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语气,听在慕初笛耳中,尤为刺耳。
幸好,她早就习惯!
她只是一个玩物而已,霍骁只是在说实话,她有什么好心痛的!
慕初笛五指紧紧地掐着掌心,掌心传来的疼痛,好像让她的心舒服了许多。
霍骁径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出雪茄,点亮打火机,明艳的火光时明时暗,映在那双幽深的眸子,有几分神秘隐晦的味道。
宋唯晴!
有多久,没再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他唯一的逆鳞,霍骁曾经唯一的心软。
哒的一声,打火机被盖上,袅袅烟雾模糊了英俊的脸。
慕初笛缓缓踱步走去,她看不清霍骁的表情,可那注视着她的视线,冷如铁锥。
她又是哪里招惹到他?
难道是被他那些朋友调戏所以不爽?
他不想听到自己的名字,与她凑在一起,所以发她脾气?
慕初笛乖巧的坐在霍骁身边,他的烟雾,呛得她很难受。
滴滴,手机震动。
慕初笛趁霍骁被好友缠住,偷偷地掏出手机。
那是父亲发过来的微信。
“小宝贝,爸爸做了许多你喜欢吃的饭菜,早早回来,等你们哦!”
下面是几张图片,里面的饭菜,糖醋排骨,红烧鱼,爆炒虾仁,香菇炖小鸡......全都是慕初笛喜欢吃的。
父亲做菜很好吃,小时候她总是撒娇想要多吃一点。
没想到父亲刚出院,还记着要给她做好吃的。
可是,她却浪费父亲一番心血!
慕初笛心中有愧,手中的手机就像她的心情,沉甸甸。
她不敢想象,回父亲话后,父亲会有多失望!
她不想看到父亲失望,可是却无能为力。
此时,心中对霍骁,有些埋怨!
那边霍骁被杨阳和宫铭围攻,杨阳慵懒地半靠着,手中把玩着从霍骁那边夺过来的打火机。
“看,眼神都盯着人家姑娘,我就不信只是普通的情人!”
宫铭没杨阳口无遮拦,这货刚才差点搞出事,明知道那个名字不能提,还要作死,差点拉上他一起陪葬。
丫的!
宫铭顺着霍骁的视线看去,果然是低头看手机的慕初笛。
好像,真有点什么不一样!
如果可以,对霍骁来说,那就是解脱!
宫铭也想如杨阳所说,只是,可能吗?
要不要试试看?
“老霍都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老杨你还瞎比比个屁,来,老霍,叫她跳支舞来看看!”
霍骁目光幽深,直勾勾地盯着慕初笛看,而她,竟然丝毫察觉不到。
她在看谁的短信?眼底这样失落?
池南么?
没能跟池南藕断丝连,她很失望?
修长有力的指尖,不知不觉的蜷缩起来,浑身气压下降。
宫铭的话,突然入耳,霍骁看了宫铭一眼,那一眼,深远悠长,就连与霍骁从小玩大的他,都看不透。
菲薄的唇勾了勾,无情地说道,“好!”
杨阳就是不怕事儿闹大的人,他猛然把打火机丢向宫铭,快步走向慕初笛。
“嗨,小美人,你家金主大人叫你跳支舞呢!”
慕初笛刚给父亲发完信息,一道长长的影子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茫然地抬起头。
一头醒目的银发映入眼眸,慕初笛怔住片刻,这才醒悟过来,他让她做什么!
跳舞?
在这里?
慕初笛询问地看向霍骁,只见霍骁对着她举起红酒杯,艳丽的红酒,刺痛她的眼。
他默认了。
那么,她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慕初笛深深呼吸一下,尽量压着胸腔内的怒气,“请问几位想要看什么舞蹈呢?”
她是戏院的学生,精通各种舞蹈。
虽然,这里并不是舞台,可老师曾经说过,心在哪里,哪里就舞台。
那么,只要她把包厢当成舞台,他们只是普通的观众就好。
一切,好像也没那么痛苦了。
慕初笛刚做好心理安慰,可是很快,就被那傲慢的英俊男人给击倒下来。
宫铭轻轻地看了慕初笛一眼,邪魅地抿了一口红酒,红酒的颜色染上男人浅色的唇,竟然有着别样的妩媚。
“艳舞!”
宫铭的话,使慕初笛挤出来的笑意卸退,乌黑澄清的眸子跳跃着怒火,似乎快要遮掩不住。
胸腔的愤怒快要燃烧掉她仅有的理智。
父亲出院,她不能陪!
让父亲失望,难过,就为了陪这一群名门贵公子玩乐。
现在,还要她跳艳舞?
“老霍,没意见吧!”
宫铭侧头看向霍骁,那双深邃的眸子,他看不出任何情绪。
杨阳趁机凑过来,细细看向霍骁,嬉皮笑脸道,“老霍,该不会不舍得吧!你就认了吧,认了我不让她跳。朋友妻不可欺,老子还是很......”上道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跳!”
冰冷的命令,砸地有声,甚至没有一刻的迟疑!
慕初笛仅有的期盼,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她真傻,到底还在期盼什么,难道还想着霍骁会给她解围?
一个玩物,与好基友,谁不会选择?
就算霍骁在父亲的事上帮了她,那不都是有目的的吗?
就为了她仅有的价值,比如现在,她的价值不就是娱乐他们,取悦他的朋友,拿下生意吗?
她早就应该明白!
慕初笛没有任何哀求和迟疑,走到包厢的舞池中,灯光被调了过去,换成摇曳的缤纷色彩的灯光。
舞池一旁有着钢管,平时也是给客人玩乐的。
慕初度想都不想,直接走了过去。
矜持、羞涩、端庄,全都被她抛之脑后。
火辣的钢管舞,伴随着炫丽的灯光,刺激着他们的视觉神经。
舞池里的女人,如同没有腰骨的水蛇,贴着钢管,舞姿豪迈火辣,一颦一笑,甚至只是轻轻地勾勾指头,都能勾人心魂。
霍骁看着舞池里的女人,眸子冷了下来。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一声拒绝。
这个女人,软弱无能到这种地步。
心里跳跃着熊熊的烈火,霍骁表面却冷若冰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跳了多久,直到肚子微微不适,她才停了下来。
双手紧紧贴着肚皮,精致的小脸泛着豆大的汗珠,大气吁吁。
“各位,可还满意?”
强行压住不适,微微勾了勾唇角,身子稍稍靠在墙边,缓缓休息。
眉眼如丝,举止勾人,斜靠在墙边的动作,妩媚勾人。
杨阳心眼没宫铭多,他见霍骁让慕初笛给他们跳舞,便以为真的是他想多了。
慕初笛只是霍骁其中一个女人。
这些年,霍骁身边女人并不少,只是没有一个能够撑到最后而已。
“哇塞,真没想到,竟然是个极品,老霍,你什么时候玩腻了,给我啊!”
在他们这个圈子,相互交换女人,并不罕见,更何况,杨阳知道,霍骁不会动那些女人。
所以,也不存在捡二手这一说法。
之前他并没这份心思,可看了慕初笛那段艳舞,那勾人的身段,还真是回味无穷。
杨阳并没发觉,霍骁的眸色越来越深,握着红酒杯的手,再也没有动过。
为了跟美人联系感情,杨阳连忙向慕初笛凑过去。
“过来!”
杨阳人才刚走到慕初笛身边,霍骁那冷冰冰的命令便响起。
慕初笛看也没看杨阳一眼,就踱步走了过去。
刚才的舞很烈,她的身体不太舒服,步伐走得很慢,可看在霍骁眼中,就是她喜欢被勾搭。
一个池南还不够,现在连杨阳都要出手?
这女人,真不简单!
慕初笛乖巧地坐在霍骁身边,感觉到霍骁阴郁的气息,她以为,她跳得不够好。
“霍总,我是不是跳得不够好?”
不好?那勾人的眼神,水蛇般的舞姿,那是想引谁犯罪呢?
菲薄的嘴角勾了勾,尽显无情。
慕初笛体内的燥热,一点一滴在消退。
霍骁的气场过于强大,在这种绝对的强大下,她又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到,连依仗他呼吸的资格都没有。
杨阳对慕初笛存了那点心思,当然不舍得让她为难。
“小美人不用担心,老霍他这人本来就是冷冰冰的,你没有不好,你跳得非常好,好极了。来,我敬你一杯!”
红酒杯举到面前,她不肯接。
刚才那段舞,已经很勉强,现在还喝酒,那孩子......
见慕初笛没有接过去,杨阳投诉了,“嘿,小美人,你忍心拒绝帅哥的心意?”
“霍总......”
慕初笛求助地向霍骁看去,霍骁就坐在她的身边,两人只有半臂之遥,只要他说一句不,那么她就可以不用喝。
霍骁那么在意宝宝,肯定不会让她喝的。
只是,回应她的,只是霍骁的冷眼,与沉默。
渐渐的,她学会不再对他有期盼。
小手一把抢过红酒,愤恨的盯着摇曳的红酒,心里堵着一股气,一气呵成地喝上一口。
红酒还在口腔内,还没来得及咽下,人就被带入冰冷的怀里。
下颚被捏住,对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甚至带着惩罚性的施加力气,慕初笛不禁吃痛地唤了一声,冰冷的唇突然印了下来。
快速,残暴!
这唐突的吻,使她懵了。
霍骁趁机咬着她的下唇,把她口腔内的红酒全都吸入口内,好像她就是那装着红酒的凝脂白玉,夺走红酒后,还意犹未尽地在她口腔内一一扫荡,每一寸肌肤,都被彻底地占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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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又想招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