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暖咬了咬唇,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此时这种的特殊的仪态,竟然什么都不穿站在一个男人面前。
她脸一红,立刻关上了浴室的门,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羞赧地恨不得晕过去不省人事。
“小鸵鸟,藏什么?昨晚你的胆子可是大的很。”
苏毅辰的声音从被子缝里钻进来,刚刚还浑身发冷的她立刻燥热了起来,她昨晚胆子很大?怎么可能?谁能告诉她昨晚她到底都做了什么蠢事?
“好了宝贝,出来吧。”一双大手伸进了被子把她整个人提了出去,苏毅辰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柔柔地说:“我帮你跟钟哥请了假,今天在家休息吧。”
“啊?”顾向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
“嗯,我想你今天一定很累,就自作主张了。”苏毅辰脸上的笑意更深,这让顾向暖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不安。
见她不说话,苏毅辰干脆将被子丢到一边,将她抱了起来。
此时他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头发乱乱地好看,结实的胸肌还挂着水珠。
接触到她的肌肤,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他不由的心悸。
“喂,你要抱我去哪里,我还没有穿衣服……”顾向暖想挣扎,却又怕被掉在地上,表情有些慌乱。
“去洗澡。另外,如果你有特殊需求,可以告诉我。”说话间,苏毅辰已经将她抱进浴室,放入暖暖的浴缸里,自己则蹲在浴缸旁边看着她。
“没有特殊需求,你出去好吗?”顾向暖将整个身子没入水中,只露一个小脑袋在外面,样子十分可爱。
“好,洗完叫我。”说着,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便真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顾向暖的脑子乱乱的,她实在不清楚一夜之间,她与苏毅辰的关系怎么会变得这么的……亲密。
他看着自己时的目光那么温柔,就像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样。
她并不十分了解男女之间的情爱,但至少,她见过钟少峰看云朵时的眼神,大约就是这样子了。
“呼,该怎么办好?”顾向暖喃喃地自言自语。
是接受?还是继续逃避?谁能告诉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等到顾向暖将自己清理干净,才明白苏毅辰刚刚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说“洗完叫我”,她是被他抱进来的,不叫他,她就要光着脚出浴室。
“苏……毅辰。”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好,叫毅辰,未免太亲热了些,叫别的她又不知道该叫什么。
“宝贝,你叫我叫的真没感情。”好像一直在专门等待着她的召唤,苏毅辰很快便来了浴室。
“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称呼你,那个,一会儿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这是顾向暖想到的今天唯一一件重要的事,她必须跟苏毅辰好好的谈一谈。
“当然有,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宝贝想谈多久就谈多久。”很显然苏毅辰已经习惯了这个对顾向暖的爱称,叫得格外顺口,可是在顾向暖听来,却不觉得那么顺耳。
“哦,那麻烦你帮我拿一条浴巾好吗?”
浴巾迅速送上。
“麻烦你转过去行吗?”
某人笑笑,照做。
身后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之后,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麻烦你帮我拿一双拖……啊!”
话音未落,顾向暖一声惊呼,苏毅辰已经不再听她啰嗦,将她横抱起来,怎么送来浴室,就怎么送回卧室。
霸道地不容她多说,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她身边,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
顾向暖大惊,连忙推他,却推他不开,头顶传来他的声音,道:“宝贝想说什么,现在说给我听。”
“你先放开我,哎,你松开我呀。”顾向暖推拒他。
“小家伙,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接下来发生的事你现在愿不愿意。”苏毅辰唇边勾着一抹坏笑,说着直白的话。
果然,怀里的小女人安分了许多。她乖乖地躺在他怀里,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小声说道:“昨晚……是我太失态了,我没想到会喝醉……”
先发制人,让自己的内疚唤起对方的内疚,这是顾向暖首先想到的。
“没有失态,昨晚你的表现十分……出色。”
“轰”!顾向暖的脸立刻红得发烫起来,他真的是苏毅辰吗?真的是吗?那个冷冷的酷酷的苏毅辰哪里去了?灵魂脱壳了吗?
“那个,不是啦,我是想说,昨晚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或者做了什么出丑的事,请你把它忘记,我昨晚醉了,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那个,总之,就是昨天的事不算数……”
“嗯?不算数?”
“是的,如果你误会了我什么,我现在向你道歉,还请你把昨晚的事忘掉,我们可以继续隐婚,等到你觉得需要解除这份婚约的时候,我随时都OK,就这样。”
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松了松,顾向暖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侧过脸去看他,却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她心下一惊,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应该呀!
苏毅辰忽然倾身上前,将她推倒在床上,颀长的身子压了下来:“继续隐婚?解除婚约?你随时都OK?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顾向暖!”他的眼睛渐渐变了颜色,越发深幽了起来,紧紧盯着顾向暖无辜的脸,说得狠狠的。
“呃,这不是之前我们说好的么?有什么问题?”顾向暖并未被苏毅辰的气势吓到,反而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好,那我问你,昨晚的事算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在意?”苏毅辰说着,目光瞟了一眼床单上的那抹暗红。
说实在话,当他看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当时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他自豪。
可是现在,他看到眼前的女人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瞬间让他愠怒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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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