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俟利眼见青鬃马朝着对方疾驰,心中大骇。双腿挟紧马肋,口中高喝,双手力拽马缰,身子左倾,想将马调转回头。
平时颇为温顺的青鬃马,却丝毫不听从阿史那俟利的指挥,虽然马头被拉的歪向一边,仍然疾驰不停。
阿图在后面纵马疾驰,口中不断呼哨,听上去就像是在帮着阿史那俟利控制马匹。
但是青鬃马听了呼哨,仿佛十分恐惧,更加的暴烈,不仅没有停步,而且奔驰的更加快了,甚至连纵带跃,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
阿图瞬间已然追上了阿史那俟利,两人并骑而行。
“他妈的,快拦住他!回去我抽死你!”
阿史那俟利看到阿图,立刻恶狠狠地骂道。
阿图没有了往日的惧怕,冲着他冷冷一笑,眼中尽是鄙夷神色。
“啪!”
手中一抖,发出响亮的音爆。
阿史那俟利高兴地说道:“对对对!抽它!”
“啪!”
“啪!”
阿史那脸上登时起了两道血痕,寒风一吹,刺骨疼痛。
“你疯了?!”阿史那俟利瞪圆了眼睛吼道!
“啪!啪!啪!啪!”
阿图手中长鞭不停,抽在阿史那俟利脸上,阿史那俟利阵阵哀嚎。
“什么情况?”尉迟恭一阵蒙圈。
一声响亮的呼哨,青鬃马发疯的朝着尉迟恭纵了过去,四蹄腾空而起。
大黑马连忙向旁边一闪,青鬃马直奔了过去。
“啪!”
尉迟恭马槊一甩,重重抽在阿史那俟利后背。
阿史那俟利跌落马下。
尉迟恭手中马槊一挺,逼住阿图。
他方才见阿图鞭打阿史那俟利,不明所以,所以用马槊逼住了他,并不动手,而是冷冷地看着他。
“阿史那俟利,乙毗部落铁甲连环马军土门。”阿图指着阿史那俟利,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
尉迟恭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何意?”
“送给莫颜弘忽的礼物。”阿图笑着说道。
“你是什么人?”尉迟恭又问道。
“他的喂马奴隶。天天打我,有错没错都打我。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阿图满脸怒容说道。
尉迟恭噗嗤一笑,回头颇为同情地看向阿史那俟利。
阿史那俟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刚刚站起来,李通小黑马驰到,停在他的面前。
李通俯下身子,盯着阿史那俟利,满脸笑意。
“读过春秋吗?”李通突然问道。
阿史那俟利茫然摇了摇头,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文化多可怕!真想给你讲讲一块羊肉的故事。可惜没时间了。”李通撇着嘴说道。
“一块羊肉?几个意思啊?”尉迟恭也发愣地问道。
“也是一个大老粗!待会儿回去问裴楷!”李通笑着说道。
阿图一声呼哨,青鬃马从前面跑了回来,停在阿图跟前。
“好手段!”李通笑着赞道。
阿史那俟利眼神恐惧,看了李通几眼,突然说道:“隋人!我愿意用一千只羊,一千头牛,来交换我自己。”
李通听了微微一笑,大声说道:“一千匹马!”
“可以!回去我就准备。”阿史那俟利爽快地说道。
“想得美!回去你还能给吗!”尉迟恭大黑脸一沉,大声说道。
阿史那俟利仿佛受了侮辱一样,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草原男儿说话算话!从来不说虚言!”
阿史那俟利唯恐尉迟恭不信,指了指阿图,不屑地说道:“你问问这个奴隶,哪回打他,答应赏给他的羊,没有给他?”
阿图不听则已,气不打一处来,手中长鞭又没头没脑地抽向阿史那俟利。口中不住吆喝。
“给羊!给羊!老子抽完你也给你羊。”
阿史那俟利被抽得连连惨叫,抱头乱跳。
尉迟恭哈哈哈笑的人都快抽了。笑了一会儿,这才拦住阿图。
“信不信的两说。但是你们毕竟有上万人马!真要是翻脸,我们虽然不惧,但是马没有了。”李通也伸手拦住阿图,笑着说道。
阿史那俟利疼得蹲在地上,阿图还要上前,被尉迟恭连忙拦住。
“想打他有得是机会,看他怎么说。”尉迟恭笑着说道。
“最好你别给,这样我就把你交给阿图,让他每天抽你一顿!”尉迟恭朝着阿史那俟利说道。
阿史那俟利老实多了,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就说怎么办吧。全都听你们的!”
李通笑着点了点头,冲着阿史那俟利挑了挑大拇指,笑着说道:“我们隋人有一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您知时务,您是俊杰!”
阿史那俟利脸孔一阵青一阵白。
战马嘶鸣,突厥骑兵疾奔了过来。
“拉他进谷!”李通大声喝道。
尉迟恭带着阿图挟着阿史那俟利退回了谷内,隐在山石之后。
李通扛着擂鼓瓮金锤,威风凛凛立马谷外。
突厥骑兵远远看到了他,艰难收马停住。
一阵阵“吁吁”之声,战马长嘶,纷纷停住了脚步。
蹄声踏踏,突厥军士挤挤挨挨,望着李通。
李通双腿轻挟小黑马肋下,小黑马缓步向前。
突厥军士看到小黑马向前,纷纷拉马后退。
一马进,万马退!
无声无息,只有战马踏踏的蹄声,听上去十分压抑。
李通也有些不耐,大声喝道:“叫你们将军出来!”
突厥军士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意思。
宇文恪裹杂在队伍之中,冷眼看着李通。
“如果这个时候射他一支冷箭,定让他躲闪不及!”
宇文恪做事果断,打定主意之后,再不犹豫。
熟练地张弓搭箭,悄悄地瞄向李通。
宇文恪即使人在队伍之中,动作也不敢过大,唯恐李通发觉。
李通见自己进一步,突厥军士退一步,叫他们将军,将军也不出来。
心下不由得焦恼!
“duang!”
双锤用力一碰,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突厥军士吓了一跳,第一排的军士调马就逃,引得军中一阵慌乱。
宇文恪张弓搭箭,手指刚刚一松,却被前面转身的突厥军士用力撞了一下。
宇文恪被撞地手一歪,羽箭流星般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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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们在,就算成绩不太好(我好像一直成绩不太好),我也依然觉得温暖。
谢谢大家。最后说一下追读。追读太差了,我知道有许多朋友养书,即便是养书,希望没事有空的时候也翻一翻,万一给我养太监了……
那我得多惨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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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换一千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