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二十章 抽你没商量
此刻的苏醒,刚刚自海天归一大阵中走出,浑身杀意尚未完全消散,当他冷眸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无形中,会给予对方很大的压力。
彭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哪能轻易示弱。
好歹他也是五行神殿的一位副殿主,位高权重,实力更是相当强大,与晏文哲、邢家三祖、铜棕、伏其祸、梁风岩等人其名。
彭策淡淡哼了一声,板着一张脸,道:“哼!本座只是觉得,你造下太多杀孽,应该考虑会不会遭到报应。”
“那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吗?”苏醒探出一只手,朝着彭策扇了过去。
彭策脸色一变,没想到苏醒居然会直接朝他动手,更是要扇他的耳光,他堂堂五行神殿的副殿主,若是被一个小辈,在众目睽睽下扇了耳光,岂不是颜面全无?
彭策立即朝后退去,他知道苏醒实力强大,不敢与之正面出手。
然而,尽管彭策退的很快,可苏醒的这一道掌力,却是速度更快,当彭策推出去一百里路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
这声音在平静的天空中,显得那般突兀而清晰。
所有人都是瞪大眼睛,看向了彭策。
只见彭策不仅被苏醒这一掌,隔空抽飞了几十里路,在他的脸上,更是浮现一道清晰的五指红印……
人们集体石化。
那可是五行神殿的副殿主,苏醒居然一言不合,直接大嘴巴子招呼?
“小子,你……”彭策大喝,双目近乎喷火的望着苏醒,他活了不知多少年,还从来没有被人抽过耳光,尤其还是被一个小辈。
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他会直接晚节不保,声名扫地。
而在这时,苏醒又是随手一掌挥了出去。
彭策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又是啪的一声,彭策的另外一边脸上,同样浮现出一道五指红印。
“小子,你竟敢如此羞辱老夫,五行神殿一定会向你们虚陵洞天讨一个说话。”彭策惊怒交加,苏醒的实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隔空一掌抽来,他竟然无法避开。
“你应该庆幸,没有对我显露杀意,否则,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苏醒冷冷扫了一眼彭策。
彭策浑身一个激灵,苏醒的杀伐果决,他已经亲眼目睹过了,而以后者的实力,想要杀他的话,也是易如反掌。
彭策身上的怒火迅速消失,尽管他心中还有着很大的怒意,却不敢再显露出来,万一真的激怒了苏醒,那他这条老命,今天很可能交代在这里。
脸面已经丢尽,彭策一刻钟都不愿意再待下去,身影一闪,朝着远方的天空掠去。
人们望着彭策离去的背影,不由摇起头来。
后者之前对晏文哲,那可谓是一个咄咄逼人,谁能想到,遇到了苏醒以后,连狠话都不敢撂下一句,被连抽两耳光后,便是灰溜溜的遁走。
人们的眼神,很快重新回到了苏醒身上。
在苏醒现身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六大部族和各方势力的伪王们,已经完了,共赴黄泉路。
可即便知道,依旧是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大家已经不记得,在界海中,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爆发过如此大的争斗,没有这么多的伪王和高手们陨落。
类似六大部族、御神宗、祁家等顶级大势力,他们的宗门、族地向来是固若金汤,代表着威严和权势,不可冒犯。
然而今天,六大部族的族地被毁,族中高手和伪王尽数陨落。
虽说六大部族还有许多成员存在,算不上灭族,更有神王仍在,但他们族中的核心中坚力量,却是几乎损失殆尽。
这是无法想象的重创,会让六大部族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的,还有玉皇宫、祁家、御神宗等等势力。
其中,祁家、邢家损失最为严重,两家已经没有伪王了,族中高手也是死伤一空。
而玉皇宫和御神宗两座势力,依旧还有着数量不少的伪王,高层核心人员,并没有死绝,毕竟论底蕴,玉皇宫和御神宗,定然要强如祁家和邢家。
祁家和邢家,只是拜月教中的两大家族,只有再加上晏家,才能够在整体实力底蕴方面,和玉皇宫、御神宗等大势力抗衡。
晏文哲望着苏醒,苦笑道:“苏小友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了。”
“文祖,我拒绝你的那门婚事,和晏兮香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不喜欢所谓的媒妁之言,而且我的确有了妻子。”苏醒道。
他出手让彭策名声扫地,不意味他和晏文哲就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这番话,既是撇清和晏家的关系,也是在保住晏兮香的名誉,毕竟被拒绝婚事,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我知道了。”晏文哲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对于苏醒那一句已经有了妻子,倒是没什么感觉,而是通过这件事,看出了苏醒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最不喜欢被人强迫着做什么事情。
把握住这一点,今后再与苏醒交流,或许有其他好处。
苏醒扫了一眼晏文哲,心中并不苟同后者的想法,就算他不会为难晏家,但晏家想坐收渔翁之利,恐怕不太可能。
当初他加入拜月教,后来与孔玄夜接触后,便能够看出来,后者有着雄才大略,不会甘心拜月教的权柄,被晏家、邢家、祁家三家把持。
如今,邢家、祁家纷纷损失惨重,恰好给了孔玄夜机会,后者从死灵海深处归来后,恐怕便会对晏、祁、邢三家下手。
虽然三家也有神王存在,但即便三家的神王联手,也未必能够威胁到孔玄夜。
某一刻,苏醒抬眸看向了天边。
附近区域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有所察觉,转身望了过去。
只见在天地尽头,海水重重卷起,巨浪滔天,仿佛有一尊庞然大物正在出世,声势十分惊人,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