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麒麟殿。
魏公公大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下面就站出来了一大群大臣。
颜之推直接代表这些人说话。
“陛下,微臣要参战王和苏源县主一本,他们参与赌局,与民争利,害的百姓倾家荡产,应该重罚!”
“臣等,附议!”
长孙致远转头看着这些人,不屑冷笑。
老皇帝老神在在的看着长孙致远:臭小子,看你怎么破。
“战王,颜尚书参你之事,可是属实?”
“父皇,儿臣不服!”
老皇帝装作一脸的正义感爆棚,其实他就想看热闹,趁机让熊孩子添点堵。
“你怎么不服?你到底有没有参与赌局?”
长孙致远不好意思的说:“咳咳,父皇,儿臣的确参与了赌局……”
他还要再说下去,结果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的话。
“皇上,老臣所参之事,战王殿下也承认了,您应该严惩战王,以儆效尤,并且赔偿那些赌输的百姓。”
颜之推抢话速度那个快,战王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他,就是不想让长孙致远有机会狡辩。
长孙致远那个气。
“颜尚书,你怎么不听本王把话说完,就给本王随意定罪呢?你们说本王参与赌局,我请问在场的各位大人,有几个没参与赌局?颜大人不是押了五十万白银,赌苏和诺敏赢吗?”
长孙致远说完,转头看着身后的时绍泽。
“时大人不也赌了30万两白银,压在了苏和诺敏身上吗?还有邵大人、夏大人、夏侯大人……”
长孙致远一脸鄙视的把这些参他的一一指了出来。
“你们难道让本王把你们押了多少钱赌苏和诺敏赢,都一一说出来吧?如果今天你们赌赢了,本王赌输了,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在朝堂上大张旗鼓的参本王一本了?呵呵。”
打脸来的猝不及防。
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尤其是站在中间弹劾战王的大臣。
他们都被长孙致远揭了短,哪还有脸继续参奏。
全场都静了下来,有些弹劾长孙致远和夏兰的大臣,偷偷的退回了队伍里。
“颜大人,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我……”
颜之推老脸羞红,感觉今天真丢人,本来他没参加赌局,但是挡不住家里人以他的名义押赌注啊。
老皇帝乐了,战王把他们都怼回去了,那他到手的三千万两白银,算是稳稳落在了口袋里。
“众卿,还有何话说?愿赌服输,当初你们不看好苏源县主,押了诺敏公主,现在输了钱,就不要在早朝说出来丢人现眼了。”
“微臣羞愧!”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像是输不起的恼羞成怒。
颜之推也是光棍,直接躬身一礼,然后退回了文官行列。
“好了,朕也不会追究各位参与赌局的事情,以后做事擦亮眼睛,免得人财两空。”
追究个屁,他也有分,还大赚特赚。以后要是还有机会,他还打算豪赌一把。
在场的大臣都一脸苦瓜相,这次真的是亏大了。
他们默默的退到了各自的队伍里,实在是没脸再弹劾任何人了。
皇帝暗暗得意,转移话题:“张长天何在?”
张长天赶紧站了出来。
“臣在!”
老皇帝吩咐道:“战王和战王妃的婚事已经定下,婚事宜早不宜迟,你们司天监赶紧选一个好日子,按照亲王的标准行六礼,让他们早日完婚!”
“这……”张长天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张长天为难道:“陛下,苏源县主身份特殊,已经改名为王兰,但是她毕竟是夏丞相的嫡次女。不知道微臣,该按照什么标准给县主行六礼?这名字是否要改回来?”
皇帝以为什么事呢,原来这事。
“这件事你同战王和夏兰商议,按照他们两个的要求来做!”
夏绍学赶紧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知道当初岚儿嫁给太子为妃受了很多苦,但是她毕竟是夏家嫡次女,微臣希望她还是以夏岚的名字出嫁。”
老皇帝淡淡一笑:“苏源县主不是一般女子,夏丞相最好征求了她的意见以后再说,免得弄得不好看,让皇室蒙羞。”
皇帝的话,让夏绍学心里一紧。
“是,微臣定会向岚儿征求意见。”
“嗯,战王和战王妃成亲也是皇室的一大喜事,定要办的风光体面,万不可草率!”
“是!”
张长天笑眯眯的答应。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没反应,魏公公微微一笑,宣布退朝。
这样一来大家的横财都保住了。
夏府,纪灵苑。
“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前厅。”
夏兰淡淡一笑,这位夏大人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她不疾不徐的来到了前厅。
“见过夏丞相,不知夏丞相找本县主有何事?”
夏绍学一脸沉痛的表情,夏兰看着好笑。
“岚儿,你真的非要跟父亲弄得这么生疏吗?”
“夏丞相,但凡您对本县主有一点点父亲的疼爱,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夏绍学看着夏兰陌生疏远的态度,心里也有些愧疚。
“是,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可是为父也有自己的苦衷。”
夏兰不屑的看着夏绍学。
请开始您的表演。
“你有什么苦衷呢?说说看,说不定本县主可以原谅你!”
夏绍学一脸回忆往事的表情。
“当年你母亲出事以后,我的确查到了夏云氏做的事情,但是勾结山匪图谋不轨可是严重的事情,所以我只好压下了这件事,否则不但你母亲和姐姐白死,我们夏家也会被云氏牵连获罪。”
夏兰立刻失去了和他继续谈下去的兴致,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他自己和夏云氏,却在这里装大义凛然。
“夏丞相,看来你一贯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只是可惜,如果可以选择生父,我真不想有你这么个爹。”
夏绍学听到夏兰这么说话,气的咬牙切齿的。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跑了进来。
“报,丞相,二小姐,司天监张大人求见!”
夏绍学本来愠怒的表情,立刻收敛了起来。
“张大人,可说了什么事情?”他明知故问。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80 弹劾:打脸来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