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霍骁解开黑曜石袖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扬长的尾音,冰冷得让人心慌。
慕初笛放在腹部的手下意识揪了揪衣服,慢慢点了点头。
“我可以答应让你看望父亲,只是....”
慕初笛的眼中涌现了一丝希望,微微的接道:“只是什么?”
霍骁顺了顺衣袖:“只是希望慕小姐多为身边的人着想....”
虽然霍骁没有提及池南的名字,可从他隐晦的目光可以知道,他指的到底是什么。
慕初笛一征,坐起了身子。
“你要把他怎么样?”语气中带着紧张,带着一丝质问。
霍骁眼中一冷,“怎么,心虚了?”
慕初笛的眼波晃动着:“霍总,你明明知道我之前....”
还没等慕初笛说完,跑车突然一阵急转弯.....慕初笛一个不稳,被强大的离心力甩进了霍骁的怀里。
公路上,一辆白色雪弗兰与黑色跑车隔路而停。
“霍总,我下去看看。”
霍骁点了点头。
慕初笛收了收魂,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这才反应到自己正在他的怀里,身体一紧,不由的挣扎着想要起来,没想到,却被抱的更紧。
霍骁慢慢的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说道:“记住你刚刚答应了我什么。”
慕初笛又是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然向窗外望去。
两个熟悉的身影——池南和慕姗姗已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你叫他们来的?”慕初笛死死的望着霍骁,一把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我只是觉得,既然他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倒不如,让他亲自见证这一刻为妙。”
“你派人监视我?”慕初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
霍骁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不由的让人浑身发颤。
没错,他从昨天接到第一通池南的来电开始,就已经命人二十四小时监听她的一切通信内容。
虽然在电话里,慕初笛已经一再表明态度,让池南彻底忘掉自己,但——
字句行间透露出来伤心、懊悔和眷恋,在霍骁的耳朵里,却都成了相反的意思。
女人总爱玩一些欲情故纵的把戏,那就让她玩玩也罢,只是,开价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还打算用那一个亿来养那个男人不成?
霍氏在传宗接待的事情上,怎么可能允许有任何一丝的差错。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当面把话说清楚,既然是他霍骁的女人,他自然愿意帮她买单一切因为和他在一起而引起的损失。
“既然你没办法断了他对你的骚扰,那就让我这个丈夫来帮你解决。”霍骁冷冷的说道——
今天早晨,他就通知下面的人,把慕初笛结婚的消息透露给慕姗姗,果真,这个女人还就听话的把消息传给了池南。
霍骁正欲开门,却被慕初笛一把手拦下。
“等等!你要对他们做什么?”慕初笛用尽全身力气,用一只手挡在了门把处,神情极为警惕。
“我要干什么?”霍骁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寒冰,“我只是让我的一个亿花的物有所值。”
慕初笛愣了一下。
她停在门把上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淡淡的说道:“我会让你的一个亿花的物有所值的,但是,既然霍总今天带的人不多,想必,我们结婚的事情,霍总还不是很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吧,以我这边造成的麻烦,还是由我自己来解决好了。”
霍骁一怔之间,慕初笛早已经从自己的一侧走下车去。
空气如炙人皮肤的烈焰,在光滑的柏油马路上一阵阵呼啸而过。
“如果你再不放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马路中间,保卫和池南僵持而立。池南头发有一些散乱,白色的宽松体恤在空中飘动,印出了颀长的身材轮廓。
“池南哥,我就说吧,这个女人果真是变心了!”在一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慕姗姗正不遗余力的煽风点火。
池南狠狠看向慕姗姗,那目光如吐着舌子的毒蛇,阴狠冰冷,慕姗姗瞬间有种要被吞噬的错觉,下意识的收敛了一些。
黑色跑车是全墨色的玻璃,虽然看不清楚车内的人脸,但依然能够通过人影辨别出,里面坐着的,分明是慕初笛,和另外一个男人。
“对不起,池先生,我们家少奶奶现在不方便出来。”保卫例行公事般重复着台词。
池南的眼睛里,不由的染出了一丝血色。
正在这时,一个柔美而婉转,但又仿佛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声音,传了过来。
“池先生,想必是已经想好价钱了?”
慕初笛走下黑色跑车,她抬着眸子,带着骄傲,又不失妆庄重,大方而客气的走到了马路中间。
“是,明白。”保卫得到耳麦中的指令,下意识的退到了一边。
池南和慕姗姗不由的吃了一惊,慕初笛一袭蓝色清爽的连衣裙,加上她冰清玉洁的气质,即便是在燥热酷暑,也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冰凉透甜的美丽。
今天的慕初笛,着实格外的美丽。
慕初笛走到池南的身边,强烈的压抑着心中的痛感,面露冷漠之色。
“小笛...你知道我不会问你要钱的,那天是我一时心急,乱说的话,你....不要当真....”池南的语气中泛出一丝苦涩。
“对不起,池先生,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不管你是不是有意,我觉得,都应该给你费用作为赔偿。”慕初笛一边说,一边将带在无名指上的一枚价值连城的宝石戒指转了转。
慕姗姗不可思议的望着慕初笛手上的戒指,嘴巴张的仿佛可以活吞了西瓜。
“小笛,是真的吗?你真的已经...”池南的眼睛里充满悲伤。
“池南哥,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地步!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慕姗姗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看着慕初笛。
“回答我!”池南向慕初笛逼近,声音,如同怒吼的狮子。
保卫立刻走上来,挡在了二人中间。
慕初笛怔怔地站在原地,强忍着眼泪,“把支票给这位先生。”
精致的小脸微微上扬,傲慢地转过身,声音决然而冰冷,“想填多少就填多少,我,给得起。”
池南,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再在一起了。为了你以后可以更加幸福,原谅我的狠心。
一步,两步,慕初笛踩着坚定的脚步,滴答滴答的高跟鞋似乎踩在她的心脏,痛得她快呼吸不了,小手紧紧攥着。背对池南,她再也压抑不住泪流满面。
池南看着那道俏丽的身影渐行渐远,温润的眼睛蒙上一片猩红。
一切,霍骁尽数看在眼里,原来,所谓的开价,不过是因为一句赌气的话。
慕初笛往前走了几秒,却又停了下来。
池南的眼中仿佛看到一丝希望。
“还有,我已经结婚了,我不想我所爱的男人有什么误会,所以,池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放了我,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到底看中了他什么!慕初笛,你给我站住!慕初笛,你给我的伤害,我要你加倍偿还!”
慕初笛再也没有回望一眼,径直走回黑色跑车内。
黑色跑车呼啸而去,留下池南歇斯底里地站在空旷的马路中央,还有一个劲儿拉着他的慕姗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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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支票要填多少填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