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见马槊这么长时间没有刺过来,又听到有人说话,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即将眼睛瞪得溜圆。
“大将军!”魏虎兴奋地叫道,纵马奔了过去。
李元霸微笑点头,摆了摆下巴,魏虎用力点了点头,拉马立于李元霸身后秦叔宝身边。
单雄信看着面前的李元霸,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
连忙朝着左右看去,只见几百个青色裤褂的精壮汉子跑步冲进山寨,分立四周,隐隐然已经将自己包围。
“你……你……”单雄信指着李元霸,神色恐惧,说不话来。
“我什么?是不是想着我为什么来的这么快?”李元霸揶揄地笑着说道。
单雄信冷冷一笑,不甘心地说道:“人算不如天算,这都是命!你们要是晚来……”
“晚来又怎样!”李元霸截住了单雄信说话,脸上笑容依旧,朗声喝道:“呼延赞,收马!”
“唿~~!”
一声呼哨,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已然奔出寨门的战马纷纷转身跑了回来。
王伯当骑着战马奔驰在第一位,战马听到了呼延赞的呼哨,也想调头转身。
王伯当大骇,用力拉住马缰,向回拉去。
战马听了呼哨,急于返回,和王伯当拧着劲向前奔去,马头虽然被王伯当用力扯向了一边,仍然笔直向前。
王伯当眼见离寨门越来越近,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翻身跃下马匹!
单雄信回头看去,却见尉迟恭、呼延赞和十八骑站在马圈大门之处,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战马奔腾呼啸从寨外驰骋进来,骑在马上的金鸡寨山贼们大声惊叫,命令着马匹转头。
马匹丝毫不理会山贼们的指挥,闷头朝着马圈奔去。
当先一匹战马如风一般奔着马圈大门奔去,马圈大门紧锁,战马丝毫不停,直冲了过去。
马上山贼停止呼喝,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惧神色,身子伏低,双手搂紧了马脖子,闭上了眼睛。
尉迟恭马槊一抖,直刺向马圈大门的锁链。
“当!”
一声大响,锁链应手而断,滑了下去。
战马直冲,撞开了大门,奔驰进大门,这才停了下来。
山贼缓缓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擦了擦头上冷汗,一跤坐地铁再也起不来。
随着呼延赞不停地呼哨,一匹匹战马进了马圈停了下来。
不时有山贼从马上掉下来,有的被战马踩踏,发出惨叫声,大多数落马后滚在一边,被精壮汉子驱赶到了一处。
单雄信不相信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疑惑神色,征征地用手指着尉迟恭等人。
“你们……你们……”
“我们当然没有中毒!”尉迟恭瞪着单雄信,轻轻一笑,冷声说道。
“裴先生早已料定你反复无常,乃是奸诈小人,这才定下了这个计策!果然你中计入了我们彀中!”
王二虎也瞪了一眼单雄信,冷冷地说道。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尉迟恭不好说出来。
魏虎的忠诚。
魏虎究竟是不是和李元霸一条心,这件事就是试金石。
如果魏虎另存心思,那么此次就一定会和单雄信一起离开。
是脓就必须得挤!
看来魏虎和单雄信不一样,他是真心投靠李元霸。
单雄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然眼睛一瞪,挺起马槊大声吼道:“挡我者死!”
单雄信纵马持槊,向着寨门,直冲了出去。
李元霸尚未动手,三骑马一阵风般从身后冲了出来。
秦叔宝一马当先,大声吼道:“主公,待我擒了这负心的贼!”
吕可、吕乐见秦叔宝笔直冲出,恐怕他争了功劳。纵马一左一右斜刺里窜出,绕在单雄信马前。
“叛贼,哪里走!”
吕可第一个赶到,口中大喝,拧动方天画戟狠狠搠向单雄信胸口。
单雄信见这三人中没有李元霸,也没有尉迟恭,心下大定,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
单雄信战马不停,手中马槊随手一挥,口中吼道:“滚开!”
“镗!”
马槊撞向方天画戟,方天画戟仅仅被荡偏了数寸,仍然如毒蛇吐信般疾刺了过去。
单雄信见状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吕可力量这么大!自己一时轻敌,竟然处于危险的境地。
单雄信再挡已然不及,连忙拧腰转身,身子侧了过去,方天画戟险险从腰边刺了过去。
单雄信长出了一口气,正待将马槊砸向戟杆。
吕可冷笑一声,双手微转,方天画戟已然端平,用力向回拽来。
方天画戟旁边伸出的月牙,闪着寒光划向单雄信腰间。
月牙宽大锋利,泛出蓝色光芒!
单雄信眼睛兀的瞪圆,深吸一口气,身子再次斜侧,半个身子已然探出了马身。
秦叔宝战马驰到,双手高高举起熟铜双锏,用力砸了下去!
“去死吧!”
双锏风声猛恶,单雄信连闪两次,已然无力,只得身子前倾,双手高高举起了马槊,想要搪开熟铜锏。
“啪!”
熟铜双锏连着马槊一起,重重地砸在单雄信肩头,单雄信惨叫一声,跌落马下!马槊也远远扔了出去。
吕乐战马突前,方天画戟闪电般径直刺向单雄信咽喉。
戟尖锋锐!
单雄信已然感到了戟尖透出的凛凛寒气和杀意!
“且慢!”李元霸一声大喝。
吕乐方天画戟已然刺到单雄信咽喉,只待破锋而入!
此刻听了李元霸大吼,双手一紧,陡然停住,戟尖挨着单雄信咽喉,再也不动分毫!
单雄信满面惊恐,身子距坐地上,双手向后撑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望向吕乐的眼睛,充满了恐惧,甚至还有一些哀求!
秦叔宝看了一眼吕乐,脸现敬佩之色。
兵刃全力刺出,却随时能够急停,这是已将力量控制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远比一戟直刺出去困难的多。
吕乐收回了方天画戟,单雄信这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神情颇为委顿。
王伯当凑到寨门口,偷偷向寨内看去,心内一惊。
几百个青色衣裤精壮汉子团团围在寨内,金鸡寨的小山贼们,被聚集在一处,或蹲或坐,更有的躺在那里,身下一滩鲜血,不知死活。
“踏,踏,踏!”
蹄声踏踏,在寂静的山寨中,显得无比响亮,一下下的敲击着众人的耳膜,仿佛马蹄踩进了心里一样!
李元霸缓缓催马向前,在单雄信的身前停了下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26.叛贼,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