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森林公园
“金台森林公园又叫北坡公园,它在上古时期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渭河水位很高,一直可以上涨到北坡缘边,山体植被好,水源充沛,引来鸟群栖息,落下的羽毛可以铺满整个塬坡。”母亲坐在矩形广场的长椅上,一五一十地说着。“想不到金台森林公园曾经也美如诗画,我多想穿越到上古时期去看看那个被绿意包裹的世界。”白晨瑜坐在母亲身旁,耐心地聆听着。“可是到了近代,北坡的植被遭到了破坏,树木很少,渠里垃圾成堆,滑坡塌方时有发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黄土高原。”母亲皱着眉头,发出了一声叹息。“肯定是人类的乱砍滥伐造成的恶果,那后来呢?”白晨瑜摸着脑袋,惋惜地说。“上个世纪90年代,城市改造不断升级,北坡绿化也提上了日程,不久之后便发动机关干部上山植树,分片包干,几年下来,坡上已见绿树成荫。随着城市公路的拓宽与硬化,环坡公路和引渭渠两岸路段也得到改善,安装了防护栏,栽种了防护林,修建了几处不大的休闲广场。”母亲顺了顺头发,亲切地说。“荒山变绿洲是每个人的梦想,我们现在更应该珍惜这片美景的来之不易。”白晨瑜托着下巴,望着远处的山川。
白晨瑜此时一个人坐在矩形广场的长椅上,他回忆着自己与母亲三年前来到金台森林公园的谈话,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的母亲上个月查出患了胃癌,所剩时日已经不多,他现在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母亲让他多拍几张照片带回去让自己看看,他紧握着母亲的双手缄默着点了点头,许久之后白晨瑜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他掏出相机准备将整个公园都拍下来,他看到广场上站满了锻炼身体的人们,他们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打牌还有的在跳广场舞,他转了一圈在一块石碑前停下了脚步,这块石碑详细地记载了兴建金台森林公园的方方面面,他举起相机迅速地按下了快门,接着他准备走上“大踏步”阶梯去领略高处的风景,他相信美好的瞬间可以成为永恒的一部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花坛,花坛里栽种着五彩斑斓的羽衣甘蓝,这些羽衣甘蓝相互映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他走上台阶观望着两边的美景,阶梯的两侧是一块又一块小型花坛,花坛里栽种着千头柏、翠柏、铺地柏和五针松,他走到松柏的前面按下了快门,一簇簇整齐的松柏好像放哨的士兵守护着家国的安宁,拍完照片他沿着小道走上了右侧的高台,在高台上伫立着一座巧夺天工的石刻雕塑,石刻雕塑上镌刻着“金台森林公园”六个大字,他抚摸着厚重的石块仿佛历史的足迹延伸到了当代的气息里,走下高台他继续向高处攀登,在阶梯的两侧种满了大叶黄杨、瓜子黄杨以及雀舌黄杨,他望着一排排低矮的黄杨掏出了相机,鲜绿的色泽映染了大地的锦缎也映染了忧伤的心灵,他收起相机望着看不见尽头的阶梯,细密的台阶勾勒着简单的图画把朴实的细节变成了远方的故事,远方的故事拉近了时间的距离将空间压缩成了一种新的平衡,他转过头看到阶梯的平台上放置着一个羽衣甘蓝花架,每一层花盘里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羽衣甘蓝,他静静地欣赏着这些羽衣甘蓝任凭疾驰的风浪吹乱自己的头发,看完羽衣甘蓝他继续向最高处进发,平缓的阶梯上不时有匆忙的人影从他的身旁掠过,他一边前行一边寻找着更多的美景,走了一会儿他看到阶梯上放置着一座木质花坛,木质花坛里又是一大片一大片娇艳的羽衣甘蓝,在羽衣甘蓝的中央种植着一棵红叶李,他举起相机拍下了羽衣甘蓝和红叶李,然后他抬起头观察着更远处的树木,雪松、油松、云杉和龙柏伫立在悬崖边连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密实的屏障抵挡住了沙尘的肆虐让绿色铺就了未来的坦途,片刻之后他来到了一个更大的阶梯平台,在阶梯平台的中央伫立着一座新婚夫妇雕像,一对新婚夫妇手牵着红绸等待着爱情的蜜汁流遍整个心田,在新婚夫妇雕像的旁边有一块景观石,景观石上书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文字,他定了定神向右侧的羊肠小道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成一片的小叶女贞,小小的叶子紧挨在一起好像流泻的瀑布编织着江河的美梦,再往前走他看到了白皮松、白杨树以及挺拔的柳树,高大的树木褪去了苍老的底色在枝杈上泛起了浓浓的绿意,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后来到了一块小型广场上,小型广场的四周栽种着洋槐树和梧桐树,他漫步在其中好像脱离了世俗的纷扰回归到了最初的单纯,离开小型广场他又来到了左侧的羊肠小道上,沿着小道行走他看到两侧栽满了高高低低的树木,灌木依附着乔木在彩色的梦境里描画着缤纷的现实,他向远处望了望看见了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于是他加快步伐想把最美的景色收进相机中,嫩绿的野草汲取了土壤的养分吸收了太阳的光华长得格外茂盛,那鲜活的叶瓣仿佛涂抹了一层油脂从里到外散发着沁人的芳馨,他停下脚步望着土崖上生长的柿子树、棕榈树和女贞树,斑驳的树影点缀着嶙峋的山石将蹉跎的岁月定格在了花草的中央,他走出左侧的羊肠小道继续向上攀登,在阶梯两侧的花坛里栽种着石楠、桂花、紫荆、木槿与海棠,他边走边停将两侧的美景都拍成了照片,过了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另一个阶梯平台,在阶梯平台的中央建造着一座母子雕像,母亲环抱着婴儿将血浓于水的亲情推向了新的高度,在母子雕像的后面是一座花坛,花坛里的树木被园艺工人修剪成了圆形图案和柱形图案,精美的图案映衬着脚下的方砖一点一点堆积成了和谐的堡垒,他拍好照片走进了右侧的园子里,园子里栽种着落叶松、水杉、广玉兰以及槐树,他穿过林荫小道望见了一块羽毛球场地,四五个年轻人挥舞着羽毛球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驻足了许久继续向里面走去,在空旷的草地上栽种着珊瑚树、金丝桃、腊梅、紫薇、石榴和海棠,粗壮的树枝重叠在一起犹如敞开的臂膀拥抱着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接着他来到了左侧的园子里,首先看到的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小叶女贞和小叶黄杨,小叶女贞和小叶黄杨把守着洁净的路面让清新的味道弥漫在光明的角落,他拍了几张照片继续朝里面走去,一块篮球场地俘获了他的眼眸,他看到崭新的篮球设施被漆成绿色等待着充满激情的健儿,在篮球场地的对面是一张张乒乓球桌,十几个中老年人正热火朝天地打着乒乓球,喧腾的气息点燃了僵硬的血肉让每个细胞都获得了重生,再往前走是一片广阔的草坪,草坪上的花花草草相互争夺着雨露仿佛踏上了没有硝烟的战场,走出左侧的园子他继续向最高处走去,在阶梯两侧的花坛里栽种着千头柏、五针松以及金钟花,而在花坛的外面栽种着银杏、楝树、榆树、杏树、梨树还有竹子,他取出相机调好焦距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照片,茂密的树木聚拢了黑夜的琼浆在白昼的世界里细数着幸福中的一切,他知道再走几步就到达了顶点,他知道那里的风景融合了所有的风景将残缺的片段凝成了永恒,于是他甩开臂膀小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登上了“大踏步”阶梯的尽头。
白晨瑜站在金台森林公园的最高点感受到了绿色屏障中的幸福,卑微的幸福环环相扣把一个又一个短暂的瞬间变成了崇高的信仰,他转过头向公园的左侧瞧去,金台观的楼阁飘荡在霞光里仿佛人间就是仙境的一部分,他听母亲讲过金台观始建于元末明初,是著名道士张三丰修道的地方,他在这里悟出了太极拳和内家拳,里面还有一棵他当年种的树,主要道教古迹与建筑有灵官殿、玉皇殿、三师殿、真武殿、三清殿、八卦亭、三丰洞、财神洞、药王洞、三霄洞、观音洞、姜嫄洞、关帝洞、吕祖洞、文昌洞和救苦洞等,“金阁流霞”的典故便出于此。接着他将头转向了右侧,他看到了若隐若现的长寿山,他的母亲告诉他长寿山俗名牛头观,始建于隋唐之时,兴于明清,金元时全真教“七真”之一的马丹阳曾于此修道,供奉的主神是南极仙翁,又叫寿星,里面的主要建筑有吕祖洞、药王洞、月光洞、太极殿、观音殿、三清殿、斗母殿、玉皇殿、圣母殿、慈航殿、祖师殿等,“白蛇盗仙草”的故事就发生于此。他观望了许久然后坐在了“大踏步”的台阶上,接着他打开相机翻看起了拍摄好的照片,一张张精美的照片承载着母亲的期盼也承载着山水的情怀,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身患重病却依旧坚强的母亲,想着想着他的眼泪打湿了照片,所有的悲恸像喷涌的泉水模糊了亲情的轮廓,他知道他要给母亲希望,即使一切的努力最终化为泡影,他站起身望着火红的太阳,在太阳的下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绿色的田野,他举起相机面朝着远方的美景按下了快门,他知道那里面不仅有一片炽热的记忆还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完)完稿于:2020.3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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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篇 金台森林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