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东和张琳一早就没把顾向暖当外人了,一口一个“暖暖”地叫他,叫得比她亲生父母还要亲。
顾向暖在他们眼里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他们心目中的准儿媳,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让顾向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唯有欣然接受。
一整晚苏毅辰都是笑眯眯的,除他外其余的三人心里都是一阵疑惑,对他这没来由的笑容各持态度,最不解的还是顾向暖。
平日里苏毅辰很少笑,偶尔笑一笑也是淡淡的,今晚这种诡异的笑容真是让人不由恶寒。
吃过晚饭,佣人们收拾残局,也不用顾向暖多操心家务,被张琳拉着到客厅去吃水果,一边嘘寒问暖,而苏全东则叫了儿子上楼上的书房去抽烟,顺便聊天。
“暖暖啊,毅辰这段日子有没有欺负你?跟妈妈说实话,妈妈给你撑腰。”张琳左一个“妈妈”又一个“妈妈”,叫顾向暖心里很舒服,只是抿着嘴微笑摇头。
若说苏毅辰有欺负她什么,那就是死皮赖脸的非要和她一起睡并且抱着他让她紧张地一晚上不敢动,第二天浑身酸痛就像一夜没睡一样。
或者那晚他喝醉了在自己身上胡乱瞎弄,搞得她完全不知所措……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妈妈说,千万别见外了,知道吗?”张琳依旧温润地叮嘱着,好像生怕怠慢了自己的准儿媳妇让她跑了一样。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这时,苏毅辰换了一身居家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聊你小时候的事,第一次喝醉了抱着柱子不松手。”张琳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顾向暖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脸颊也有些烧红了。
苏毅辰不以为然地道:“还不是继承了老妈的好酒品,喝多了就喜欢抱着我不松手。”说着目光投向顾向暖,看她微微一愣,脸顿时更红了,心里满意极了。
“臭小子,你就会拆妈妈的台。好了不说笑了,今晚你们不许走了,房间我早就让佣人给收拾妥当了,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张琳笑眯眯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一旁恬静乖巧的顾向暖,说不出的满意。
顾向暖一听今晚要住在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苏毅辰,他朝她点了点头,说:“我房间里有新睡衣,另外你的日常用品这里也为你准备了一份。”
苏毅辰说这些话的时候自然的好像这一切本就是他理所应当该做的一样。
张琳立刻给自己儿子脸上贴金:“是啊,我们家辰辰啊,从小就细心会疼人。”
苏毅辰握了握顾向暖的手,对她示意:“先去换件衣服,洗个澡,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顾向暖抬眸对上他的如墨的双眼,这双眼睛噙着笑意,充满了真诚,叫她的心防顿时自动卸下。
此时的苏毅辰就好像真的是与她相溶以沫的丈夫那样对她关怀备至,即使她知道这是在父母面前做戏,可她真的沦陷在这片刻的真实当中。
她朝他甜甜地笑了笑,起身朝楼上走去。
客厅只剩下苏毅辰和张琳两个人,聊了会儿家常,苏毅辰说乏了想回房间去休息。
刚刚在苏全东的书房,两人就已经聊了许久,大多是关于公司的生意还要与顾向暖的婚事。
一提到婚事,苏毅辰就格外沉默,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现在并不是结婚的最佳时期,他想再等等。
“辰辰啊,不是我说你,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张琳叫住正欲离开的苏毅辰,关切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苏毅辰皱眉,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斜在一边的扶手上,十分慵懒的样子。
“辰辰,你和妈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廉修文的妹妹?”张琳依旧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目光却渐渐冷了下来。
十年前发生的事她和苏全东都是知道的,这些年他们对于儿子和廉菲菲之间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恩情与生活并没有相交线,如果苏毅辰因为廉菲菲而迟迟不愿结婚,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苏毅辰是苏家的独子,他的妻子只能是顾向暖。
想到廉菲菲,张琳的眼神显出几分嫌恶,那个女孩子看着一副无害的模样,却全身上下长着心眼。
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张琳就十分的不喜欢她的小家子气和做作,这些年,仗着苏毅辰的宠爱越发没了样子,她更是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苏毅辰知道张琳对廉菲菲的反感,虽然她表面上对廉菲菲还过得去,可是今天看到她对待顾向暖的态度,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妈对廉菲菲有多么的不待见。
“是!”苏毅辰的声音悠悠传到了楼上正步出房间的顾向暖耳里,他说,他不想结婚是因为廉菲菲。
“辰辰,这件事由不得你任性。”张琳的声音俨然变了一副腔调,她再警告苏毅辰。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做什么?把爱转移到她这个正牌未婚妻的身上吗?
顾向暖不禁自嘲一笑,原来这段日子一直是他不得已而为之,而她自己却还战战兢兢地接受着他对自己的各种好,天真的以为他与廉菲菲之间可能存在着什么误会。
“妈相信你能处理好,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不要闹到不可开交的那一天,让暖暖受委屈。”
张琳的语气和缓了许多,毕竟是苏毅辰的亲生母亲,看着儿子为难她自然心软。
“不可开交吗?”苏毅辰不明的一笑让张琳有些不解,不明白儿子在想着什么。
苏毅辰在想什么?
他在想,他不相信顾向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什么都不问,连最起码的情绪都没有。
那次在酒会上他们相遇,各自的伴侣都不是对方,可他们依旧什么都不说,若不是他先迈出了一小步,他真的不确定现在的顾向暖会不会在自己家里讨自己父母的欢心。
可是他却盼着她能有点反应,哪怕是问他一句有关廉菲菲的事也好,说明她对他的事上心。
可是没有,她什么都不说,依旧安静的像是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
他深知他这个未婚妻,有能耐的很,让他莫名烦躁的能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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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