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钱乙”，现代人知之者甚少，若提起“六味地黄丸”，恐怕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味药就是“儿科之圣”、“幼科之鼻祖”、乡野“土郎中”，年轻的三品“紫衣金鱼袋”，北宋太医院丞钱乙所研制的。
“六味地黄丸”本是为小儿生长迟缓、发育不良所设，钱乙制作这味药的初衷，也只不过是用于治疗小儿的“五迟”之症。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药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发扬光大，成为滋阴补肾、养生保健的千年良药。
钱老先生是钱乙的七世孙。他继承了祖辈的衣钵，对小儿科的研究颇有造诣。
【一】《千金方》孙思邈.中医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
一方济之，德逾于此，
故以为名也。
未可传于士族，庶以贻厥私门。
黑良臣到东邻家喊来老三、老四俩闺女，让姐俩帮忙给钱老先生拾掇暂住的房间，他自己带着钱夫人列的菜单，出门备食材去了。
老先生正在客厅了喝茶，就见小五带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来到了黑良臣的家。
一进客厅，那郎中拱手问道：“老先生贵姓呀？”
钱老先生一捋胡须说：“老朽姓钱。”
那郎中一紧揪鼻子，略带嘲讽地说道：“掉钱眼儿里的‘钱’吧？！”
听说京城人眼界高、说话冲，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冲。
钱老先生端起茶碗，用杯盖刮了刮碗内茶汤的茶沫，报以怠慢来表示对来人的无理。
见钱老先生不搭理自己，来人又道：“你为何要砸我的饭碗，抢我的生意？”
“你这从何说起？”钱老不解，便问，“你是谁呀，跑到他人家里来，莫名其妙地指责我？”
在一旁看大人吵架的小五插嘴说：“他是给我弟弟瞧病的史郎中。”
“噢~史郎中啊，怪不得屎气哄哄的，”钱老的嘴巴，更是不饶人的！见来人被怼的没了话，又道，“说说看，老朽如何砸了你的饭碗，抢了你的什么生意？”
史郎中气哄哄把药方拍在桌子上说：“这药方，是你改的？”
钱老怔了一下，拾起药方看了看，见修改之处确实像自己夫人的笔迹，便承认道：“是啊！”
“你凭什么改我的药方？”
“你的用药，对于幼儿来说，有些过猛。”
“过猛？”史郎中说，“看来，你也懂医。”
“略知一二。”
“我只用了成人三分之一的剂量，这算过猛么？”
“不是剂量的问题，是你用药，有些不妥。”
“哪儿不妥？”史郎中道，“千百年来，这种病都用这个药方。”
“药方当然没错，可是这是给大人的用药，若给小儿也用这个方子，是治愈不了小儿的‘五迟’之症的。”
“你的意思，我开错了药？”
“诶~，我可没说你开错了药！”钱老先生进一步解释说，“若你真的开错了药方，我就会另开一张的，何必在你的方子上涂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去掉的这两味药，对小儿的生长迟缓、发育不良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呀！”
“这是医圣张仲景《金匮要略》中的八味丸【1】，怎能随意更改？”
钱老语重心长地说：“医学之道，本来就是一代代钻研的学问，如果固步自封，怎么能进步呢！”
见钱老说的很虔诚，史郎中便问：“那你告诉我，为何去掉桂枝和附子两味药？”
“小儿乃纯阳之体，阳气足，无需补肾阳，只需滋肾阴，桂枝和附子偏于补肾之精，又是两味益火的药，故去之，免得孩子吃了过于暴热而流鼻血，你看，对吗？”
“干地黄，你改为熟地黄，为什么？”
“君药【2】重用熟地，是从脾胃入手来培补肾精。剩下的这六味药，有补有泻，攻补兼施，共奏滋阴补肾之功已足够。”
“‘肾气八味丸’需要用酒送服，你却改为用温水送服，却是为何？”
“用酒送服，乃引药如经之意。我方中，并无需用酒送服之药，况且，小儿乃纯阳之体，肾无实证。”
“肾无实证？这是哪位先贤所说？出自何典？”
钱老并没有回答他的质问，而是说：“记得药王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的序言里的一句话，‘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
在你的方子上改动，说明我的这个方子就出自仲景的肾气丸，是我祖辈经过多年行医摸索出来的，专治小儿肾病，就是专为小儿所开。这个方子，一直在皇宫里运用，为他人所不知。老朽的意思是，一个能治病的好药方，不能被皇家所垄断，而应该让看不起病的穷人也能用。”
【二】《小儿药证直诀-面上证》钱乙.中医
右腮为肝，左腮为肺，
额上为心，鼻为脾，颏为肾。
赤者热也，黄者积也，白者寒也，
青黑者痛也，随证治之。
两人正在争论，黑良臣买好了食材回到了家中。
他把东西放在了厨房，钱夫人告诉他说：“你快去看看吧，有一牛人进门就和老爷子吵。”
黑良臣问道：“为何吵？”
“谁知道！”钱夫人很生气地说了一句。
黑良臣二话没说，车身来到客厅，进门就骂：“怎么了，史郎中？”
“我，我，我，”史郎中一看黑良臣回来了，立马怂了，“我们在讨论药方。”
黑良臣道：“讨论药方，还用那么大声音嘛！”
史郎中说：“不是有些地方，意见不统一么~”
“哪些地方意见不一？”说着，黑良臣坐在了正位上，一副要断案的模样，“说说，我在衙门里经常给他们统一思想。”
史郎中委屈道：“黑捕头啊，你可得为我和蒋家做主呀！”
黑良臣问：“做什么主？”
史郎中一指钱老先生说：“你说，他这个狂人，连人家病人的家门都没进，脉也不去号，就随手改了我的药方，这不是草菅人命么！”
黑良臣心中的疑虑，却让史郎中给说了出来，心中不免大喜，就不露声色地问道：“钱老先生，他说的可否属实？若他诬告，我立马抓他去衙门。”
“改他的药方，是夫人所为，多有不当，老朽替夫人给你赔礼了。”说着，钱老拱了拱手。
黑良臣说：“他告你，不去号脉，草菅人命？”
钱老道：“老朽不用号脉，从小儿的啼哭就能听出病症”
“切！”史郎中不屑道，“‘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
钱老先生说：“‘望闻’为何放在前头？就是说，望闻之诊是儿医诊疗的最高境界。老朽，就是通过孩儿的啼哭喘息之间确诊他的病因的。”
见两人，不，还有小五，三人都在静静地听自己的见解，钱老接着说：“小儿的生理特点是‘脏腑柔弱’、‘五脏六腑，成而未全，全而未壮’。其病理特征是‘易虚易产，易寒易热’。所以，要攻克小儿病这道难关，必须对小儿的生理、病理有个正确而全面的认识。”
史郎中问：“怎么认识？愿闻高见。”
钱老说：“小儿脏腑娇嫩，未经八珍五味之渍，未受七情六欲之攻，脏气的虚实胜乘，更容易反映于机体的外表；且由于小儿多不能言，其言亦未足取信，加之切脉又因小儿多哭闹努挣，影响气息脉象，难以为据，故问诊、切诊的价值较成人为差，由此，望诊则显得尤为重要。”
见史郎中频频点头，钱老又道：“小儿的望诊，又很多。比如，望精明、观体态、望二便、审苗窍、辨斑疹、察面色等。
但在望诊中，又以面部望诊为要。比如，面部的‘左腮为肝，右腮为肺，额上为心，鼻为脾，颏为肾’，可以从这几部分的颜色变化上判断孩子的病症。而观察眼内‘赤者，心热；淡红者，心虚热；青者，肝热；黄者，脾热；无精光者，肾虚。’
在小儿的处方用药上，力戒妄攻、误下与峻补，老朽主张‘柔润’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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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六味地黄丸与八味丸
钱乙学习时，“不名一师”，善于化裁古方，创制新方。如他的六味地黄丸，由熟地黄、山药、山茱萸、茯苓、泽泻、丹皮组成。原是张仲景《金匮要略》所载的崔氏八味丸，即八味肾气丸(干地黄、山茱萸、薯蓣、泽泻、丹皮、茯苓、桂枝、附子)的加减化裁，作六味地黄丸，用来当作幼科补剂。这对后世倡导养阴者起了一定的启发作用。如金元四大家之一李东垣的益阴肾气丸，朱丹溪的大补阴丸(《丹溪心法》方。由黄柏、知母、熟地黄、龟板、独脊髓组成，都是由此方脱化而来。因此，有人认为钱乙是开辟滋阴派的先驱。
现今，“六味地黄丸”已成为大人滋阴补肾的常用药。临床上用于肾阴亏损、腰膝酸软、头目眩晕、耳鸣耳聋、盗汗遗精、骨蒸潮热。
此外，钱乙还创制了许多有效的方剂，如痘疹初起的升麻葛根汤，治小儿心热的导赤散，由生地黄、甘草、木通组成，治小儿肺盛气急喘嗽的泻白散，即泻肺散，由桑白皮、地骨皮、生甘草组成，治肝肾阴虚、目鸣、囟门不合的地黄丸，治脾胃虚寒、消化不良的异功散，治肺寒咳嗽的百部丸，直到治疗寄生虫病的安虫散，使君子丸等等，迄今还是临床常用的名方。
【2】君药和臣药
中药君臣佐使指的是中药在组织不同作用和地位的药物时，符合严密的组方基本结构，即君臣佐使的组方形式，做到主次分明，全面兼顾，扬长避短以提高疗效。
其中的君药，指的是针对主要疾病以及主症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臣药有两种意义：一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症作用的药物；二是针对主要的兼并或兼证其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佐药有三种意义：一是佐助药及配合君药和臣药，以加强治疗效果；二是佐制药，用于消除或者是减弱君药和臣药的毒性；三是反佐药，即疾病非常危重的时候可能拒药配合与君药性味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
使药有两种意义：引经药一是能引领方中所有的药物到特定的病所的药物；二是调和药，即具有调和方中诸药作用的药物，平常时候我们经常见到的甘草就是属于这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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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命至重贵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