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七十五章 隐秘
几天后,隗嗣终于初步掌控了水元毒心珠,让水元毒心珠与湖水分离,从而可以被他随身携带走。
而苏醒在这几天时间里,则是在全力修炼。
之前吞噬了毒心殿中,数百株灵品神药后,不仅仅是修为境界上有所突破,更重要的是,九天神极体成长了不少。
如今,他的九天神极体已经达到了后天小成层次。
这使得他的修炼速度,从原本的三倍,提升到了五倍。
苏醒原本的修炼速度,其实就已经非常快了,如今再提升个五倍,自然是十分夸张,仅仅修炼个几天时间,也是让他的修为,有了明显的增进。
不过,还是不够。
他的目标,是将九天神极体修炼到后天圆满,得到十倍的修炼速度。
初成、小成、大成、圆满。
苏醒如今是小成境界,距离圆满,倒也不算特别遥远。
尤其是,此番得到了大量财富,又可以在神之商盟中,大肆采购一番。
神之商盟的分舵,遍布各处重城,苏醒自然没必要,一定要前往圣明城。
对于五大家族的生死存亡,他并不关心。
之前那一战的时候,五大家族因为“一时失神”,导致汤氏七少走脱,的确是有五大家族对汤氏七少畏惧忌惮的原因。
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五大家族存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们还不愿意与汤氏七少彻底决裂。
希冀着,通过那个举动,与汤氏七少化解了矛盾,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去。
可无疑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老大,咱们接下来去哪里?”隗嗣道。
“先离开再说。”苏醒道。
两人离开毒心殿,迅速飞出湖面。
这时,守在湖畔的徐墨、贾不韦等人,急忙忙站起身来,摆出一副恭候的姿态,而他们低垂着的眼帘下,则满是感慨和复杂之色。
到如今,他们才算知道,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有眼无珠。
尤其是徐墨,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底了,以苏醒那般强大的实力,他之前居然还敢跑去醉霄楼挑衅?当真是打着灯笼去茅坑,找屎(找死)。
他也恍然大悟,当初苏醒已经是手下留情,不然,他和徐一凡早就死了。
“洛哥!”
贾不韦率先开口。
他与苏醒毕竟是有着一些交情,比其他人更适合与苏醒接触。
苏醒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给贾不韦坏脸色,只是道:“毒瘴天林依旧存在着诸多危险,以你们的实力,不宜在此地久留,离开吧!”
见状,徐墨不由有些急了。
他们逗留在此,可是背负着使命,关乎着圣明城五大家族的存亡,如果此番不能将苏醒请去圣明城,后果不堪设想。
“洛哥,我们有事情要告知于你。”贾不韦道。
“何事?”苏醒平淡的道。
“是关于贺前辈的。”贾不韦道。
“嗯?”苏醒不免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贾不韦要直接开口,请求他帮助五大家族渡过难关呢,没想到,却是事关贺之唤。
“说吧!到底什么事。”
“贺府并没有真的灭绝,贺前辈膝下,还有一个孙女……”
贾不韦也不敢有所隐瞒,很快就将这件事娓娓道来。
贺之唤早年有过一位妻子,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也已经成亲,但夫妇二人命运多舛,生下一个女儿后,便在一次历练中陨落。
而他们的女儿,自然也就是贺之唤的孙女。
贺府中其他人,都不算是贺之唤的后人,严格来说是贺氏的其他支脉,唯有那个孙女,才是贺之唤的血脉嫡亲。
此番风雨亭和汤氏七少筹谋已久,同时对圣明城中的贺府,以及身处毒瘴天林的贺之唤动手,贺府满门死绝。
但是,贺之唤的孙女,却不在贺府中。
听完贾不韦的讲叙后,苏醒皱了下眉头,因为贺之唤临死前,并没有交代,关于他孙女的事情,这让他颇为不解。
按理说,贺之唤怎么也应该嘱托几句,让苏醒去照料他的孙女才对。
难道是贾不韦在撒谎,贺之唤其实并没有孙女?
这也不太可能。
贾不韦等人,还没有那个胆子撒那种谎,而且一旦他去了圣明城,调查一番,对方的谎言很容易就被揭穿了,没什么意义。
苏醒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分出一缕魂念,探入贺之唤的储物袋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贺之唤的储物袋,除掉财富以外,还堆放着不少书籍。
之前苏醒只是统计财富,并没有去阅览那些书籍,如今自然是要着重阅览一番。
很快,他就是通过魂念,将所有的书籍阅览完毕,当真是寻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那是一封贺之唤书写的手札。
手札中,讲叙了贺之唤,对于她孙女贺曈的描述,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我虽不能杀你,却可以永远囚禁着你。”
很奇怪的一行字。
除此之外,贺之唤再没有提起其他的事情。
这不由让苏醒更加迷惑了。
怎么看,这件事都是太过反常,贺之唤并非刻薄之人,怎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孙女,不杀,而永远的囚禁着?
这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到底怎么回事?”苏醒看向了贾不韦。
“这件事,要从贺曈的父母说起。”
“他们先后两次,进过‘万魔潭’,第一次在里面待了数年才是返回,而那时贺曈的母亲,已经是有了身孕。”
“第二次,则是贺曈母亲在生下她以后,进入的万魔潭,再出来时,已经是两具尸体,贺曈的父母尽皆死亡。”
贾不韦说到这里,自己都有了一种不寒而栗般的感觉。
他接着道:“有人怀疑,贺曈父母早在第一次进入万魔潭的时候,就已经被什么不祥的东西侵入了体内,才会瞒着贺前辈,第二次前往。”
“而贺曈,推算起来,她等于是在万魔潭中有了生命。”
“在许多人看来,这本身就是不祥。”
“而那些年里,贺曈也的确犯下了累累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