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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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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杨琼买了几大坛子好酒,又把素日交往得比较好的几个朋友喊了出来,大家的官职地位差不多,平时也都比较穷,没钱上什么歌姬坊,就约在了城南的一户酒肆中,众人坐下举杯邀盏,大肆畅聊,时不时还即兴赋诗。

李稚一声不吭地看着这觥筹交错的场面,看起来有几分拘束。

杨琼今年二十多岁,又已经娶妻,他眼里看李稚就跟个小孩似的,把人给朋友介绍完后,他拿了个小杯子给李稚,“多少喝点啊!别不说话,你也跟大家聊聊啊!”

“好。”李稚看看他,终于试着慢慢抬手喝了一口酒。

他这副犹豫拘谨样子逗笑了那几个朋友,忙催着他多喝点,杨琼也道:“大口地喝!没事儿!大不了醉了我背你回去。”

“好吧。”李稚被起哄得有点不好意思推脱,于是抬手又喝了一口。

大家喝着喝着,开始聊起了自己过往云游的离奇经历,说白了就是吹嘘自己见多识广,真的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时不时穿插旁人一两句“真的假的?”之类的起哄。

李稚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微醺中仿佛他真的看见了这些人说的那些东西,太行山万里的雪,燕云十六州外的冰河,河西走廊上买卖玻璃珠的异族商人,华亭闻鹤唳而放声大哭的隐士,闻美人死而赴万里凭吊的王孙,这一幕幕在脑海中拼成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画卷,让他有些失神。

杨琼看向始终不参与闲谈的李稚,拍了下他的肩膀,“李稚,你有见过什么难忘的东西吗?说来同大家听听。”

众人闻声都看向这新来的朋友,“是啊,少初,你也说来听听。”

李稚本来就喝了酒,反应慢一拍,他看着众人不做声,就在大家觉得他是喝懵了的时候,李稚的声音很轻地响了起来。

“我见过神仙。”

话音刚落的瞬间酒肆里静了下,所有人都盯着李稚看,过了片刻,大笑声猛地响了起来,李稚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见过神仙?”

李稚点了下头,众人见他点头笑得更厉害了。

“那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你是在哪里见到的神仙啊?”

“宁州府,永陵道,附近的一座道观中。”

“那神仙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坐下喝杯茶。”

“那你喝了吗?”

“喝了。”

“好喝吗?”

“好喝。”

众人笑得完全停不下来,有几个朋友听见那句“好喝”差点没笑得摔下桌去,有人拍了下手示意大家别笑了,“说不定真的有神仙!改日我们也去宁州府看看!我们也去看神仙长什么样子!”

李稚摇头,“见不到了。”

“为何见不到了?”

“他不见了,哪里也找不到他。”李稚回忆了下,“他飞走了。”

杨琼一直低头耸着肩膀忍着笑,听见这句实在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真的是神仙,还能飞走啊?”

李稚也跟着众人一起笑,一时之间气氛大好,杨琼招手让酒肆老板再端了几大坛子酒出来,索性就喝他个不醉不休。

因为李稚一番神仙的言论,众人热情地和他聊了起来,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倒上,李稚的眼前渐渐有点花了,他想说自己喝不了了,但是被起哄地完全说不了话。

“再喝点啊!”

“没事儿!醉不了!多喝点!”

“是啊,倒上倒上!喝吧!”

一个时辰后。

酒肆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灌醉了的李稚,杨琼侧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杯子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是李稚生平第一次醉酒,他只觉得胸口好像憋着股气在横冲直撞,神窍全都打开了,所有的气血都在往上涌,脑子里全是蹿来蹿去的热气,他一只脚踩在案上,一边熟练地卷着袖子一边给自己倒酒,他平时话很少,这会儿却是一张口滔滔不绝,只要有人尝试想要说话,就会立刻被他扯着领口打断,你们都别说!都听我说!听我的!

杨琼看出了事态不对劲,尝试着伸手从他手中拿下那只杯子,李稚直接捞过一只更大的碗,往下又灌了一口。

杨琼:“……”

李稚忽然推着杯子看着他们,“你们喝啊,你们怎么不喝!一块喝啊!”

众人忙端起杯子,“喝,喝!”

李稚继续给自己倒酒,一个一个举杯给人灌过去,他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他拍着一个朋友的肩膀对着众人道:“其实我本来不想做官的,那叫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啊?我那天帮着白林甫,白林甫你们知道吧?那是我同乡同学!他找我帮他写文章,我就帮他写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京州府丞给看见了,他说他很欣赏我,我心说你为什么要欣赏我?原来他是想让我去当官,说给我写推荐信,那我也不能去啊,我去了我爹要自杀,我就推说我不去。他后来找到我,问我读书是为了什么?”

李稚一副费力思索的样子,“对啊!我回来就想,读书是为了什么啊?我想到书上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想要出人头地,我李稚,想要出人头地!”

最后那四个字简直是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他,杨琼终于反应过来,忙起身去夺李稚手里的杯子,“别喝了,别说了!”你这是喝疯了啊!好在这酒肆中没多少人看笑话,杨琼用力把李稚按回到了座位上。

李稚仰起头忽然笑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惊人,杨琼下意识愣了下。

李稚说了一句很轻的话。

杨琼没听清,“你说什么?”

“有点想吐。”李稚笑容一收,猛地低下头哇一声吐了出来。

完全没有来得及避开的杨琼:“……”

酒肆的隔间中,布帘随风浮动,昨日从金诏狱中被放出来、曾经的太子少傅季少龄身穿粗布麻衣坐在酒案前,他身边没有任何的仆从或是亲眷,在他的对面坐着前来送行的年轻贵人,隔壁的对话这屋子里的人全都听见了,季少龄终于低声笑道:“少年人很想要出人头地啊,好志向,让我想起了当初自己刚入京时的样子。”

他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季少龄轻轻摇头,“这一晃眼都十五年过去了,我还道我要在诏狱终老一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得见这朗朗乾坤,我要谢你将我牢中放出来。”

“是我没有早些留意,先生原不该在诏狱中待这么久。”

“倒也不觉得久,这人生真好似是白驹过隙,一眨眼间什么都过去了。”

“先生名冠北州,理应位列三公,先生真的不愿留在盛京重新入仕?”

“看来如今还真是你们建章谢氏的天下了,连这三公之位也可以随意轻许,这古往今来也没这样子的高门啊。”季少龄耷拉着眼睛看了对方一会儿,忽然又道:“我近日总是梦见他,他像是有话要同我说,我想听却又听不分明。我辅佐过三任太子,可他却是我心中唯一的挂念,就如同父亲与儿子,一个失去了儿子的年迈父亲,除了痛心还剩下些什么呢?”

这一番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

对面的人先是没有说话,然后才道:“听说扬州今季的鳜鱼跃上了船头,难怪先生想要归乡,我派人送先生上船吧,等船到了扬州,淮阳那一带的桃李也该开了,不知道先生还记不记得归乡的路,花树最繁茂那一条便是了。”

季少龄闻声有些怔愣,他望着对面自始至终都端方有礼的世家公子,对方将自己从诏狱放出来,他本以为是死期将至,谁料对方竟是想要放自己离开,真是咄咄怪事啊。他想说句什么,却又看着对方忽然没有了声音,一刹那间万念翻涌,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却只有一句,难怪啊,难怪这些年谢氏的门庭只高不低。

他终于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山长水远,老先生一路珍重。”

离开了那间酒肆,季少龄坐上了等候已久的马车,回头再看一眼那立在阑珊烛光下的年轻世家公子,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隐在夜色中,看的不大分明,他蓦地回想起了当年他与对方父亲在金陵渡口初识的场景,那时北方高门的少年被形容为“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金陵门阀的世家子被形容为“颓唐如玉山之将倾”,两人一见如故结为至交,立誓愿为这中州社稷倾尽所有,这一晃眼物是人非,还道那是发生在昨天的事。

这世道真是早就变了,孑然一身的季少龄想了又想,“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倾,故事都旧了,谢行检,你这个儿子怕是远胜过你我当年啊。”

帘子重新被放下,马车迟迟离开了盛京,老人坐在车上,过了会儿,他抬手在空中慢慢地写起了字,一横那是江,一竖那是山,指指点点是日月,一撇一捺是百姓,一钩一转是君臣。

可惜啊,他再也写不出那样的好字了。

深夜了,杨琼的朋友们都各自回家去了,李稚这一晚上喝了吐吐了喝,现在总算安分下来了,杨琼起身先去结账,等他再一回头,却发现李稚人不见了。

谢珩目送着季少龄的马车远去,眸光有几分缥缈,他本来已经要离开了,视线却又忽然停住。

街角有一株枝干繁茂的桂花树,谢家的马车就系在不远处,一个少年正在不声不响地爬树,谢珩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正是刚刚在酒肆中高谈阔论的少年。

李稚还在往上爬,动作灵活得跟只猫似的,他挂在了树枝上,伸手小心从怀中拿出了刚刚从地上捡的两只雏鸟,轻轻地放回到了窝中,一只雏鸟趴着不动,另外一只扑腾了两下,看起来似乎吓坏了。李稚趴在树枝上盯着它们看,那眼神越来越迷离。

过了一会儿,喝醉的李稚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下不去了。他挂在了树上一动不动,回忆了半天,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树上。

李稚正茫然着,树下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听见脚步声,低下头看去,忽然眼睛睁大了,“你……”

谢珩站在树下,抬头望着那挂在树上的少年。

李稚下意识低声喃喃了一句,“神仙?”

谢珩的眸光波动了下,他自然看出这少年喝醉了。不远处酒肆中杨琼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嘴里大喊着李稚的名字,谢珩对他道:“快下来吧,你的朋友在找你。”

李稚怔怔地盯着他看,他想说自己爬不下去了,但是又忘记了开口说话。

“你需要帮忙吗?”

李稚点了下头。

谢珩笑道:“那你不要动。”

“好。”李稚双眼发亮地看着他,看起来很是兴奋,他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你是山里的神仙,我一直在找你。”

谢珩用眼神示意侍卫上去把这孩子小心地带下来,问他:“你找我做什么?”

“我找你,我是想跟你说……”后面的话含糊不清。

“想说什么?”

“你长得真好看。”李稚的声音越来越低,加之喝醉了的表情与语气,好似是说梦话似的。

谢珩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很轻地笑了下。

“我……”李稚突然说不出来话了,心脏骤然跳得特别快,一个走神,手没抓住枝干,忽然他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眼前随即一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跌入了一个美梦之中,他在那个梦中被全世界深深地爱着。

杨琼找了一大圈愣是没找见喝多了的李稚,他又回到了酒肆,忽然他看见李稚正靠睡在酒肆外的台阶上,他忙走上前去查看,李稚身上披了件烟白色的外衫,睡得安稳又平静,看上去没受伤也没冻着,杨琼终于放下了心,撑着膝盖看着他,“跑哪儿去了?这以后还真是不能带你喝酒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 5 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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