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轻快的鸟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霍骁合上电脑再次回到卧室。
看到在床头还在发呆的慕初笛,先是一怔,然后径直走到衣柜前。
拉开衣柜的一霎那,霍骁的眉间一皱,但下一秒,便开始不动声色的选衣服。
“你就打算用这样的方式照顾我的孩子?”只带这几件衣服?
霍骁脱掉了身上披着的睡衣,精壮的身材再次展现在了慕初笛的面前。
听到“孩子”两个字,慕初笛下意识的想开口,却又没有说出一个字。
镜子里的男人已经换上了一套整齐的西服,英俊而迷人。
“起来吃饭。”
不容拒绝的命令,一如他惯有的强势。
“是。”
慕初笛缓缓的下床,光着脚背对着霍骁旁边,显得更加娇小柔弱。
由于太累,她昨晚是直接合衣而睡的。
现在的她也似乎并没有想起要换衣服,仿佛短住在别人家的访客一般。
“你今天准备一下,下午跟我去领结婚证。”
公事公办的态度,慕初笛愣住片刻,便嗯了一声。
慕初笛,你什么都不要想了,这辈子,平淡温馨的婚姻,与你,不再有关系。
霍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系好领带,径直走出卧室。
精致的早餐和一排女侍早已在楼下餐厅恭候。
慕初笛手握女侍递上的手帕,揉擦了好一阵子。
坐在一旁的霍骁见慕初笛动作缓慢,眸子里闪出一道冷光。
“怎么,不合口味?”语气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慕初笛愣了一下,“啊?”,仿佛刚才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霍骁并没有再和慕初笛说什么,俊眉紧蹙,“张姨,去跟厨房说,换三套早餐上来,日式,中式,还有西式。”语气里带着十分的不悦。
“哦,不用麻烦了。”慕初笛回过神来,“这套....已经很好了。”
她连忙将手里的帕子递回给旁边的女侍,缓缓的舀起面前的牛奶,喝了起来。
早饭缓缓在一片安静中进行。
突然,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的沉默。
慕初笛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墨眉一紧,下意识将手机面盖了过去。眼底再次显现出一抹悲凉的情绪。
虽然,她已经告诉过池南,除了开价的事情,就不要再打扰自己,但是池南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已经连续打了不下一百通电话。
一夜的时间,慕初笛要么不接,要么按掉,就是迟迟舍不得,将这个号码拉至黑名单里。
电话再次震动了起来。
慕初笛索性将电话关机。
“这样才对,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女人,就应该做好。”
看到慕初笛下定决心要跟池南绝交的样子,霍骁的语气有了些许缓和。
慕初笛没有说什么,不管对自己的处境再怎么感到悲哀,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从某种角度上说,霍骁都是自己养父的救命恩人,既然自己如今,已经拿到了钱,该有的恭敬和谦卑,都是应该的。
早饭后,霍骁便去了公司。
今天真的会去领结婚证了吗?
镜子前的慕初笛,望着熟悉而陌生的自己。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仿佛在用剧烈的痛感,增加自己走下去的勇气。
“少奶奶,现在方便进来吗?”见门没关,张姨站在门口,带着祥和的微笑。
嗯。
张姨向门外某个方向点头示意,十几个长相年轻,打扮时尚,手里提着大箱小箱的工作人员便整齐的走进卧室。
“你们是?”慕初笛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姨笑着站在门旁边:“少爷说了,这些都是给少奶奶的结婚礼物。”
还没等慕初笛反应过来,箱子一个一个被打开,一件件物华品贵的衣服、首饰,被工作人员展示了出来。
“少爷说,他今天实在没时间挑选,就干脆把衣服全买回来,让少奶奶挑好了,穿上去领结婚证。”张姨依旧是一张朴实的笑脸。
“我知道了。”慕初笛淡淡的说了一句,“张姨,那麻烦您帮我整理一下挂在衣柜里吧。”
张姨见慕初笛对眼前的一切不为所动,笑眉之间,多了一层担忧。
在霍家这么多年,从小看着霍骁长大,要说了解,除了张姨还能有谁?
十几年来,除了霍骁的那位初恋,到现在,张姨也没有看到少爷对哪个女孩这么用心过。
而现在这个女孩,既得了少爷的宠爱,却没有丝毫的感谢之意,不知道嫁进门以后,会不会吃苦。
“对了,张姨,我原来的衣服,就挂在衣柜里最容易拿到的地方吧。”
慕初笛声音淡淡,还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情,她还不习惯命令别人。
呵呵,也难怪,从小到大,虽然在别人眼里,她是慕家的千金,但实际上,却处处受杨雅兰和慕姗姗的排挤。
慕父越是对她宠爱有加,她受到的排挤和打压就会越严重。
慕父长期在外做生意,一年回不来几次。
所以,大多数时间,慕初笛都是被当做下人使唤的。
听到慕初笛的吩咐,张姨本来有点担忧的心情又抹上一丝的挂虑。
她仔细的看了看衣柜中慕初笛带来的几件衣服,虽然不是地摊货,但是怎么看也就是一两百一件的一般消费品,和霍骁动辄几万一件的名品服侍比起来...
应该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难道,这个女孩是还想离开不成?
张姨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依旧不露声色,只是微笑的说了一句:“好的,少奶奶。”
半个小时后张姨拨通了霍骁的专线电话——
“安排完了吗?”冷冽的语气,仿佛是例行公事的检查。
“嗯,少爷,都已经收拾好放到衣柜里了。”
霍骁剑眉一紧,“什么叫都已经放到衣柜里了,她没有挑一下吗?”
面对霍骁直接的盘问,张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都不是挑不挑的问题,是从把衣服拿出来到最后一件一件摆在衣柜的过程中,慕初笛除了强调不要扔掉自己的衣服以外,根本就没注意其他。
整个过程,她不过是将自己让到一个角落,或者干脆索性到楼下客厅呆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难道是不满意?”见张姨迟迟不说话,霍骁察觉出了问题。
“也不是...”
张姨接不下话,只好转了个话题:“少爷,您等会是回来,还是我直接派人把少奶奶送去民政局?”
霍骁眉头一皱,“我回去。”
“少奶奶,这边衣服都已经挂好了。您还是先选一件穿上吧..”
张姨好像在提醒她什么,可她却似乎什么也没意识到。
“嗯,他等会还过来吗?”
听到慕初笛这么一问,张姨的心里倒是暗喜了一下,原来这位少奶奶,还是重视少爷的,她点点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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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是这样照顾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