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刘学长打篮球也特别好吗?他代表我们系队和其他系打过比赛呢,全场高呼mvp!”
“是吗?这么说刘灿还是个十项全能的人了?”黄粱好奇的说。他看过宋宁发来的几张刘灿生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刘灿身材修长、长相白净,照片中的大男孩的确称得上‘阳光帅气’的评价。
“可不,刘学长特别受欢迎,要不也不可能被选为班长啊。”
“还是个小完人。”黄粱调侃道。
“差不多吧,我反正是没见过刘学长和人起过冲突的。”
“是没起过冲突,直接被人杀了。”黄粱小声嘀咕了一句。
赵同安纠结的叹息道:“哎,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害刘学长呢?而且那三名嫌疑人要么跟他不怎么熟悉、要么是深爱他的女友,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可能是因爱生恨吧。”黄粱随口说了一句,却被宋宁狠狠的瞪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失言的黄粱赶紧把话题岔开,“你在刘灿出事之前和他见过吗?”
“见过,就在刘学长去世的白天,我还和他一起吃了午饭呢。”
“是吗?你们是约定好的?”
“不是,就是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偶然碰见的,然后就凑在一桌边吃边聊呗。”
“他当时是什么状态?看起来有情绪异常的表现吗?”宋宁问。
“那倒是没有。”赵同安摇摇头,“那天中午刘学长和平时一样,也是胃口大开,他吃饭的量比我认识的人都要大,可他却不怎么长肉,应该是运动量大的缘故吧。我听说刘学长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用在运动和学习上,他是那种精力充沛的人,好羡慕啊。
“抱歉,扯远了,那天白天我和刘学长坐在一桌吃饭时,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当时食堂的大电视机上正播放着篮球比赛直播呢,我和刘灿学长一边看球一边吃饭,吃完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是把球看完才走的。”
“你是说刘灿吃午饭的时候还有心情看球?”
“对呀,所以我想刘学长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即将去世吧。要是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坏人盯上了,不说他有没有胃口吃那么多,至少应该没心情待在嘈杂的食堂里看比赛。”
黄粱和宋宁交换了一下眼神,果不其然,这应该是一起受害人始料未及的激情杀人。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后,确定这个名叫赵同安的男学生没什么信息可以提供了,宋宁就草草结束了这场问话,没让赵同安继续宣扬那个骷髅杀人的可笑说法。
跟在宋宁的身后,黄粱回到了自己那辆和这处校园格格不入的甲壳虫车上,两人随便找了家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在车内解决了午饭的问题。之后两人就马不停蹄的开车去到了这所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店。
在路上,黄粱得知这是要去见那名叫做苏群的男学生。自从刘灿的案件发生后,苏群的家长就从老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这一对父母将自己的儿子从学校的寝室中接出来,住进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宾馆里。一方面是出于保护自家孩子不受各方打扰的考量,另外一方面也是由于警方要求苏群短时间内不能离开京阳市,这对心急如焚的父母才做出妥协。
将车停在这间规模不大的旅馆大门前,宋宁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黄粱好奇的盯着他硕大的脑袋,心说你怎么突然不着急了呢?又是闹哪样?
不过几分钟后,黄粱就解开了困惑。跟在宋宁身后走进这间旅馆,在四楼的一间客房门前,他见到了那位咄咄逼人的中年父女。宋宁之所以不着急下车,应该是在做心理建设。宋宁无疑是这位母亲现在最为厌烦的人。当敲响这间客房的房门,门被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推开时,黄粱明显注意到宋宁有个咽口水的小动作,这表明他十分紧张。
事实上他也应该紧张,这位中年妇女拉开门后直接挡在门口,不让宋宁进屋,她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按住门框,冲着宋宁就是一顿尖酸刻薄的问候。“你们没事能别来骚扰我家孩子吗?啊,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都过去几天了,还没搞清楚谁是凶手?啊?我家孩子的学业都被耽搁了,你负得起责吗?没剩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要是我家孩子有哪一科挂科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举报你!都是你们的责任!”
黄粱稍稍后退半步,让这位中年妇女的口水全都由宋宁承受。由于这女人身材壮硕,身高又和宋宁不相上下,气势汹汹的她把宋宁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渺小,他细瘦的脖子都快支撑不住那个大得过分的脑袋了。
由于不想引发更大的冲突,宋宁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受训,直到这位母亲把心中的不满发泄一通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能否让苏群出来聊一下。停下来喘气、为下一轮攻击积攒力气的母亲一听这话,立刻又来了劲头,打算继续数落办案不利的宋宁。好在一个戴着眼镜、留着短寸头的学生模样的男孩走到门口,他将自己母亲按在门框上的手拿下,叮嘱几句后,就换上鞋走出了客房。
见自己儿子不听从自己的劝告,这位母亲只能愤恨的瞪了站在门口的黄粱和宋宁几眼,愤愤不平的返回到屋内。见到苏群后,宋宁总算松了一口气,三个男人互相打量了几眼,默默走向电梯,去酒店一楼的会客区聊。
坐在一组不怎么舒服的沙发上后,黄粱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当得知这位新面孔是总局的外聘顾问时,苏群有些好奇,他似乎不太理解黄粱究竟算不算警察。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提问的宋宁吸引过去。
面对宋宁让他再讲述一遍案发当晚经历的请求,苏群叹了口气,他无疑对这一问题厌烦到极点,可又无力拒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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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插上的门闩(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