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左戎戎、王直、艾瑞莎,以及左涵涵和沈少龙,制定出完备的应对方案时。在江城的另一端,李冬泽和王驰正在得意忘形之中。
凯旋酒店高级包房内,李冬泽举杯敬了对面王驰一下,抿了一口红酒,微笑着说:“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这次葡萄酒销售策划非常佩服。你的这次商业眼光不但是准确,而是非常犀利,我很看好它的前景。”
傲然一笑,王驰喝了一大口赤霞般的红酒,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受过国外良好经济学教育的人,制作出这么一点成绩不算什么。以前我是没认真做,总想着听我妈的,只要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能乖乖地按我说的做,把餐厅交出来,我给他留一条退路。没想到他还咸鱼翻身,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我逼的无路可做。那就对不起了,我就要他尝尝我的厉害。哼!从今以后就没有他好日子过了。”
听了王驰的话,李冬泽心里也不由得产生出对他的厌恶之感。自从王直逼他不得不接受有机米加工项目后,李冬泽明显改变了不少,少了一些霸气,多了一份理智。他非常清楚王直在商业运作方面登峰造极的能量,自己和王驰根本不是对手。前几次,也明明是他王驰用的卑鄙手段,逼的王直不得不采取相应的回击,打的他溃不成军。在这里,王驰竟然以一个“没有认真对待”就想掩盖自己的无能,只用大言不惭都不能形容他的脸皮厚度了。
不过,看在眼前自己不投成本就能赚取相当丰厚的葡萄酒销售利润的份上,李冬泽也不想和王驰闹翻。于是就劝说道:“你还想和王直正面冲突?我看算了,各做各的生意,各赚各的钱不挺好嘛。”
王驰带着轻蔑的一笑,傲然说:“怎么?李少你认怂了?别忘了他曾经让你输的那么惨,差一点让你父亲赶出家门。我觉得你对王直的痛恨不会少于我吧?”
嘿嘿干笑了一声,李冬泽说:“不是怂不怂的问题,也不是恨不恨的问题,我们是商人,商场竞争嘛,就难免有输有赢,何必那么较真呢?和谁竞争,同谁合作都不重要,只要我们能赚钱就行了。”
“哼!你服,我不服气。”王驰愤愤地说:“我一定要赢他,要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妈的!气死我了!”
“哎!别这么想,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何必呢?”李冬泽还是想劝说王驰放下仇恨。倒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想到王驰在这次葡萄酒市场竞争中如果再输了,其实,在他想来根本没有如果,而是王驰肯定输。那样的结果出现,就会造成他李冬泽在其中拿的没有本钱的利润也就没了。世上谁又嫌钱多了要咬手呢?更何况这钱只是自己打了几个电话,动动嘴皮子就有人主动送来的。
想到这,李冬泽还是内心地劝说:“现在,你的葡萄酒业务这么好,也把DG的法国酒挤出了华北市场,我觉得可以了。接下来,我在和爸爸说说,把台湾的市场也对你敞开,利润空间很大的。好好做生意才是正道,何必打打杀杀呢!”
此时的王驰根本听不了被人的劝解,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大声说:“不行!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来。这只是开始,现在我只是在葡萄酒销售上赢了他,接下来,我要再进江城,把他当初抢走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还要让他在江城没有立足之地。然后,我再杀回澳洲,把餐厅再夺回来。让他重新做回穷光蛋。”
用手制止想要再说话的李冬泽,语气恶劣地说:“李少!我只是借助了你在国内的商业网,你几乎是白拿利润。如果你不想合作了,那我只好自己干了。现在的葡萄酒市场……哼哼!”
话说一半,王驰用鼻子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哼声,话语中,大有抛开李冬泽自立山头的意思。前段时间,利用李冬泽的关系,快速打开了葡萄酒销售市场,也和地区经销商建立了供销关系。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对于王驰来说,有没有李冬泽的合作已经不重要了。
李冬泽听出王驰话里的意思是要卸磨杀驴。他的心里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悔不当初自己没有把经销商的联系握在自己手里,才造成现在的被动局面。
李冬泽一点都不傻,知道王驰正在得意之时,不能和他硬干,否则自己这边就是鸡飞蛋打。于是,他眼睛一转,干笑了几声,为王驰又倒了一杯酒,说:“哎!兄弟!别生气嘛!我也只是劝劝你,兄弟间不要搞得太僵。不过,既然你想独占鳌头,怎么做都是你的家事,我也不想管太多你们的闲事。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题,我敬你一杯,我们朋友间的合作一如既往。”
说软话,把自己描绘的挺崇高,说着友谊为重,其实,都是自欺欺人,那没有成本投入的利润才是李冬泽的目的。
两个人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李冬泽说:“说说吧,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我能帮你做什么?”
王驰突出一口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恶气,认真地说:“我们的酒口感好,更受欢迎,最重要的是价位低。王直完全没有竞争的资本。我已经又通知澳洲那边发货了,下个星期我的葡萄酒就会在东三省市场全面铺开。接下来就看你的销售网给不给力了。”
“你越来越有商业头脑了,销售这边你不用担心,几个电话的事。”李东泽虚假地赞赏,又毫无边际地吹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接着说:“据我从刘佳微那里得到的消息,王直已经把他们的法国酒逐步退出了市场。但第二批、第三批酒已经在路上了,下一步怎么办,‘北窗’还没有一个成型的销售方案。刘佳微也在替他们想办法呢。”
“运吧,让他们运吧。运来的越多他们就亏的越多。”王驰得意地说。
“为什么?”李冬泽问。
王驰看着杯中的酒,阴阴地一笑,说:“葡萄酒好喝,但不好藏。尤其是像澳洲以工业化生产的这种酒,适饮期只有一到两年。据我说知,他们进口的法国酒也是葡萄原浆,以工业化生产工艺酿造的。这就需要大、还要符合藏酒条件酒窖。而国内就没有几个大,且符合储存条件的酒窖。北京、上海、广州仅有的三个,都已经被我提前租下了。他们的酒没地方存,过了试饮期谁买呀?那不就是进口的越多,亏得就越多嘛。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说完,王驰发出了狂傲得意的笑。
而李冬泽也不得不陪着他干笑了几声,可在心里,他依然觉得王驰高兴地好像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