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跃层的窗户透进了阳光,映照在霍骁的脸上,英俊的五官越发深邃迷人。
而此刻,他的眸子里,却闪出了一道寒光。
张姨默默的照看慕初笛吃下药后,便静静的下楼,走到了霍骁的面前。
“少爷,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停掉所有慕初笛与外界一切联络方式。”霍骁的眸子里泛着令人恐怖的杀气。
既然她想静悄悄地生下孩子,那他就如了她的愿!
张姨的眸子一怔,少爷怎么突然发那么大脾气?之前不是好好的?
自从少奶奶给少爷熬了养胃汤之后,她隐隐之中,感觉到他们两人的关系缓和一些,现在怎么突然又恶化了?
霍骁抬头看了一眼张姨,想到慕初笛对怀里宝宝的不重视,思考了片刻:“张姨,保护好孩子的安全。”
“是……少爷,只是,如果,我是说如果让少奶奶知道她的朋友有事的话,恐怕一时接受不了…...这孩子…...”
张姨可不想有什么妨碍他们两人,在她眼中,慕初笛很不错,与少爷非常般配。
霍骁望了一眼楼上关闭的诊断室禁闭的门:“既然答应了她,我就自然会做到。”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江宅。
慕初笛缓缓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感觉身体越来越乏。
张姨从门外进来,温柔而面带笑容的说道:“少奶奶,您是在这间诊断室里睡,还是想回卧室睡。”
慕初笛此刻只觉得全身疲乏,一点也不想挪动位置。
“张姨,我就在这睡着好了。”声音里,满是虚弱。
“那我把少奶奶的睡衣拿过来。”
张姨说着,就要往出走,却被慕初笛叫住。
“张姨…...霍总呢?”
张姨的脚步迟缓了一下:“霍总说,他要去处理一下今天这件事。”
慕初笛的眸子猛然一紧:“什么?”,下意识的寻找手机。唯恐慢一拍,夏冉冉就会被害。
“少奶奶,少爷有吩咐,他说为了能让少奶奶有个好心情,最近,少奶奶就没有必要再和外界有太多交流了。”
慕初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可当她看着手机上的空格信号和带着一个感叹号的WIFI提示时,瞬间便明白了。
他为什么要断了她和外界的交流,难不成,他要瞒着她做些什么!
突然间,不安的情绪涌向她的心头。
“少奶奶,少爷办事一向有分寸,您放心吧。”张姨似乎是看出了慕初笛的担心,微笑着提醒着。
天色越来越晚了,慕初笛在床上翻来覆去,大脑闪过各种不好的画面。
霍骁,那个传闻嗜血隐忍,狠辣如撒旦的男人!
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会不会做出伤害谁的事情?
他会不会...
慕初笛越想越不安.....
她穿好衣服,映着月光,匆匆下楼,向门走去。
张姨:“少奶奶,这么晚干什么去?”
她一怔。
“张姨……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们。”
“可是,少奶奶,少爷有吩咐,说不能让您…..”
慕初笛也顾不及再跟张姨多说什么,径自就往门外面走。
在她眼里,张姨就是霍骁的人,她这样拦着自己,肯定是霍骁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少奶奶…...”张姨突然间一个闪身,就挡在了慕初笛的面前。
她一个惊愕,看着张姨老道的身手:“张姨,您.......”
慕初笛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只是个家庭主妇的张姨,竟然有这个身手。
微微一怔。
“少奶奶,让您见笑了,如果您执意要出去,就恕张姨冒犯了。”张姨依旧是满脸笑眯眯,跟平时喊她吃饭的笑脸一模一样,隐隐之中,慕初笛觉得,张姨,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少爷……您回来了。”
霍骁见到穿着整齐,一脸着急的慕初笛,还有挡在她前面的张姨,俊眉一紧。
霍骁一步一步直逼慕初笛,强大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要干什么去?”目光里满是凌冽。
慕初笛不回话,眼神里,却带着敌意。
霍骁眸色一紧。
她竟然也会有敌意?
这几天,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几乎忘了,她也会有情绪。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谨慎,倔强,充满敌意,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攻击他。
那双澄清的清水弘眸里,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霍骁胸腔堵得难受,怒火一触即发。
“少爷息怒,少奶奶也是因为担心朋友,不是有意要冒犯少爷的。”
张姨见状,赶紧劝说,上次,少爷控制不住自己,慕初笛差点命就没了,今天又一个不小心,孩子差点没了,现在,希望不要再上演什么悲剧了。
“女人,别忘了,你是被我花钱完全买来的,你,并没有自由!”
清冷毫无感情的语调,高高在上睥睨众人的上位者的眼神。
慕初笛的眸子里,顿时又蒙上了一股冷淡。
是啊,她怎么就记不住,她的一切,都卖给眼前这个男人呢?
慢慢的,嘴角边流出了几个字:“是,霍总。”
她再次收回利爪,恢复乖巧温顺的模样。
“霍总,您吃完饭了吗?我做饭给您吃。”慕初笛温顺地垂眸,话语轻柔,却没有任何情感。
她知道,只有讨好顺从他,他才不会伤害她重视的人。
张姨见状,赶忙堆笑,话里有话的提醒着:“是啊,少爷,今天不是答应好的吗?”
他答应过,不会为难慕初笛的朋友。
“嗯。”冷冷地应了一句。
慕初笛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厨房走去。
张姨这才舒了一口气。
看着慕初笛渐行渐远的身影,霍骁神色越发的隐晦。
她倔强,敌视他,他不爽!
她温顺,服从他,他又不爽!
很快,厨房便传来了阵阵的饭香味。
霍骁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刚才把自己气得半死,可做饭果真是有一套。
四菜一汤比起之前吃的各国顶级厨师的料理,虽然没有那么高档,但是,却让人有种....久违的温馨感。
“霍总,您如果觉得哪里吃着不对味,可以告诉我,我以后改进。”慕初笛端上了最后一个菜,便轻轻的站在了一旁。
看着慕初笛没有要和自己同座的意思,霍骁俊眉微皱,刚才那点被食物安抚下去的不爽再次浮现。
“坐下。”
不容拒绝的强势!
慕初笛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依旧站在那里。
“我叫你坐下吃饭!”
慕初笛这才坐了下来。
“哦,我再去把少奶奶存的养胃汤端上来,少奶奶上次吩咐说,少爷每次回来,就让少爷喝一点。”张姨很会察言观色,在霍骁发怒之前,先替慕初笛说一些好话。
“你给我存了养胃汤?”霍骁紧紧的看着慕初笛,眸子里带着诧异。
她刚才那样敌视他,却还为他存养胃汤?
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并没他想象中那样厌恶自己?
这么一想,堵在胸膛的那点火苗,渐渐被扑灭。
“霍总的胃不好,这种养胃汤,经常喝一喝,不说能治病,至少可以护胃...”慕初笛说话的声音更小。
霍骁夹菜的筷子滞在了空中,幽深的眸子沉了沉,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波动。
“你刚才是想干什么去。”他转换了话题。
“我....”
“你是怕我伤害夏冉冉?”
听到霍骁提到了“夏冉冉”几个字,慕初笛全身紧绷,嘴唇瞬间惨白。
下一秒,她抿了抿嘴,想开口却不说话了。
他果然猜中了她的心思,难道在她眼里,他霍骁就是这么一个前脚答应后脚忘事的人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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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并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