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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第 3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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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玉换上了孝服,花了半个月妥善处理好王家人的后事,她租了马车,要去青州。

她如今孤身一人,王家人又被打为罪臣,她想待在青州,处境到底是艰难的,但她还是去了。

谢珩也没劝,她想做什么就陪着,她想去青州,就默默护送她去青州。

深夜客舍外的马车旁,谢珩与桓礼商议事情。

桓礼道:“王家人死后,青州府已经换了新的长官,那边如今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

谢珩道:“晋河王氏经营青州多年,在当地百姓中的声望不低,士族选择将人押送盛京处刑,是怕在当地会引起民怨,他们做了两手准备,以雷霆手段迅速打击掉寡头将领,对待边境以及当地百姓却始终以怀柔为主,新到任的青州长官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顺应民意、安抚人心,毕竟北边还有军队。”

桓礼道:“我听说接掌了北边军队与城镇的是桓家?”

谢珩道:“青州本土的高门不多,所谓的四姓不堪一用,如今能够稳住这局面的只有你父亲。”

桓礼手撑着窗棂,他有一阵子没说话,谢珩一说完他就明白了,今后将由桓家来继承青州,清楚来龙去脉的少年对这些血腥的阴谋手段并不甚赞同,心中下意识对王家人以及谢灵玉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惭愧。

谢珩道:“我送她去青州,你先回邺河。”

桓礼闻声看向谢珩,他这才意识到谢珩什么都猜中了,连他心中在想什么都知道,同样都是十二岁,桓礼自己也时常被家中长辈称赞少年老成、才思敏捷,但每次在这个同龄的表兄面前,他总有种思绪慢一拍的感觉,对方无论是行为处事,还是对人心的洞察力,都不像是这个年纪的。

比如他现在就完全看不出,对方心中在想什么,忽然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对方怎么会对青州以及盛京士族的情况了如指掌?

谢珩在离开邺河时,对这复杂的政局可是一无所知,这些天也没见他专门去打听,他……全是猜出来的?

桓礼下意识又多打量了两眼谢珩。

“话说回来,你父亲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你摆明了是违逆他的命令,他一句话也没说吗?”

“你回邺河,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桓礼思索了半天,终于慢慢点了下头,“好吧。”

“这些事情与桓家无关,不用多想。”谢珩从袖中取出文牒交给他,“宁州刚刚封关,路上小心。”

桓礼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提前准备好了,伸手接了过来,他摩挲着那封文书,过了会儿他扭头看去,客舍的二楼有扇窗荧荧地亮着,在这雪夜中显得分外的清寂。一瞬间,他心中莫名有些沉甸甸的,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滋味。

次日,谢灵玉步出客舍,雪已经停了。

在去往青州的路上,谢灵玉伸出手揭开了车帘,她看了一眼驾车的谢珩。

这些日子,姐弟二人并没有说什么话。毕竟年纪相差悬殊,自小也没有太多相处的机会,两人之间其实谈不上感情深厚,谢灵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才终于有余力打量这个十二岁的弟弟。她记得祖父给他取字叫“道吟”,别的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重新收回手,车帘又放下了。

谢珩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眼睛依旧目视着前方,随手将那飘起一角的车帘重新塞垫了下,防止冷风灌进去。

马车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入夜后停靠在驿馆中。

陈钰今年四十三岁,他是青州的老兵,负责在行军中扛旗,这是个极为重要的职务,他手中旗帜一倒,军队就寸步难行,当年他跟着王珣的父亲镇守过雍阳关,一路做到了参将,王珣的父亲战死后,他又跟着王珣,三十年来所有热血尽洒北土。

王珣出征汉阳,他作为心腹随军,亲手将军旗插在了汉阳的城头。

陈钰是亲眼看着王珣死去的,年轻的将军并非战死沙场,他撑着重伤守住了汉阳,却倒在了回去的路上。在最后的那几天,王珣或许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回不去了,他原本可以安安静静地渡过那最后的时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执意继续赶路。

在那个深夜,将军倒在了一个名叫“萤河”的地方,他最终也没有能够回去,年轻的生命永远地停留在了二十四岁,一生有如流星一样短暂,却在划过夜幕的瞬间照耀整个王朝,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唯有群星注视着他的脸庞,在他的身边,静静坐落着他用命换来的十六座城,以及那只小小的黑金匣子。

部下们围在他身边痛哭出声,这些历经沙场见惯了生死的将士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刻,但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是真的无法忍住,天亮时,他们几个心腹围坐在沙丘旁,红着眼睛商量着将军的后事,以及之后到底该怎么办。王珣至死都想着要亲自将那只匣子带回去,他们一群人下定决心,誓要完成将军的遗愿。

然而这群将士很快又陷入了新的僵局,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除了陈钰外,其他人压根没读过书,对所谓的朝堂政治更是一窍不通,他们一开始想的都很简单,直接代将军将匣子送回盛京呈给皇帝,或是呈给太子,但读过书的陈钰却觉得敏锐地意识到此事干系重大,恐怕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将军生前被人污蔑造反,而将军死后,黑白都由别人来说,他们没盛京那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臣聪明,很容易说不清。

将士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们坚信一点,这东西一定有用,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如何使用,将军想要将它呈给朝廷,目的是洗刷自己与太子的罪名,那他们就按照将军的意思做。双方各执一词,没讨论明白,最终决定先不惊动任何人,只把东西偷偷送往盛京,到时候再说。

陈钰带七个忠心的部下负责这个任务,然而令所有人包括陈钰自己也没想到的是,他们这群人在半路上出了岔子。

氐人认定南国人不会选择冬日攻打北方,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冬天的严寒让关外比平时更为危机四伏,没有补给、没有领路人,还没打仗,一不小心自己就容易先全军覆没。

而且雪原上还有另一种东西。

陈钰他们在夜营时,遇到了熊,几个人合力杀死了三头熊,活下来的三个人却又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最终这群人中只有陈钰活了下来,他撑着重伤的身体,靠着吃雪、草根,以及最重要的靠是胸中的那一口气,他活了下来,最终带着那只珍贵的匣子回到盛京。

陈钰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随即就发现,他来得太迟了。

早在几个月前,太子在听闻王珣死讯后,就已经于朱雀台自焚而死,而王家人也依照谋逆罪处死弃市。

他所带来的东西没了用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那一刻,陈钰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以死谢罪,他对不起王珣。

陈钰心中已经存了死的念头,只是在临死前,他还需要做最后一件事,这只黑金匣子就是王珣的性命,他要把它交到真正可信的人手中。

他跟在王珣身边这么些年,他比谁都清楚,年轻的将军在临死前为何一定要回去,甚至宁可让自己死的痛苦且不安生也执意如此,他知道将军的心中在牵挂什么,也知道他在这世上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或许是看着王珣长大的缘故,在他的眼中,年轻的将军始终是那个初见时眼睛里藏满了不安的孩子,他知道,在那个孤僻的孩子心中,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那个人就是他的家。

他原本就是要带着这件东西去盛京见她。

驿馆中,当谢灵玉透过半开的窗户瞥见那个身影时,她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直到那画面一直没消失,她才猛地一把推开了窗户,睁大了眼睛。

雪地中,犹如乞丐似的陈钰站在树下,他看上去比平时苍老了二十多岁,甚至连腰背都岣嵝了,瘸了的一条腿拖在地上。

谢灵玉自然是认识陈钰的,陈钰从前跟过王珣的父亲,王珣一直将陈钰视作长辈,时常会请他来家中做客。

谢灵玉立刻转身出门跑下了楼,在楼下守夜的谢珩闻声看了一眼。

“陈伯?”

陈钰站在树下,望着从大门中急忙跑出来的谢灵玉,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小姐。”

谢灵玉刚嫁到青州那会儿,她是士族小姐,行事做派与青州的姑娘很不一样,王珣的那群部下都喜欢喊她“大小姐”,久而久之就一直这么喊下来了。

谢灵玉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连忙上前扶陈钰进屋,她身体弱,力气也小,跟上来的谢珩自觉地上前将人扶住了。

陈钰分明是受了重伤,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谢灵玉想去找大夫,可陈钰却示意她带自己上楼,那样子分明是有话要对她说。一旁的谢珩见状,简单地交代那驿馆的侍者去找大夫,自己帮着谢灵玉将人扶上二楼。

进屋后,陈钰看了两眼这陌生面庞的少年。

谢灵玉没对陈钰说谢珩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对谢珩解释道:“他是王珣的部下,也是我们的长辈。”

谢珩的视线在陈钰的身上停留了下,“我去看看大夫。”

等谢珩转身出去后,陈钰重新看向谢灵玉,低声道:“大小姐,将军他没有能够回来。”

谢灵玉听他一开口就是如此说,顿时失了声音。她看着陈钰费力地脱了脏污的外套,用已经冻的开裂的手,从里层解下了背着的包袱,只见他将包袱一层层地慢慢地打开了,每一层都浸透了黑色的血,最里面是一枚黑金锻铁的匣子,方块大小。

“这是将军用自己的性命换回来的东西,我将它带回来了,如今交给你。”陈钰并没有打开那匣子,而是示意谢灵玉亲手去将它打开,他想王珣心中一定也是如此希望的。

谢灵玉盯着那只匣子看,那一刻,她的内心似乎感觉到了某种震动,她慢慢伸出手去,抚着那冰冷而仿佛滚烫的盖子,一点点地将其打开了,只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她就完全定住了。

传国玉玺。

愍帝顺华二十六年冬,雍阳关外地动山摇,氐人忽然打破“祁水之盟”入侵中原,铁骑一路南下,中州迅速沦陷,太揭宫前,哭嚎的愍帝被五匹马拉死。不到三月,氐人攻破皇城,乱臣齐子闵为了活命,拱手将传国玉玺献给氐人首领木阿蒙,以求向对方俯首称臣,先汉亡国。

其后,南逃的士族、旧皇室在风雨飘摇中建立南朝,又名梁朝,却始终再没有传国玉玺,氐人戏称梁朝开国皇帝赵熙为白板天子,梁朝上至君臣、下至百姓深以为辱,从当初齐子闵跪在大合宫前献出玉玺,到今天,正好过去了三百年整。

三百年的耻辱血泪,三百年来国破家亡,赵熙病逝前在榻上喃喃念着的那句“其玉何在”,终于在今日有了回响。

矫矫虎臣,济济多士。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谢灵玉的手颤抖着,从那枚传国玉玺的右侧轻轻拿起了那枚浸满了血的银鱼袋,细口未勒,两颗晶莹的珍珠滚了出来。

屋子里安静极了,烛光轻晃着,她怔怔地看着那对熟悉的耳坠,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砰的一声,她蜷着低下了身,跌撞在了桌角上,眼前一片漆黑,喉咙中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一直候在门外的谢珩心中担心王珣的部下会迁怒谢灵玉,一听见动静立刻反身推门进去,然后猛地停住,他也一眼就看见了桌案上的那件绝世的瑰宝。

它就安安静静地盛在那只黑金匣中,两千年的岁月从它的身上流转而过,向这个王朝展示着久违的惊心动魄,它是一件镇国名器,又宛如一颗赤子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好了,回忆杀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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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 38 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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