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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残月惜清影,岁暮天寒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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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天色暗了,像一张被墨染色的宣纸,偏偏染得厚薄不均。风很大,船帆鼓起,大船在海浪中成了一条疲惫的大鱼,随波逐浪。

海鸟飞向各自的巢穴,声音划破长空,极为刺耳。

楚辞用琉璃镇纸压住玉篱笺,流云笔上沾了墨,纸上却空无一字。

他身前的纱屏上,一地青葱翠绿,像极了苍山。可那终究不是苍山,苍山不是名山大川,从未有画师来给苍山作画。

翠绿中渐渐现出一个雪青色身影,声音软软的“楚辞哥哥”

允允你怎么来了?楚辞将流云笔搁在笔架上。

允允一身霞光紫衣衫外,肩上是雪青色宸月纱。她极为珍爱的那些步摇都不见了,只用一根发带挽着头发。她的衣衫都湿透了,睫毛上,发梢上,都淌着像露珠一样的水。

是小宫主让我来的,这雪青宸月纱也是小宫主给我的。这条宸月纱的一端缀了竹形琉璃珠,可攻可守。

我摇着小船,拼着命赶来,我喊了好久,船娘姑姑才听到。

”下次不可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楚辞的手指按了按允允手腕上的内关穴,一股又柔又暖的劲道自内关穴如春风一般,直拂心脉。

你过来助我一臂之力,我为你运力祛寒,应该的。

流云笔在纸上,浅草白马。

允允愣愣得看着他。

公子,和歌师伯医术高明,有她在,云沁姐姐一定没事的。

海和天,像极了一双闹脾气的孩子,要比一比,谁的视野更大。

他们闹腾着,掀起浓重的阴霾,风浪像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

鱼群结队而逃,一个浪头打来,纱影灯烛摇晃,船也跟着起伏。

船娘中的一人道,“公子,风浪从东南吹来,应是台风。可这近处,又没有小岛”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风浪之中,谨慎才能行得万年船。

“隋蔷姑姑,可有好的法子”

“公子,你小的时候见过老身,想不到还记得老身的姓名。现在的法子,便是我们绕道而行,避开风浪,但这比直去无荒岛的日程便要长些“

约莫要几天。

本来一天半就能到,绕道而行,便需要三天。

那我和你们一起划船。

公子,不可。

隋蔷姑姑隔着帘栊,”风浪太大了“

她是个比水还温和的人,此时,却更为担忧。

她总是要保护小公子。

船慢了一下,已偏向北而行。

允允抬头看向楚辞,说道,不然我先潜水过去看看。这里到无荒岛还有一天半。

“不要”楚辞制止道“不可。”

但允允的性子,是不成功,绝不罢休。于是,楚辞说道,那你给我研墨吧。

允允以前不会研墨,后来慢慢便会了。

允允给楚辞研好墨,墨在砚台上,在灯下,昏黄,扑朔迷离。允允道,“我不怕。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潜水过去”允允信心满满。

你以前去过无荒岛?

渔人说,无荒岛上有人穿着打扮是我们的打扮,但言行举止却全然不像。于是我先坐船到了无荒岛相邻的大燕岛,再从大燕岛潜水过去的。

我原以为是桑国无家可归的穷人,便没有再阻拦他们了。

哪里知道。

允允低头,早知道,那时便一股脑儿给端了。

我走的时候,从他们一个书阁里,拿了一本书装作是他们的人,想再探听探听消息。但书页中,却掉出了一张幻书的字笺。她写的是桑国文字,可这桑国文字有些偏旁部首和我们的字一样的,虽然整个整个的桑国字我不认识,可幻书的笔锋起承转合我却认得。

我把字笺带给宫主,这字笺上写的却是暗语,比如第一行第三列,大概需要去他们的某个地方的第一行第三列对应文字。

她,她可真的。允允抿了抿嘴”她可真沉得住气“

”允允不伤心,道不同,不相为谋。”

允允已将墨研磨好了。

楚辞在浅草和白马间,点了几株兰花。

他的心随着海浪,飘飘浮浮。

心口那个姑娘的模样,在杨柳间寻寻觅觅,却又怡然自得的模样,跃上心头,渐渐清晰。

小诺,我派了这么多人,怎么没你的丝毫消息。你去哪里了。

'只是想不到幻书也是他们的人。&"允允见楚辞的眼中,很柔,有些忧伤,便不再言语了。

很久很久以前,宫里的一个老嬷嬷告诉楚辞,无荒岛。是琉璃岛外的一个小岛,枯黄的沙地,海风一吹,沙子纷纷扬扬,常有海鸟迷失在沙地上。即便是温暖的春日,这里叶只有零零星星一点点的绿。但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人烟的岛,却取了一个极不相称的名字,无荒岛。

“那无荒岛,从盘古开天劈地,便是这样的吗”处处问道。

老嬷嬷说,“这个岛很久很久以前是四季如春的,后来路过的人,你摘一朵花,我取一棵草,花谢了,草凋额,这里也就荒芜了。”

很久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楚辞问老嬷嬷

老嬷嬷道,很久很久以前便是紫幽莲刚种下的时候。

紫幽莲是什么?

紫幽莲是琉璃宫的至宝,只有祖师的墓穴才有。

祖师的墓穴在哪里

老嬷嬷道,这个是我们的大秘密。

船娘将船偏向远处,避开风浪大的地方。但这是绕了远路了。

允允安慰道,我们一定能拿到樱花千里雪的。

天黑了,又亮了。

允允在远处隔着纱屏,我要是有樱花千里雪便好了。

远处终于看看见了无荒岛的一个黄色的小点,渐渐清晰成一座小岛。

海风很咸,直灌入他的领口。允允在帘子下,长剑就在她的手里,她看着海面的风向,手指敲来点去,风浪还有三日到,公子这趟。她一抬头,一朵极白的云朵在天空漫不经心。这,风浪只有两日了,浪拍打船的声音,越来越大。

公子,允允说道。桑国人极为狡诈,前几天在天下无忧阁,要不是陈恪相救,这些人便真要无法无天了。

楚辞道,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

允允将他冠带上的簪子簪好,道,其实,不如,我和小宫主还有明姑去求求宫主。

不要告诉我娘。

娘一定要让云沁死,怎么可能出手相救。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给的。

允允赶忙停住不语。

这个岛上极为古怪,公子一定小心。允允指了指无荒岛,说道。

我知道了,你在这好好看着船。

允允点头,吩咐船娘靠岸。

晋阳剑在船舷上点了一下,白纱凌空落下,楚辞人已立在了沙滩上。

他朝岛心处走去,那里立着几座小木屋,高高低低,错落在樱花树下。现在早已过了樱花盛开的季节,这几株樱花树上,只留着一些绿叶,在长窗前流连。

小木屋是芦苇色,浅姜色,未熟樱桃色的墙,珍珠白的窗,都是桑国人喜爱的样式。楼台都很高,台阶从阁楼内眼神到阁楼外,几只说不出名字的海兽在台阶上懒洋洋得,他们慢吞吞得舔着明光刀。那些明光刀是桑国人刚洗过的,搁在台阶上吹去刀背,刀脊上的污泥。淡淡的血腥味被海风吹散,楚辞碎心掌击到,那些明光刀从地上弹起,互相砍斫,漫天流星雨落,碎铁雪片一样纷纷,飞进了海里。

刀声未绝,一个烟尘色的身影在沙地上飞快得跃向楚辞,他是本尘的弟子旭初,使的也是明镜台的武功,只是学艺不经,左右摇摆,像一只鹞子。

楚公子。旭初喊道,禅杖竖起,便要来击楚辞的右肩。楚辞轻轻侧身,发带已将禅杖挥出了几丈远。禅杖在半空呼呼转了几圈,四个铁环在杖头上下跳跃。楚辞发带回甩,正打在禅杖的轴心,禅杖向西一倾斜,杖头一拉伸,禅杖已立在了地上。

旭初望了望产禅杖。他有些怯懦,小指和中指勾了勾,但还是没伸向禅杖。

本尘怎么挑了个这样的徒弟。

楚辞暗自说道,但他转念一想,我若一不小心杀了他,本尘便要带着他的尸体,到琉璃宫兴师问罪。他这心肠,真歹毒。

樱花千里雪呢?楚辞问道。

旭初摇了摇头,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楚公子。小僧不知樱花千里雪,只是师父吩咐我出来相迎,我便出来了。

他武功不高,但举止却比本尘更像出家人的样子。

但人不可之看形。

他双手合十时,楚辞看到,他的双手因为长期抄写佛经,都磨出了老茧,僧衣也是极旧的。

康平文赵政呢?楚辞问道。

旭初道,我也不知。

这岛上难道就你一个人?

旭初摇了摇头,还有佛,在我心中。他样貌极为虔诚,却怎么也藏不住心里的想法,他大概有些害怕,怕楚辞一掌杀了他。

楚辞的右手已成阡陌闻樱的招式,掌风密密麻麻,卷向禅杖。一声很轻的叮声,禅杖从中轴线崩开一条裂缝,裂缝向上延伸,顶端的四个铁环齐齐从中碎裂。

旭初右手伸出,僧袍像一面大旗,要将禅杖卷回,楚辞一掌劈向他的手腕,旭初向后一跌,他的手腕上已现出了一条极细的伤口,伤口不深,只是伤了皮肉,但有锥心之痛。

而他的禅杖却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向地下倾颓,折了几折,分崩离析,瞬间成了一堆散乱的朽木。

白衣在朽木之上掠过,楚辞已迈上了小楼的台阶。晋阳剑刺出,两扇长窗倒下,屋内却极为昏暗。

楚公子,且住。这楼里布了机括,楚公子不要进去。旭初却已走到了楚辞的身后。他丝毫没有失败的气馁和懊悔。反而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火折子。微弱的火星之下,阁楼里明明暗暗。

地上一道道微寒的亮光,那是一条一条钢丝。钢丝互相交叉,绷直,人一旦跃入其中,机括打开,钢丝拉紧,便能将来人绑缚住。

“旭初绝非等闲之辈,他这般,便谁也看不出他真实的功力究竟如何。”楚辞暗自道。

他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此处有机括的,你们桑国人的机括倒是用心良苦。

旭初点头,道,这布置机括的是我。现在告诉你有机括的也是我。

为何?

这机括拉开,死的便是你我二人,不如,我们都活着。

楚辞双眼看向他的时候,他刚好说到活字,这个僧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不可限量。

我要樱花千里。

楚辞的晋阳剑架到了旭初的脖子上。

楚公子。一个声音慢悠悠得响起,本尘慢慢走了过来。他所到之处,钢索机括向两边收回,他先在初旭的手臂上点了点,接着对楚辞说道,你是来求樱花千里。

你先放了我这个徒儿,他笨的很,只学了入门的几招。

楚辞长剑收回。旭初双手合十,施礼退下。

本尘道,我没有樱花千里雪。怎么楚公子也要樱花千里雪。楚公子这是明抢。

他停了一下又道,那位姑娘是楚夫人所伤,楚公子一向是个孝顺儿子,怎么现在要违逆母亲?

楚辞道,你别管。他的右手突然击向一侧的墙面,掌力所到之处,墙面碎开,楚辞再一伸手,白纱已将墙后的人制住。

伊藤幻书。楚辞说道。

他的手掌对准了幻书心口。

“你是康平文政的妹妹。”楚说道。幻书将楚辞落在她手心的发带,轻轻撩向一侧,这才道,“简云浩。你早知道,何必来问”她穿了桑国女子的千代裙,嫩芽色和胭脂色的纱裙,层层叠叠。她的眼神不是在琉璃宫时的低眉顺手,而是,含情含笑,却不含月。

“你不过乡野之中一个樵夫的儿子,真的以为自己是楚辞”幻书指了指脖颈上的项链。那是一条妖艳明丽的项链,在她雪白脖颈上围成一堆雪的样子。”樱花千里雪便在这项链中。你过来我便给你。”

她的手变得柔若无骨,樱花随风一样攀上楚辞的衣襟,枕在他心口,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若不依着我,你的姐姐便没命了。”

然后,抬起头,嫣然一笑,望着楚辞的双眼,楚公子,你说呢?

楚辞说道,那么,如果你也中了碎心掌,快死了呢。

他右手轻轻一劈,掌心的风如兰花之姿。幻书右掌张开,手心向后,是明镜掌的功夫,两股掌力在浅雪后背相撞。本尘双掌拍下,便要从旁击向楚辞左臂。

“你动他一下试试?”浅雪的笑里,不怒自威。本尘中指带着拇指一勾,一掌收回,但他不忘嘱咐浅雪,浅雪小心。他这四个字是用桑国话说的。眼神里带着杀气,枯瘦的双手青筋凸起,两掌间掌风相撞,终于双手合十,立在一侧。

这是明镜沾雪,楚辞,榴花和雪花不能共存。浅雪的掌绵而密,雪花落在榴花上,无根无芽的花,随即便消融。

你在琉璃宫,学的倒是勤奋。母亲和明姑师伯早知你是桑国人,但明姑依旧教你琉璃宫真正的武功,你却自作聪明,便要剑走偏锋,练得越来越张狂。楚辞说得极慢。他的衣衫在掌风中如一地月光盈盈。浅雪笼在这月光中,脸上却像蒙了一层玫瑰胭脂。

她的血脉被碎心掌牵引,越流越快,心脏处如有一只小鹿,在敲来打去。

明姑师伯向来善良,她本来想着你能改过前非,谁知你这般执迷不悟。

楚辞的掌力越来越轻,但浅雪眼神却越来越迷离,她泪痕落下,轻轻说道,我不会给你樱花千里雪。

我再重一分,你这心脉便断了。

楚辞。

角落里一声响,接着是门向两侧推开的声音。

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在门后走了出来,他带着高高的冠,样貌与浅雪有几分相似。

他的脸也是极为柔美的,双眼却像结了一层霜。本尘躬身施礼,道,公子。他给这个人行礼和给之前见过的赵政行礼完全不一样。之前本尘给“赵政”行礼是庄严如仪式,现在却极为虔诚。虔诚到彷佛面对满天神佛。

“我才是康平文政。你被我的家奴骗得团团转都不知。”

赵政,只是他的化名。

他既自傲又自负,但眼里的霜却掩饰了他的内心。

他长长身影的角落里,跪着那个假的赵政,他的双膝并拢,头低得很低,长长的衣衫下是他极为瘦小纤细的身影,熠熠生辉的冠带没有了,长发在脑后挽成桑国马奴的牵马髻。他的脸色不知是害怕还是得意,白得不太自然,面庞抽搐了一下,这才抬了下头,说道,楚公子,马奴川端秀。

赵政的手伸出,像一尾大鱼,几个弯折,手指已触到了浅雪的左肩,他在浅雪背后大穴处点了几下,浅雪眉头一皱,呕出几口血。接着,赵政在浅雪肩颈处轻拍一下,已横手将浅雪揽了过去。

浅雪的项链是瓷器所制,白胎上点了几簇蓝色凤凰花。这瓷器极薄,是中原的瓷器工艺传到桑国后,桑国人使用了带海盐的泥土烧制而成的结果。他们没有中原的高岭白土,便只好用有海盐的高山土,因此瓷器不仅薄而且易碎。

楚公子,碎心掌真的很厉害。

“你下手轻,不过是怕打碎浅雪心口的项链。”赵政看着他。

这个赵政,比角落里的“赵政”,心思,谋虑,内力都更胜一筹。

他的傲慢绝不是装的,而是他生来这样。

楚辞的眼光从这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晋阳剑调转方向,突然指向了川端秀。樱花千里应该在你这里。川端秀不言不语,本尘闭目,念道,阿弥陀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69章 残月惜清影,岁暮天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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