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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第 9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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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冬至,休耕,停徭役,过节日。

叫叶塔什的黑骊在夜晚的长街上慢腾腾地溜达,用头去顶着王府门口新挂着的灯笼。举办宴会的庭院中,武将们喝得东倒西歪,嘴中不断放声叫嚷着。楼台中,赵慎一个人卧坐在躺椅上,读着李稚从盛京寄来的书信,边城上空的天幕中砰然燃烧着烟花,彩色的光焰映着他的脸。

赵慎阅完收好了信,重新仰头望向火海中的明月,烟花很快燃尽了,只留下那一轮遥远的月影,看起来亘古不变。台阶上传来了脚步声,喝了点酒的赵元穿着身素净的常服,拾阶而上,在他的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那苍凉的月光。

赵元道:“霍家世子提前进京,看来今年这冬天怕是不会太平。”

赵慎道:“这西北哪年的冬天太平了,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元看向赵慎道:“霍家人若是投靠了士族,再加上青州的桓家,我们可就真的后继无力了。”

赵慎道:“如霍家这样的大家族,看似万众一心,实则人一多,心就不可能齐,有人想要投靠士族,自然也有人不愿意,只不过暂时没说话罢了。霍荀在时,霍家人众口一词,霍荀一死,霍家必乱,只需等候时机找到那个最合适的人选,将他推上去,霍家未必不能继续争取。”

赵元赞赏地看着赵慎,显然对方的话与他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等过了今年,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近日雍州城坊间传闻赵元赵慎父子不合,并不是碎嘴的人在捕风捉影。赵慎最近确实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如今便是他正常时候的样子,但保不准他下一刻就发起疯来,干出些连赵元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前阵子赵慎忽然跑到孤身跑到盛京去,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病好不了,对前程感到怨恨绝望,赵慎经常会有种拖着所有人跟他一起下地狱的举动,他不顾一切地攫取权力,与所有正常人作对,偏偏他又是个极有煽动力的将领,雍州城中一大批武将被他挑拨得神经兴奋、蠢蠢欲动,这令赵元深感不安,压制又怕这帮人极限反弹,只能尽力安抚。

此刻的赵慎支着手望着南方,胸前的白虎纹章丝丝缕缕地反射着银光,眼神悠远平和,他安静下来后确实是这样子的,甚至偶尔给人一种性情柔顺的错觉,只有赵元知道,猛兽无时无刻不在蓄势待发,哪怕是濒死,最后一击也将力破万钧。

赵元道:“会好起来的。”赵慎慢慢扭头看他,他继续道:“好好调理身体,别顾虑太多,你从盛京带回来的那大夫也说了,仔细调养未必会短折。你是有福之人,我刚带你回黄州时,那群大夫也说你绝活不了,可你确实不一般。”

赵元今夜喝了些酒,说话间不时停顿一两下,眼睛微微眯着,颇有几分酒后吐真言的意味,“我在那时就感觉到,你命中是要改变这个王朝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你将会有非凡的命运。”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赵慎。

赵慎觉得这番话挺有意思,但没接话,等着他说下去。

赵元感慨道:“我老了,在我这个年纪,牙齿开始松动,头发往下掉,皮肉变得松弛,连病痛也多了起来,即便是我想,这样的身体也不承载不了太多的野心,人到了一定的岁数,都是要服老的,可你的年纪刚刚好。回想这十数年来的日子,我心中愧疚,没有能够完成对你母亲的承诺,好好地照顾你。”

赵慎终于道:“四叔此言差矣。在我家破人亡之际,唯有四叔甘冒死罪伸出援手,没有四叔的收留照料,我恐怕早已经死在了逃亡路上,四叔于我恩重如山,这将是我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情义。”

赵慎性格谨慎,这是他时隔这么些年来又一次当面提起“四叔”这个称呼,赵元的眼中微微起了些波澜,许久才低声道:“早点回去歇息吧。”

赵慎点头,但却没有起身,仍是斜躺在长椅上望着赵元,神情有几分懒洋洋的。

赵元自己起了身,看上去将要离开,却又停下来,他对赵慎道:“我没有儿子。”

赵慎一时没有理解其意。

赵元道:“在我的心中,你早已经是我的儿子。”这一句话与之前那句“我老了”结合在一起听,便是一句苦口婆心的规劝:我已经老了,身后并没有儿子,我或许觊觎皇位,但那皇位终究是你的,别再歇斯底里,也别再做些疯狂的事情。

赵慎望着他许久,无声地笑起来。他与赵元打了多年交道,将近二十年没停过勾心斗角,早已经互相把对方看得十分透彻,他自然清楚这是赵元想要安抚住他才打出来的感情牌,但也不是全然信口胡说,一句话几分假意几分真情模糊不清,也唯有这样才能够令人受用。

赵慎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回答,“四叔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一直记在心中。”

赵元看着赵慎,也跟着一笑,很难说清楚那其中的意味,他将披风留给了赵慎,“天冷了,多穿点。”他转过身离开了。

赵慎看了会儿那道背影,慢悠悠地收回了视线。

每年冬日是十三州长官入京要按例述职的日子,十月份,皇帝的命令抵达雍州,同时点召赵慎与赵元入京。皇帝赵徽有着令人发指的疑心病,同时还有对京梁士族深入骨髓的忌惮,除非意外情况,他每年都要亲自写信把赵元父子俩召进宫,一来是拉拢人心,确保他们是听话的;二来是则是为了一年一度敲打京梁士族,拔高皇族与自己的地位。

今年的书信是准时到的雍州,赵元与赵慎并没有起疑,照常着手准备入京。不过这期间出了个岔子,换季后天气转凉,赵慎的旧疾隐隐有反复的前兆,孙澔作为赵慎的大夫,刚耗尽心血给赵慎换了副药就得知了这消息,他不管赵慎要做什么,只严词正告他绝不能奔波劳顿,或者用他的话来说是“没事瞎跑”,但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赵慎最终仍是启程入京,孙澔气得口不择言,说赵慎十有八九要死在路上。

或许是真的被孙澔说中了,过了半个月,赵慎果真在路上出了事,原本已经稳定了一年多的旧伤忽然复发,赵慎吐血不止,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赵元见他身体状况突然变得如此之差,也吓了一大跳,忙封锁了消息,两人私下商量过后,赵元最终决定今年自己一个人入京,而赵慎则不宜再奔波,留在彭城养伤。

赵慎斟酌过后同意了,他之所以坚持入京,原本也是想要借此机会回盛京再见一面李稚,但当下的情况也出乎他的意料,只能暂时先打消这念头。

彭城位于衮州边缘地带,从地理方位而言,这里离西北三州已经很远了,但距离盛京也不近,恰好处在一个中间偏右的位置。值得一提的是,彭城太守祁阳乃是广阳王府的旧部、当年雍州系将军中的嫡系之一。赵慎天性谨慎,即便病情来势汹汹,他仍是多行了五十里路,坚持来到彭城养伤,彼时的他没有想到,正是这一个下意识的举动,给了他一次无比珍贵的缓冲机会。

赵慎暂缓入京,赵元的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这着实是因为赵慎自从病后,一日比一日更随心所欲,谁知道他见着皇帝与士族高官会不会突发奇想,这不去倒是正好。赵元安顿好了赵慎,临行前他又停下来,许是觉得赵慎一个人留在彭城自生自灭也容易胡思乱想,怕他发疯,又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赵慎病得昏昏沉沉,正感到糟心,一抬头难得被赵元的眼神逗笑了。

赵元对年轻人的想法颇有几分看不穿,正想着说一句什么,赵慎却随意地问他道:“父亲,倘若士族要将我杀死在彭城,您会回来救我吗?”

赵元立刻听懂了赵慎的言外之意,对方是在问,自己会不会借刀杀人除掉他。权衡之下,赵慎若是注定要死,那一定要让他死的最有价值,没有什么会比死在士族手中更有价值,而当下正好是一次栽赃设局的天赐良机。赵慎死在雍州,雍州内部会生疑,但赵慎若是死在外地,普天之下的人都会怀疑士族。两个人相识多年,仅仅一个对视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中所想。

赵元终于低声道:“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回来救你。”

赵慎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赵元本来已经要离开了,忽的又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打量着赵慎道:“那倘若是士族要将我杀死在盛京,你会来救我吗?”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即是字面上的意思,看起来只是心血来潮随口回问一句。

赵慎轻笑道:“您是我的父亲,我自然会去救您。”

一句话点明了两个人之间多年来相互利用、相互提防、却又同生共死的羁绊。赵元也笑了,显然两个人都没有相信对方的话,他转身离开,启程继续前往盛京。

盛京城。

李稚正在大理寺中浩如烟海的狱案中翻阅一本泛黄的册子,神情很是专注,他将食指慢慢往下划,停留在一个字上,岳武,轻轻敲了下。另一头,一个穿着褐黄色袍子的男人从小门低调进入大理寺,跟着侍者来到了后院,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烦请立刻转交给李大人。”那特意压低两分的声音有些尖细,分明是太监的嗓音,接应的人听出他话中的紧迫意味,取了信二话不说往回走。

侍者从外步入,李稚收回神,接过信拆开看了眼,眼神倏的一变。

那封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谢照入宫觐见皇帝。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李稚曾经一度反复地把“谢照”这个字以及其所代表的意义在心中默念,这是一切因果的来源,一切皆此开始,也必然将在此结束,然而当这个字真的乍然出现在眼前时,李稚却有种不真实的之感,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他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在盛京?

没有人知道退居东山数年的谢照究竟是何时来到的盛京,但他确实回来有一阵子了,只是一直等到今日,他才入宫觐见皇帝。

黄纱飘飞的崇极大殿中,面对着坐在皇位上同样震惊又忐忑的皇帝,谢照进献了一封密信。董桢亲手将那封信呈递给皇帝,皇帝看着那封薄薄的信,脸上的肌肉有不易察觉的轻微抽搐,最终他仍是伸手将信拆开读了起来。

董桢离得很近,他亲眼观察到皇帝脸上的神情由不安慢慢转至疑惑、愤怒、最终完全僵硬的全过程,仿佛是铸剑炉中慢慢凝固的铁水,甚至能够清晰地从他的眼中看见放大的裂纹。董桢不留痕迹地用余光去扫那封信上的内容,泛黄的信纸透着光,短短十数行黑色的小字,轻飘飘好似是悬浮在光尘中,他看着看着忽然也愣了。这其上的每一个字都在讲述着背叛、仇恨、血火,一点点地焚毁皇帝的理智。

还是壁阶下的谢照打破了这份平静,他拱手道:“请陛下颁布旨意,围诛乱臣贼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父子情深

bgm: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

赵元:所以你真的会来救我吗?

赵慎:……哎呀我随便说说啦。乖巧.jpg感谢在2021020523:54:472021020723:0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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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 98 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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