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和慌乱令她迅速收回了无谓的寻找念头,努力的睁大眼寻找建筑物的轮廓,然后推开人群朝门口走去。
出去就好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门口离大厅虽然稍远,但是清冷的笼罩着一片月光。
慕初笛心跳的飞快,按照记忆和隐隐的轮廓朝门口快步走去,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幸好此刻周围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是谁。
就在她提着裙子,离那片朦胧的月辉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脚下一个趔趄,身子猝不及防地向前栽去,却适时落入一个火热而有力的陌生怀抱,纤腰也被牢牢扣住。
“啊——”慕初笛本来就心慌意乱,忍不住轻呼出声。
而怀抱的主人,原本要将她推开的大掌突然一顿。
慕初笛涨红了脸,凭借着对方在她头顶的呼吸和宽阔结实的胸膛,她断定这一定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先生,抱歉,我是被绊倒的。”
她轻声细语的朝他道歉,试图推开他自己站稳。
却没想到,对方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钢铁般的手臂反而箍紧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抬起,覆上了她的脸庞,将她的下巴勾了起来。
“是你?”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低沉磁性、带着微微的鼻音,仿佛一道电流,窜过慕初笛的神经。
“你说什么?……快放开我。”
铺天盖地的夜中,她到底还是遏制不住心中对黑暗的惧怕,身子愈发抖了起来,根本无暇顾及男人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一片火热便覆住了她的唇。
慕初笛蓦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了起来。
她的脸倏地炸红,头用力的偏开,却依然逃不过对方捕猎般精准的出击,呼喊声被吞没在唇齿间。
霍骁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紧绷。
他的身体却那么挑剔,偏偏只对这个女人反应热烈。
只一靠近她,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就像烈火一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尽。
可别的女人,偏偏不行。
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犹如过江之卿,他却连触碰都不耐。
慕初笛急坏了,小手急急忙忙地抵在了他的胸口,用力地推拒,却反倒更引起了他征服的野心。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松开她已然红肿的唇瓣,优雅的垂下眼眸,在她耳边冷然开口,仿佛不带半分情欲,那样残忍:
“想起来了吗?西弗莱小姐。”
慕初笛被这个吻吻得有些懵了,怔怔地膛目,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
她身子猛地一抖,脸色苍白,仰起头看着隐藏在漆黑空气中的男人,脱口而出:
“是你?!”
那一晚是她最无法面对的记忆。
其实算下来,她甚至还得好好感谢眼前这个人,那晚跟他在一起,也比被那个肥胖恶心的副导演占有好太多。
可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原本计划好的人生,池南,却因此离自己越来越远。
同样的,霍骁也想起了那难忘的一夜。
他目光幽暗,抚上了她柔软的腰肢。
“那天是一场意外,总之如果给您带来了麻烦……实在是对不起……。”她颤抖着开口,语气急切。“希望先生能快点忘掉——我已经忘掉了!”
随着话音,眼泪大颗大颗的划落,掉在男人扶在她腰间的手上。
仿佛是被眼泪的温度给灼烧到了,男人不自觉松了松手。
就在这一瞬间,慕初笛狠狠的推开了他,竟然暂时忘记了对黑夜的恐惧,提着裙子大步的朝门口跑了出去。
借着月色的朦胧,她一阵飞奔,终于在街道的拐角处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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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