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模样的人问话的语言还未说出口。
就见墨寒琛竟从高楼上直接翻身跃下不禁也兴趣一来看向了楼下。
看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
“寒琛兄这口味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不就是李家那小女又在街边和别人闹事?”
“以前怎么不见寒琛兄会管这档子的事情……”
说着。
这个贵公子模样的人脸上那双桃花眼里面顿时浮现出一丝戏谑。
“寒琛兄,没想到一段时间未曾联系,你的口味竟变成如此,真是一言难尽啊!”
而已然翻身下去的墨寒琛倒是不知晓这位贵公子模样的人方才言辞。
若是知晓了。
恐怕会冷笑一声。
对沈夭桃?有兴致?
真是莫大的玩笑话!
聚集在楼下的熙攘人群正看着热闹,未曾想楼上竟突然闪出一个身影。
众人被从楼上飞身而下的墨寒琛,引住了一时的心绪。
此时的墨寒琛一身黑衣劲装面带面具。
引得大家纷纷侧目。
“娘亲……这人为什么要戴个面具呀?!”
一小儿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出。
旁边穿着粗布衣的母亲立马皱着眉头,捂住了那小孩的嘴,挑着卖东西的挑子,立马离开。
京城中人。
鱼龙混杂。
她可不想因为看热闹惹上什么祸端。
此时的沈夭桃也不禁皱眉将目光移到了戴着面具的墨寒琛身上。
墨寒琛此时也正好将目光看向沈夭桃。
被摔在地上的李月起此时狼狈起身,怒目圆睁,手一挥。
“你这个贱人!你当真不知我是谁,竟敢打我!”
墨寒琛眉头一挑,看向此时狼狈不堪的李月起。
那俨然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一个硕大的红印,那红印子恰好能对上她自己手中的那条鞭子。
难不成刚才那声惊呼是李家之女传出?!
想到这里,墨寒琛的眼眸沉了沉,转而看向了此时站在旁边戴着面纱,一脸风轻云淡的沈夭桃。
这沈夭桃。
应当是不会武力柔弱之女,怎么对上武将之家出身的李月起没在弱势,反而对方受了伤?!
此时的墨寒琛看着沈夭桃露出的双眸中探究的眼神陡然想起。
说起来。
自己为何从楼中翻身而下?
难不成刚才潜意识中在担心这个女人?!
沈夭桃看着这个一身黑衣劲装面带面具的人眉头紧皱不缓。
这人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为何总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眸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当真像那个晦气的人!
一想到墨寒琛。
沈夭桃心中陡然觉得烦躁。
墨寒琛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这场面,看似英雄救美。
那个男人对自己是避之不及,恨不得时时刻刻羞辱一把。
自然是不会在这种场合帮自己什么。
应该只是有一些相似。
沈夭桃这么说服了自己,而那边本就在怒气之上的李月起见到沈夭桃不理睬自己心中的怨气更是被加剧。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在这京城当中,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今日你就别想再回去了,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李家之女李月起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往后退去,个个又想看戏又害怕,躲得老远,有的甚至也上了楼在上面看。
而一些农户人家则是叹息着直接走开了。
“这小娘子运气不好,恐怕是第一次遇上这人,市井中,谁不知道这李月起一出街,便是让人闻风丧胆!”
“上一日,不还因为一老妇不小心撞到,竟直接把对方胳膊给卸了吗?”
“此话当真?!这李家之女真是残暴蛮横!还不是男子之身就如此,若是男子之身,当真不敢想象!”
周围人小声的议论声依旧传到了此时暴怒的李月起耳中。
大家虽说的事实。
可也让李月起心中的不快更加剧烈。
李月起听到了那些议论声,自然站在旁边不远处,一脸不屑表情的沈夭桃也听到了。
“你真是,枉为做人!”
沈夭桃眉头一皱。
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这李月起与沈知秋交好,心中自然就不是很快,没料到这李月起行事作风还如此跋扈。
沈夭桃那话一出。
整个场地骤然安静了下来。
大家纷纷替看似柔弱的沈夭桃吸了一口冷气。
站在旁边抱着布匹的雪儿也忍不住低下头去,眼中充满泪水,浑身颤抖。
完了完了。
刚才还在想要不要讨好沈夭桃,最后这一个主子。
现在这算是不用想了。
李月起到时候不敢对沈夭桃怎样,但自己只是个贱婢,恐怕会打死自己。
……
雪儿颤抖着身子。
站在旁边的墨寒琛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这沈夭桃。
这么不怕死?
还是说对方要真敢动手,这沈夭桃就会立刻拿出王妃的身份来压制对方?
想到这里。
墨寒琛眼眸中又划过了一丝嘲笑。
沈夭桃啊,沈夭桃。
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不过如此。
墨寒琛眼中的那一丝嘲笑,被旁边的沈夭桃捕捉到。
沈夭桃眼睛微眯,心中浮出疑惑。
这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上面下来后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似的也不说话难不成是想近距离看戏?
“都给我上!!”
就在此时。
李月起那张姣好的脸上显出一丝不符合年纪的狰狞之色,双目更是变得通红无比。
两手一挥,旁边站着的人也一起狰狞着脸朝着沈夭桃过去。
“夫,夫人……!”
雪儿看着气势汹汹,涌来的众人害怕的想挪动步子,却发现因为过于害怕,两脚站站竟挪动不了半分。
沈夭桃未回雪儿话语。
只是不屑的轻笑一声,惹得李月起更是生气。
“你欺压百姓,可我不会任你揉搓!”
“不就为这一匹布料?你好生与我商量,我倒还有想法把这送给你,可你分毫不说理由直接上来抢,我可由不得这样的性子!”
沈夭桃面带面纱,眼眸中却透露着凌厉之色,看的一脸怒意的李月起心里也不禁一颤。
但随之反应过来对方只不过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一介平民时,又为自己刚才的心思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