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车前灯亮起来的时候,男人却发现情人将车倒退了几米后,就将车调准到土包的方向,他意识到情人要干什么,赶忙躲开几步,让这辆suv直接碾过这个刚填好没几分钟的土包。
情人开着车反复碾压着这个比四周高出来一块的土包,直到它彻底平整,这才将车轻轻倒回到通向外面的路旁。男人呆愣愣的站在墓园边缘处的一棵树下,注视着情人按部就班的处理现场痕迹。
又检查了一番掩埋尸体的土坑,确定地面平整后,情人才满意的拍拍手,对站在一旁的男人说;‘今天就暂且这样吧,缓个几天,咱们俩再过来一次。’
‘啊,还要过来吗?’男人胆怯的问。
‘对,下次来的时候,咱们将车停在路旁,然后步行走过来,争取把车辙之类痕迹的都处理干净。绝对不能让人把这处墓园和那女人的死联系到一起,否则咱们俩就都完了。’
‘好的,我知道了。’男人不住的点头,他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个在暗淡月光下镇定自若的女人,心中不禁嘀咕这女人为何会如此冷静的面对这种情况?她不应该是被吓得手脚发软吗?不,手脚发软的那个角色正是我在扮演。男人暗想。
这一晚就在极度的疲惫中过去了,返程得路上是情人在开车,男人则是沉沉的睡熟了过去。直到快接近男人家住的小区时,情人才叫醒了昏睡过去的踏,把方向盘交给他,自己则是打车离开了。
男人遵照情人的指示,在开车驶入小区的时候,故意和值班的保安攀谈了几句,装作不经意的泄露自己大晚上开车出门是为了给心爱的妻子买宵夜吃。在保安羡慕的感慨声中,身心俱疲的男人开车驶进了小区,向着自己得家驶去。即便到了家,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血迹、阳台、遮阳棚,这些他都必须尽快把残骸处理干净。
在收拾卧室地板血迹的途中,男人由于劳累过度,直接昏睡过去。当他再次苏醒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他几乎是从地面上弹起,去查看自家阳台的情况。可当他将头探出阳台的外延时,却发现原本一团乱麻的地面已经变得干净整洁,水泥地面上看不到明显的污迹。男人不仅有些发愣,昨晚他还没来得及去处理那块水泥地面上的污痕,怎么今早,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难不成是昨天下过雨?
正当男人趴在地面上不知所措时,身后响起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将他从浑浑噩噩中惊醒。‘你也真是够可以的,竟然躺在地面上就打起了呼噜,我真是舍不得叫醒你了。’
男人回头一看,发现正是自己的女画家情人,她戴着围巾和头巾,想是要做清洁的模样。迎着男人困惑的目光,情人自顾自的说:‘我担心你,就起早过来查看情况,发现你睡在地上打呼噜呢。没办法,剩下的工作就只能我来做喽。’说话的同时,她晃了晃手中的那串钥匙,男人想起来他的确有把自己家中的钥匙给情人,以防万一。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男人对着情人问:‘你都处理好了?’
‘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处阳台最好今天就找人来修理一下。等到明天,你就去报警。’
‘啊,报警?报警做什么?’男人震惊的问。
‘你妻子一天两天不见踪影,不会引起太多注意,但她总不能一直都不出现吧。你妻子就算没个亲朋好友,平时也会和人聊几句吧。’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她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都做些什么。’男人嘀咕道。
‘对呗,说不定她有一个每天都会聊天的朋友呢。说不定她有情人呢?’
女画家的话让男人感到一阵难堪,她从没有设想过自己妻子是否也曾出轨,即便妻子现在已经走了,可一想起类似的可能,他就感到浑身不舒服。男人别过头去看向阳台外面。
情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冷笑了一声,继续说;‘总之肯定有人会关心你妻子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动静,到时候要是有人找上门来的话,就太被动了。如果只是一味敷衍,谎言累积后终究会变成你我无法去弥补的大窟窿,因此咱们最好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男人迟缓的重复道,他完全预料不到自己这位头脑灵活的情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女画家微微一笑,看着男人说:‘我昨天回家后琢磨了一晚上,想到了一个或许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法子。’
‘你打算怎么做?’
‘你看看这个。’情人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这个很小的袋子中装着一缕头发,黑色长发宛如是条死去的蛇般蜷缩在透明袋子里。
男人茫然的望着装在袋子中的头发,不清楚为什么情人要给自己看这个,‘这是什么?’他问。
‘头发。’
‘我当然知道是头发,你给我看这个——’
‘这是那个黄脸婆的头发。’
‘啊,什么?’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险些一脚踩空掉落到阳台外面。好不容易等他稳定住重心,情人才半是责备半是心疼的说;‘你小心点儿,别把自己的命给玩丢了。’
‘不是!你为什么要留她的头发?’男人语无伦次的说,‘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怎么都不记得?’
‘你昨天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能记住自己叫啥就不错了。要不是我在一旁提醒你的话,你可能昨天就被抓起来了。’情人打趣道,‘昨晚我想到或许应该留下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因此就剪了一缕那个黄脸婆的头发,这缕头发现在可以为咱们所用。’
‘怎么用啊?拿头发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情多了,’情人将放在透明袋子中的头发举到自己耳旁,轻轻摇晃着,‘这个可以是证明你妻子遭人绑架的证据。’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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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绑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