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观
金秋的细雨遮住了火红的太阳却没有遮住黑暗边缘的那一抹亮光,在正义与邪恶的夹缝中仁爱绽放出信仰的花瓣飘飞到了想象的领地,那些该沉沦的早已沉沦到了深渊的底层,那些该觉醒的早已上升到了灵魂的顶点。我撑开雨伞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走到了刻有“太极源”三个大字的牌楼前,高大的牌楼映衬着威武的石狮让远古的气息渗透到了现代的每个角落,在牌楼两侧的墙壁上抒写着老子的道德经全文,苍劲的笔墨传递着至善的本义一次次把美德烙印在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在道经的旁边伫立着张三丰的人物雕像,他的眼睛凝望着引渭渠的流水好像正在诉说着苦难背后的幸福,我站在张三丰的雕像前感受着信仰的力量,一种温暖的思绪裹挟着未知的风暴将我带到了那个纷乱的年代。
元朝末年,游历了三十年的张三丰路过陕西宝鸡,他看到这里山清水秀小径通幽心中十分惬意,便决定在山中的金台观居住下来,张三丰定居金台观后建筑庙宇,吟诗作赋,练功耕田,行医救生获得了当地居民的拥戴,他修行传道将道家思想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和开拓,使混沌的天地不再混沌使迷惘的人们不再迷惘。有一天,张三丰站在金台观旁向南眺望,他看见鸡峰山巍峨挺拔秀丽苍润,三座高峰犹如刀刃直插云霄,这时,有人问他尊姓大名,他就手指着渭河对岸的鸡峰山三峰说自己号“三峰”,于是,人们便称他为“三峰居士”,后来他又更名全一,字三丰。
灰色的记忆搅动着蒙蒙细雨将希望的火烛插在了云翳的前端,卑微的梦想汲取了失败的养分一点一点洞察着自己也洞察着人心,所有存在的遵循着自然的法则进入了轮回的轨道。我离开张三丰的雕像踏上了笔直的阶梯,细密的台阶向上延伸碰触到了整个苍穹,我一边攀登一边数着脚下的台阶,一个又一个台阶好像崎岖的道路经历了严寒酷暑经历了春夏秋冬,许久之后一座雄伟的钟鼓楼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停下脚步看到钟鼓楼的上方悬挂着刻有“金台观”三个大字的匾额,厚重的砖瓦堆砌着精美的图案让时间和空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我穿过门洞望着左右两侧的钟楼和鼓楼,雄浑的钟声伴随着沉闷的鼓声在一高一低一缓一急的节奏中响彻了山谷,漫步在庭院里清脆的鸟鸣夹杂着萦绕的高香弥补了世俗的纷扰,恬静的幻觉冲撞着缤纷的印象在平淡的琐事中领悟到了信仰的庇护,我走上玉皇台看到了大大小小的殿宇和洞窟,首先充斥在眼前的是灵官殿,灵官殿连接着天上和人间的通道让美好留在了里面让丑恶留在了外面,从灵官殿出来映入眼帘的是玉皇殿,在玉皇殿的四周坐落着三师殿和真武殿,身穿道袍的道士吟诵着经文期盼着内心的纯净和外界的纯净,在玉皇殿的后面是张三丰的三丰洞,三丰洞的左侧分别有财神洞、药王洞和三霄洞,三丰洞的右侧分别有观音洞、姜嫄洞、关帝洞、吕祖洞、文昌洞和救苦洞,洞窟后面倚靠的是三叠崖,错落的土崖像慈爱的母亲环抱着自己的儿女又像宽阔的江河守护着崩裂的山石,我穿过殿宇和洞窟来到了张三丰亲手栽植的槐树前,望着茂盛的槐树我又掉入了历史的漩涡中。
相传,一年夏天,张三丰和观内道士在玉米地里锄草,酷热难当,汗如雨滴,几个牵着骡马的乡民由陵塬下来到城里去卖西瓜,走到道士们身边的树下停下来歇息,道士们口渴难耐便挑选了几个西瓜解渴,这些农夫们常来常往于此地与观内道士很熟,于是一边切瓜一边向道士问安,其中一位农夫见张三丰用吃完的瓜皮在地上描划,就问:“闻道长善仙丹,家父常向人讲说,今我家建一居,道长能否为我书一中堂,在新居张挂?”张三丰欣然答应,农夫遂将一匹白布从驮筐上取下说:“没备麻纸,可否在此布上一书?”张三丰说:“可以。”于是张三丰将布铺好,将支在地边烧水的铁锅扣在地上,顺手拿起瓜皮,沾着锅灰在布上挥洒狂书,在农夫和道士的赞叹声中,一幅丈余长的草书唐诗顷刻而成,诗曰:仙境闲寻采药翁,草堂留话此宵同,细看山下云深处,信有人间路不通。泉引藕花束洞口,月将松影过溪东,求名心在闲难遣,明日马蹄尘土中。后来,张三丰云游传道未返,乡民思念三丰仙师恩德,遂将为农夫所作书帛描摹,请人精镌,始有今日之“瓜皮书”碑。
传说张三丰在寓居金台观时,常为人们治病疗伤,广行善事,深得乡民崇敬,农忙时还和观内的道士们一同帮助附近农民耕耘收获,亲如一家,一日种麦已过晌午,王老汉小姑娘玉兰送饭来到地边,王老汉见观里的饭还没送来,执意要张三丰同自己一块吃,饭罢,张三丰见瓦罐内还沾着很多饭粒,就说:“罐里还有饭,不要糟蹋了。”说着就提过瓦罐,双手沿罐口边捏边舔,不一会儿瓦罐竟像皮囊一样被捏了个里朝外,罐壁上沾的饭粒被舔了个一干二净。王老汉的乡民们都惊讶不已,玉兰捧着罐子在村民中转来转去,争相传看,回家又让奶奶和母亲看,母亲就把它当成宝贝藏了起来。从此,这个翻过的瓦罐就保存在王老汉家中,之后张三丰得道成了仙人们塑像敬祈,玉兰家才将瓦罐献出供奉在三丰洞内,一直保留至今。
相传,乾隆年间重修金台观,当天立木,次日梁柱倒塌,连续数日不成,急坏了负责修建工程的缔民会首等人,一天晚上,数日劳累不堪的会首在禅房打盹,见一鹤发童颜、蓑衣布衲的老道走过来说:“我在宝鸡多年深知民风淳厚,为感戴乡亲特送神铁两块,明日立木置于础上,础固殿稳,俗道安泰。”会首惊觉醒来,方知为梦,但看自己手中却拿着两块铁锄板,即将此事告知绅民及工匠人等,此日如法而作,果然顺利,三清殿得以修葺落成,后来,人们发觉供奉在飞升洞中张三丰耕耘用的两把锄头只剩下木柄,而铁锄板却不见了,才知道定柱神铁是张三丰用过的铁锄板,尽管三清殿后来又经多次翻修,但这两块铁锄板一直垫在檐柱之下,民间也就流行开了“神锄定柱”的传说。
智慧的钥匙开启了愚昧的阀门将一片新世界铺陈在了诗意的画卷中,文明撕扯着野蛮的面具把熟悉的旋律掺和进了陌生的故事里,愚昧和野蛮终究成为了过去的一部分,智慧和文明终究成为了未来的一部分。我沿着阶梯继续朝着更高的地方进发,曲折的道路横亘在山腰一会儿向左盘绕一会儿向后盘绕,十多分钟后我登上了高处的月台,站在月台上我看到了一个巨型罗盘,罗盘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正在预测着每个人的旦夕祸福,又像正在估量着每一座山每一条河。罗盘的后面是金台观最大的殿宇——三清殿,三清殿内塑有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的雕像,他们制定了宇宙的规则让生老病死成为生命的始终,我走进三清殿跪在天尊们的雕像前衷心祈祷,漫长的黑夜一层覆盖着一层但我等到了恒久的白昼,在白昼的世界里光明统治了所有美好的事物,离开三清殿我走上一段漫坡来到了太极广场,太极广场的中央勾勒着一幅太极图案,黑白相间的图案诠释了相对里的绝对和矛盾里的统一,最后我前往了广场后面的观星台,站在观星台上我想到了张三丰,在他面对混沌仰望星空时他发现了死而复生的秘密,我循着他的足迹慢慢沉陷再一次回到了昏黄的片段中。
张三丰遍游大江南北,往来于名山古刹,结交各类江湖人物,研习拳术,讲究丹法,被人们称作“活神仙”,他的几度“死而复生”,更是给他的传奇人生增添了神秘色彩。明太祖朱元璋听说张三丰居住在宝鸡金台观,就马上派人赴宝鸡山中寻觅,张三丰避而不见,即使是朱元璋为清理和整顿道教想请张三丰任道司之职时,他仍然避而不仕。明成祖朱棣也派宝鸡医官苏钦等人遍访名山,十年而不遇。据说张三丰以诗词托孙碧云转奏皇帝,表明自己隐逸修道不喜热闹的心迹。明代数位皇帝先后封张三丰为“通微显化真人”、“韬光尚志真仙”、“清虚元妙真君”、“飞龙显化宏仁济世真君”等名号。
明媚的光亮远离了漆黑的阴霾在细雨的尾声中温暖了所有的冰冷,匆忙的身影缩短了陌生的距离把理智与情感灌注到了腐朽的心魂,孤独穿过荆棘的阻碍获得了自由的青睐就像堕落的自我重新发现了新的自我。我观赏完金台观所有的景点后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凌乱的思绪击打着脑门让灰色的瞬息浸染上了自由的色彩,金台观的山水映衬出了宝鸡的山水,宝鸡的山水映衬出了祖国的山水,在张三丰的故事里我看到了现代中的激情与和谐,那些光明的剪影终会随着博大的精神一代一代向下传播,我带着瑰丽的遐想离开了金台观也离开了心灵的福祉,然而在故乡的土地上我依旧是我,宝鸡依旧是宝鸡,祖国依旧是祖国……
(完)完稿于:2019.11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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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 金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