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你为我的酒注册的商标我非常喜欢,‘reverie’非常符合我酿的酒的气质。”从机场接到蒂姆夫妇赶回市区的路上,蒂姆显得非常兴奋。
蒂姆的夫人露西却对沿途的风景非常感兴趣,对王直说:“王先生!这里的气候我觉得非常时候种葡萄。”
蒂姆接过话说:“王先生!在酿酒这方面我绝不认为别人比我强,但种葡萄这方面我夫人是专家。”
“那太好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王直高兴地说:“蒂姆太太!江城地理位置是北纬四十二度至四十四度,气候条件非常适合种植葡萄。而且作为酿酒稀缺资源的山葡萄,在江城却有着非常丰富的资源储备。中国乃至世界第一株雌雄同株山葡萄就是在这里的大山里发现地,为中国本土葡萄规模化、品种改良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但因为葡萄酒文化挖掘不够,融合不足,转化不深,导致这里的酒文化价值不能转化为产品和品牌市场价值。希望蒂姆先生和夫人能够把你们带来的深厚的葡萄种植和酿酒文化在这里生根发芽,结出最美丽的果实。”
听了王直的这些介绍,蒂姆夫妇也很激动、很兴奋,当即要求马上去王直选定传统葡萄酒酿造基地去实地考察。
看到两个人如此的敬业,王直也就欣然同意了,让开车的陈杰转道前往度假村。
三百多亩的土地,让蒂姆夫妇非常吃惊,这里的面积是他们法国酒庄的五倍还多。如果建成酒庄,规模、产量可想而知。
其实,葡萄种植对土壤的要求并不高,也不需要多么平整沃的土地。葡萄根系发达,对土壤的适应性广,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土壤中栽培生长。唯独有一条,土壤不宜太过肥沃。因为营养过剩会让葡萄树身宽体胖,扎根不深,不能最大限度获取土壤中矿物质。
尤其是拿来酿酒的葡萄非常适合较为贫瘠的沙土地,透气性强,排水良好,杂草少,病虫害轻,葡萄根瘤蚜不易繁殖,有利养分积累。在这类“贫瘠”土壤上生长出来的葡萄往往成熟较早,果粒小,但含糖量却很高。
所以贫瘠的土壤对葡萄树来说反而是一种恩赐。
蒂姆的夫人露西,在王直的指引下,看了度假村向阳那片坡地的地形、光照等自然条件,又不顾一身对他们来说不算便宜的出行正装,蹲下身体,用手挖开地面土壤,攥了攥,还用鼻子闻了闻。点点头,起身对蒂姆说:“就我现在对这片土地的观察来看,除了土壤矿物质不清楚,灌溉问题怎么解决不了解,以及这里的气候条件之外,我认为这块土地还是非常适合种植葡萄的。”
王直一笑,从陈杰手里取过来一张土壤分析报告,说:“夫人!这是我委托权威的农业土壤分析检测机构做的分析报告,你看看。”
虽然是中文打印的报告,露西看不懂,但那些化学符号她还是一目了然的。点点头,说:“土壤的矿物质含量也非常合适。王先生!你为我们找到了一块很好的土地。”
蒂姆看着这片广袤的土地,脸上也露出了渴望创造的神采。指着山坡上靠近山林一片较为平整的地面说:“我认为那里非常适合建酿酒的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建大的酒窖。”
王直一笑,说:“蒂姆先生!这里不需要太大的酒窖,我们有一个非常好、非常大的酒窖在另外一个地方,等这里的酒具备运输条件后,就可以运到那里储存成熟。”
“那太好了。”蒂姆说。
看完土地,王直就地带着两个人到了度假村里的蓝房子餐厅吃饭,蒂姆夫妇两人在中国工作期间的住宿也在这里。毕竟出门就是那片地。
吃饭过程中,王直把自己的计划讲给蒂姆夫妇,并征求他们的意见。王直说:“蒂姆先生!这段时间,你主要的工作就是按照传统酿酒工艺建造一个酒庄,规模应该是你的酒庄的三倍。而且,还要根据你的需要定制橡木桶,建酒窖。而蒂姆夫人可能就要更辛苦一些,需要同我们的主管葡萄酒生产的负责人进山选择合适的葡萄品种。当然,头两年不会见到成效。但蒂姆夫人可以到我们在山区的葡萄种植基地里,选择一下适合酿酒的葡萄。这样,葡萄酒庄建好后,马上就可以着手酿酒。”
王直的计划蒂姆夫妇非常赞同,他们从王直身上知道了为什么中国人的基建工程能够被全世界推崇。王直做事的节奏和方式要远远超出他们的思维空间。
一笑,王直接着说:“蒂姆先生!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想在这里你能办一个传统酿酒技术培养班,我希望能够培养自己的酿酒师。当然,蒂姆先生这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另外培训的内容也仅限于普通的一般操作,关键技术还是由蒂姆先生掌握。”
蒂姆到也是个爷们,听王直这么一说,当即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他心里非常清楚,传统酿酒其实没什么秘密,动手能力强的人看几遍就会了。这其中发挥最关键作用的实际上是经验,这可不是谁能教会的,全靠积累。
蒂姆夫妇也都是急脾气,第二天就要王直派人设计厂房,平整土地,恨不得马上开工建设。露西也只等了两天就跟着陈恺进山考察葡萄品种去了。
看着如此敬业的夫妻二人,王直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庆幸自己碰到了这么投入的合伙人。
等忙完了所有的事,王直直接回到了湖边别墅,没有等贺左戎戎回来就睡了,这段时间的紧张已经完全透支了他的精神力。
贺左戎戎回来也没打扰他,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准备好了早餐后,去叫王直起床,又是叫了好久才把他从昏睡中唤醒。
“哥哥!我们去北京、上海,或者国外的医院检查一下吧。你这样我总觉得不安心。”对王直无缘由的嗜睡,贺左戎戎有些担心了。
笑着摇摇头,王直对她宽慰地说:“没事。上次不是检查了嘛!没有什么器质上的病变,我感觉就是突然紧张,或者马上放松后才容易嗜睡。放心吧。”
一提鼻子闻到了早餐的味道,说:“好香的煎蛋呀!我饿了,去吃饭。”
几句话,让贺左戎戎悬着的心安稳了不少。
在吃饭的过程中,收到了沈少龙商标注册完成的消息,让两个人的早餐变得轻松愉悦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休息中,贺左戎戎和王直偷偷跑了一趟山里,对重建木屋进行了一番现场考察,还和王直父亲王文轩沟通了一下,确定了动工时间和方案。终于把王直心里、也是贺左戎戎心里惦记的一间稍显遥远却又很现实的美好愿望落实了。
忙完了这件事,当他们第一天回到公司正是上班,艾瑞莎早已等在办公楼前,笑盈盈地走上来,说:“春宵千金,两位是不是乐不思蜀了。放下自己公司的业务不管,给自己放了这么长的假,完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我们这些员工可不好管理呀!”
“胡说什么呢!今天路上堵车,我们又去魏总那里谈了一下酒庄和葡萄园建设项目。来晚不正常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贺左戎戎脸还是微微泛起了桃花。
王直也被艾瑞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今天不但来得早,还很高兴。有什么喜事说出来,我们也高兴一下。”贺左戎戎说。
艾瑞莎笑盈盈地说:“不是我有喜事,是另有其人。”
王直转头看向停车场的一辆奔驰大吉普,笑着说:“你哥哥来了吧。”
“什么都躲不过你的眼睛。”艾瑞莎说。
正说着,陈国远从门里走了出来,朗声说:“王直!你就不能给我妹妹留点面子吗?看破不说破你就不会呀!”
王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