧。看这男人的穿着打扮就身价不菲,难得的有钱还有情,但是终究是没抵过人世间的生死离别啊。
唯一知晓他为人本性的颜汐却捏紧双拳,冷眼怒瞪着地上作秀的李国成。
呵,这人渣是将毕生的演技发挥到极致了吧。
她坚信母亲的死与这个所谓的父亲脱不了关系,可惜在“铁证”面前,她暂时拿他毫无办法。
尖利的指甲刺破了她的皮肤,可她丝毫感受不到来自身体的疼痛,她的心就像是被搅碎、失血,千疮百孔。
李国成表面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很快他就体面地办完了亡妻的葬礼,在葬礼上哭得是惊天动地,眼泪不断。
吊唁者哪一个不是被他一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样子所感动?
可到了第二天,他就彻底撕下了伪装的面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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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捏住脖颈的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