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男人的脑子嗡的一声,就像是有成千上万个人围绕在他身旁,冲着他疯狂大喊,一阵难以控制的嗡鸣声在耳朵内折磨着男人,大脑瞬间失去了正常运转的功能。男人目瞪口呆的看向突然向自己发难的妻子,心说她究竟是怎么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都知道了?类似的念头不断冲击者男人脆弱敏感的神经,他现在只想抱头鼠窜,逃离这间卧室,可双腿却不听使唤,仍旧死死的立在原地,不肯挪动分毫。
妻子又向前跨了一步,她已经从阳台回到了卧室内,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短短几步。站在床尾位置的男人侧着身子,望着这个他自认为无比熟悉的女人在向自己逼近。
妻子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把毒药放进了那瓶红酒里了?’
‘啊?什么?’男人蒙了。
‘不然的话你刚才为什么不喝红酒?’面对妻子的质问,男人一头雾水,他方才的确没喝红酒,那是因为他担心要是自己喝酒后意识不清醒的话,事发后可能会说错话,因此才只是一个劲的劝女人喝酒。看样子是自己妻子会错了意。
等等...男人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妻子会说出这种话。想通之后,他总算恢复了语言功能,冲着女人吼道:‘你偷看过我手机?’
妻子原本恬静温和的脸上泛起几分冷笑,这让她看在男人眼中格外陌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竟然和那个婊子研究该用哪种毒药毒死我?你难道就不能拿备用手机聊这些话题吗?啊!’
面对妻子的质问,男人无言以对,他的确曾在与情人的闲聊中聊起过或许可以用下毒的方式来让自己妻子永远闭嘴,可这毕竟只是两人之间的玩笑话。男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并不仅仅是玩笑,无论是自己还是情人,都曾认真设想过下毒这一方式是否可行,只不过在‘阳台计划’冒出来后,下毒也就被抛之脑后了。
毒药太难弄了,也太容易留下可被追踪的痕迹,妻子毒发身亡后,他这个做丈夫的又该如何解释呢?妻子为什么会突然中毒身亡呢?因此下毒只不过是被男人和情人商量后否决的无数个计划中的一个。
男人完全没料到自己和情人之间的聊天记录竟然会被自己的妻子发现,男人感到脊背发寒,他无法想象这个女人方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喝下那瓶她自认为被掺入毒药的红酒。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喝下那杯酒?既然明知道不对劲,为什么还要喝呢!
男人没能把这些问题亲口问出来,但妻子从他的眼神中分明看穿了他的想法,她只是凄惨的一笑;‘就算躲得过这回,下一回呢?总有一天你们会得逞的。’
‘那你、你可以在协议书上签字啊!’
‘死都不要!’面对男人的反问,女人用决绝的语气回答。
男人哀求道:‘咱们就放过彼此,好吗?我真的没有在红酒里下毒,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到现在为止还死呢?那只是一瓶红酒而已,真的,亲爱的,我们还是理智一点,来面对现实吧!’
妻子只是用力摇着头,她缓缓走向床头柜,在男人困惑的目光中,伸手把那个还放着花束的花瓶拿了起来。妻子把养在花瓶内的几只鲜花抽出来,随手丢到地上。男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此刻很危险!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只能瞪大眼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走过来。
就在两人间只剩下半步时,女人站住了,她微微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了半头有余的丈夫,‘我绝对不会离婚的,你会害死我,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一起死吧!’
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女人抡起手中的花瓶,狠狠砸在男人头上。男人只觉得脑袋一侧猛然热了起来,就像是被烙铁戳中了一般。温热的液体顺着被花瓶砸出的创口流过脸颊,滴落在他那件白衬衫上。
这件衬衫是妻子亲手洗的、熨烫的,连衣领都是她亲手给男人折好的,而此刻她手中的花瓶却将男人打得头破血流,鲜血污染了这件洁白的衬衫。
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男人感到头晕目眩,他的手下意识的推了妻子一把,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他重重摔倒在地上,后脑勺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危险的闷响。
在男人的意识丧失前,他看到是自己妻子踉跄着、倒向被自己动过手脚的阳台栏杆,损坏的拉杆完全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和额外的冲击力,栏杆瞬间土崩瓦解。在意识坠入到无边黑暗前,男人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妻子在半空中宛如一只灵巧的鸟,两条纤细的手臂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整个人就定格在半空中,宛如一幅绝美的画。
然后男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清醒过来,男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感觉自己的头就像是有一个小人在里边抡着大锤,疯狂敲击着他的脑仁。
头伴随着心跳的跳动砰砰砰的疼着。他感觉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不自觉的冲着一旁哇哇呕吐起来,将方才那顿没怎么吃好的晚饭中吃下的食物全都吐在了原本干净的地板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后,男人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中,可那闹人的手机铃声却始终响起。
挣扎着,用几乎不听使唤的手将手机从一侧的裤子口袋中拿出来,屏幕已经碎裂,但好在内屏没有坏,男人用颤抖的手指滑动着屏幕,接通了这通电话。他甚至没有力气去看清究竟是谁打来的,只感觉头昏眼花,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身在何处。
但在电话接通后,熟悉的声音响彻卧室,他立刻回想起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做了什么。发出声音的人正是自己那位漂亮可爱的情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9章 阳台计划(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