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凶手首先杀孟遗,一是因为这个人住在客栈,比较好动手,二是因为她身上这些独门毒药。”黑锚警长道。
“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是,凶手拿到了孟遗随身携带的毒药,用这个药令陆无招失去抵抗能力,这样杀他就易如反掌啦。”零零八道。
“不错。”黑锚警长道,“所以我认为叁人炳就是帮凶。”
胡侦探道:“所以你也认为叁人炳是杀死陆无招的凶手?”
黑锚警长道:“没别人了,只可能是他。否则无法解释那个石屋的双重密室呀。”
零零八道:“那为什么要杀他们呀?”
黑锚警长道:“我估计,因为陆无招不知啥子事情召集了昔日圣灯照的教众,天礼社的人得到了消息,为避免他们密谋再次组建圣灯照或者类似的组织,于是先下手为强。”
“但是最先出事儿的是天礼社的人呀。”胡侦探道。
“是啊。”左丘道。
“我认为应该是天礼社玉尊空酒馆的人发现了这件事,但同时陆无招他们也发现了天礼社的人,于是出现了帮派火并。”黑锚警长道。
“所以,按你的观点,玉尊空酒馆的人是陆无招他们杀的?”胡侦探道。
“不错。你在玉尊空酒馆中发现的那支当做暗器的竹签,应该就是陆无招干的。”黑锚警长道。
“玉尊空酒馆中的杀手难道不是髅三郎?”胡侦探道。
“髅三郎一直用的是镰刀,从没见他使用过暗器。而且就算是生死关头,也没见他使用过。所以我认为他对暗器并不在行。”黑锚警长道。
“髅三郎哪有生死关头?咋样都杀不死!”零零八道。
“我也觉得在玉尊空酒馆中以竹签为暗器的杀手,只可能是陆无招,其他人还没有这么厉害的暗器功夫。”左丘道,“但从玉尊空酒馆其他几个死者的伤口来看,髅三郎应该也参与了。”
“你的意思是说髅三郎与陆无招是一伙的?但是卓一剑和骆斤斧也被髅三郎杀了呀,他们是与陆无招一边的。”左丘道。
“我的想法是,髅三郎并不是哪一派的,他就是江湖中的杀手而已,谁出钱他就帮谁。”黑锚警长道,“髅三郎杀死骊扯火也是作为杀手要杀死他,并非与他有什么恩怨。”
零零八道:“您考虑是陆无招雇佣了髅三郎?”
黑锚警长道:“不错。”
胡侦探道:“那杀死卓一剑和骆斤斧,是其他人雇佣的了?”
黑锚警长道:“应该是你们天礼社的人,你们发现髅三郎是个厉害的杀手,就反过来雇佣髅三郎。”
胡侦探道:“谁啊?卓一剑和骆斤斧被杀之前,天礼社的人都被你们困在二楼呢,哪有时间去雇佣杀人凶手?”
“斋爷不是出去过?”左丘道。
“斋爷出去也是有人陪着的呀,没有单独呆过。”胡侦探道,“警长你可不能随便诬陷人呀!”
“警察的话,你要听听。”零零八劝道。
“天礼社的人都被困在二楼是不错,所以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黑锚警长继续道。
“谁呢?”左丘道。
“就是胡侦探本人。他就是雇佣杀手去杀神石谷众人的幕后黑手!”黑锚警长道。
“我基本上都和胡侦探在一起办案,没看到他雇佣了杀手髅三郎呢。”左丘道。
“因为你并不知道杀手是谁!”黑锚警长道。
“是谁?”左丘忙问道。
“就是阿大和他的那六个讨口子娃娃。”黑锚警长道。
“啊?!”零零八道。
“他们那么矮?怎么做到的呢?”零零八道。
“骑马马肩呀!”黑锚警长道,“按他们的身高,应该三个人可以摞到一起就成为髅三郎!穿上大斗篷,拿上长镰刀,看不出来!”(注:骑马马肩,即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肩上)
“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是这样,他们穿上斗篷应该非常瘦。但我们看到的髅三郎,虽然是个瘦高个,但也不像那么瘦吧。”左丘道。
“确实,如果三个小孩摞起来,那基本是一根棍了,不像一个人的形状嘛。”零零八道。
“衣服穿厚一点嘛!”黑锚警长道,“让我确信这几个讨口子娃娃就是髅三郎的,其实是我们在追捕髅三郎的时候,他逃进了神庙,而神庙中只有这三个讨口子娃娃,并无其他人。”
“但是髅三郎最后在神庙外出现的时候,小雨,我一直和神庙内的几个小乞丐在一起啊。”左丘道。
“他们不是有七个小乞丐么,在外面的应该是其他几个吧。”黑锚警长道。
“不对不对。”左丘道,“一共七个小乞丐,其中神石寨中死了两个,山神庙中也死了两个,因此只剩下三个小乞丐了。当髅三郎在神庙外杀人时,他们三个都和我与小雨在一起。”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看到的小乞丐尸体不是他们七个吧,只是杀死了别的小乞丐来顶数的。让你们以为他们没人了。”黑锚警长道。
“不对。”胡侦探道,“虽然我们不知道死的那几个小乞丐叫什么名字,死的四个小乞丐中,至少有三个都是我之前见过的,而不是随便找几个其他人来顶数。”
“我也是觉得,应该只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其他几个虽然叫不上名字,但肯定就是那些个乞丐呢!”左丘道。
“阿大他们几个不是在客栈里么?找他们试一试功夫就知道了。”零零八道。
“不错,这是个好办法。”黑锚警长道。
黑锚警长一拍桌子,喝道:“来人!”
门口的白描警察走了进来。
“白描,你去看看那几个小讨口子,都带到这里来。小心点。他们很可能就是髅三郎!”黑锚警长道。
“是。”白描道。
…
阿大正在后院瓷胖娃的屋里与瓷胖娃一起吃烧鸡。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董大、白描、卢老肥端着步枪冲了进来,三把枪指着阿大,“不许动”!
阿大满面惊恐,吃着烧鸡的油嘴巴张得大大的。他吓得口中得烤鸡翅膀都掉在地上了。
瓷胖娃道:“各位官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啦!”
“和你一起的那两个娃娃呢?”白描高声向阿大质问道。。
“啊?…”阿大看着三把枪指着自己,已经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那两个小朋友刚才已经告别了,说要去找亲人。”还是瓷胖娃替阿大回答了白描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