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抬起了半个身子,看到尉迟恭马槊闪闪放光的槊尖,逼住自己胸口。
单雄信把脸一扭,脸上露出不屑一顾地神情。
王伯当被赵安带人绳捆索绑押了过来。
赵安推搡王伯当,要他跪下,王伯当毫不屈服。
两名亲兵奋力踩向王伯当膝弯,连踹了几脚,王伯当才轰然跪地。但是犹自挣扎,不肯就范。
尉迟恭冷笑地用马槊指着单雄信,冷然说道:“不服气?”
单雄信头也不回地说道:“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动手吧,单某死也不服!”
尉迟恭哈哈一笑,手中马槊一收,拉马退了两步,说道:“不服就再来!”
单雄信一愣,转眼望向尉迟恭。
尉迟恭又冷笑了一下,说道:“三箭是我一个人所射!不服就接着干!”
单雄信一愣,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单雄信自信没有这个本事。
刚才三支羽箭,来势迅疾,破锋锐利,当是三石强弓所射。
三石强弓,数十息之间要射出三箭,而且无论是准头还是力量都是出类拔萃,这份工夫单雄信自认还没有。
尉迟恭见单雄信不再强横,冷冷一笑地说道:“单雄信,刚才你能躲我三箭,我对你也是佩服之至。也不想难为于你。你和我去见我家四公子,是杀是放,咱们听他的。”
单雄信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子,上了坐骑,向前缓缓走去。
“让他上马,谅他也逃不了。”尉迟恭冲着赵安说道。
赵安一推王伯当,说道:“走吧!”
王伯当左手扶肩,右手扶住了马鞍。略一借力,翻身上了坐骑。跟着单雄信后面,一同上山。
李通扛着两柄大锤,笑嘻嘻地看着单雄信下马。
尉迟恭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跪下!这就是我家四公子。”
单雄信踉跄地走了几步,却不跪下,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要我们性命尽管动手!”王伯当在后面大声吼道。
李通微微一笑,伸手将大锤扔到了地上。
“轰隆!”
单雄信和王伯当觉得脚下一阵晃动,大锤将地上直接就砸出了两个大坑。
两个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材料?怎么这么重!
“把锤拎起来,我算你是大丈夫。”李通挑了挑眉毛说道。
“这有什么!我来试试!”王伯当想要上前。
单雄信连忙伸手一拦,说道:“二弟且住,你受了伤,让我来!”
单雄信快步上前,单手抓住锤柄,用力提起。
纹丝未动。
单雄信一惊!拎不起来也就罢了,但是如同铜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这就有些可怕了!
单雄信不再向上拎,而是左右摇动。
仍然纹丝未动。
单雄信用上了两只手,用力摇晃,铁锤丝毫没有动静。
单雄信两脚蹬在锤上,双手攥着锤柄,身子尽量向后倒去。
他想借助身体的力量,哪怕是将铁锤扳倒也行。
结果仍是纹丝未动。
李通轻笑了一声,左手轻轻一拎,抓起了一只大锤,右手也轻轻拎起一只大锤。
他缓缓舞动大锤,发出轻轻地嗡嗡之声。
随着大锤越转越快,渐渐声音越来越大,逐渐连成一片,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李通舞到兴处,左手锤向上一抛,扔在了半空中。惊起了喽啰们一阵惊呼,纷纷退后。
李通不待左手锤落地,右手锤迅速扔到了空中。
“轰隆!”
两只大锤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山响,震地喽啰们一阵阵的耳鸣。就连单雄信和王伯当脸上也变了颜色。
双锤齐齐落下,李通一手一个接了下来,随手放在地上。
众喽啰纷纷跪地,磕头如捣蒜,纷纷哭喊。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了!”
单雄信脸上吃惊地神色,好久才平复了过来。
他紧走两步,大声说道:“山东单通,拜见四公子。四公子真乃神人也!”
王伯当虽然也面如土色,但是却终究不肯跪下。
李通笑着望向单雄信,负手而立。
王二虎厉声喝道:“单雄信,你服也不服!”
单雄信拱手成拳,大声说道:“在下对四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今后愿为公子牵马坠蹬,在所不辞。”
李通微笑着说道:“单雄信,我乃唐公四子,姓李名通字元霸。”
单雄信又躬身施礼,说道:“雄信拜见四公子!”
李通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敬你是条好汉,也想带着你们建功立业,你可愿意。”
单雄信毫不犹豫地说道:“愿意,当然愿意。”
随后单雄信眼珠一转,向前爬了一步,凑近了李通,轻声说道:“雄信愿意在此地为主公留下一支私兵!缓急时当有大用!”
李通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最好!你们还守着金鸡寨,听候我号令即可。”
说到这里,李通脸色一转,正色说道:“但是只有一条,不可违拗,否则定取你首级不饶!”
单雄信一愣,随即拱手说道:“但凭公子吩咐,莫说一条,十条八条也定遵守无差!”
“不得滥杀无辜!”李通冷冷说道。
单雄信尚未说话,王伯当大声说道:“我们是公道大王。”
李通并不理会王伯当,接着说道:“周坝镇的眼线,我替你拔了。也不许你再扫荡附近村镇。”
单雄信心内一凛,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四公子放心,雄信再也不敢了!”
裴楷慢慢踱到单雄信身边,轻声笑着说道:“我家公子天真烂漫,豪杰心胸,不知世间险恶。”
说到这里,裴楷看了单雄信一眼,接着说道:“但是要是有人以为我家公子好欺,用一时权宜之计,蒙骗我家公子,我裴楷定和他周旋到底。”
单雄信听了连连拱手,说道:“单某真心投靠,不敢多有他心,还请先生放心。”
裴楷冷声一笑,看着单雄信眼睛,冷声说道:“以我家公子神力,尉迟将军武勇,学生我的曲度谋划,再攻下来一次金鸡寨也不是什么难事!”
单雄信面如土色地连连点头,不敢再发一语。
金鸡岭下。
单雄信望着远去的车队荡起的烟尘,不停地摇手告别。
王伯当肩上羽箭已经拔了出来,也绑上了绷带。一语不发地陪在单雄信身边。
“四公子慢走!”
“尉迟将军常来啊!”
单雄信见车队走远,这才转身,脸上闪出一抹戾色。
王伯当冷声说道:“大哥难道真的降了?”
单雄信没有回答,而是一勒马,狠狠地说道:“回山!先斩了曹彪!”
一行人直奔山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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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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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