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十章 刘老三爆发了
“和魔族交易,哪怕是天魔宗的余孽们,也需要小心行事。”
“毕竟,当年的天魔宗早已覆灭,那些余孽们消失的时间也太长了,以前和魔族的联系,自然也是悉数中断。”
“如今想要进行一次重大交易,魔族和天魔宗余孽们,都需要去试探彼此,一步步获取信任。”
苏醒心思急转。
他刚到月行战场,就找到了一些线索,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苏醒瞥了一眼刘老三,问道:“这里距离月华城,大概有多少路程?”
“十天左右。”刘老三想起了苏醒神出鬼没的身法,又是讪讪一笑:“当然了,以上神您的脚力,顶多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
“那你对月华城很熟吗?”苏醒问道。
“那肯定熟啊!我在月行战场待了一百多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就没有不认识我刘老三的。”刘老三自信满满的道。
“那你想不想灭了血刀会?”苏醒又问道。
“上神您别拿我开玩笑了。”刘老三被吓了一跳,急忙摇头道:“血刀会的帮主血十三,那可是北天榜上的高手,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我拿什么去灭血刀会。”
“我只问你想,还是不想?”苏醒道。
“想是想,但我更想早点离开月行战场,回到神界去。”刘老三如同惊弓之鸟,显然被追杀的这四天,让他被吓的不轻。
“那你就回神界吧!”苏醒顿了顿,又道:“不过据我所知,只有月华城那八座神城,才有回到神界的通道。”
“上神您说的没错。”刘老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以他如今的情况,返回月华城,便等于是自投罗网。
也就是说,如果苏醒不帮他的话,他根本没办法离开月行战场。
苏醒也懒得再说话,迈步朝着前方行去。
刘老三见状,急忙跟了上去,苦笑道:“上神,您就别玩我了,只要您能送我回神界,我这些年的积蓄,统统给你都可以。”
苏醒淡淡瞥了一眼刘老三:“你觉得,我会把你那点积蓄放在眼里吗?要么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要么咱们分道扬镳。”
刘老三咬了咬牙齿,硬着头皮问道:“上神,您是想干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那上神,能够保证我的安危吗?”
“不能!”
“……上神您就不会骗骗人吗?”
“刚才就是骗你的。”
“……”
两天后,刘老三在享受了极速飞行带来的心惊肉跳后,终于再次回到了月华城。
苏醒瞩目眺望,一座雄伟的巨城,坐落在那辽阔无垠的大地上。
巍峨如山岭般的城墙,仿佛是由白色的神玉打造而成,泛着淡淡地白色光晕,宛若月华,美轮美奂。
护城大阵一直处在开启状态,巨大的光幕结界笼罩着整座城池,给人固若金汤的感觉。
“你把这个拿上,进城以后,一切按照我之前的吩咐行事,明白了吗?”苏醒拿出混沌池,交给了刘老三。
“上神,我能不那么做吗?”刘老三就像是在垂死挣扎一般。
“要不你试试?”苏醒懒得再多言,身体化作一道光束,钻入了混沌池中。
他并没有现身的打算,而是准备借助刘老三之手,去调查一番月华城的地下势力。
刘老三握着混沌池,就像是抓住一枚烫手山芋,却偏偏不敢丢掉。
“死就死吧!”刘老三望着巍峨的月华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收起混沌池,朝着巨大的城门飞去。
在城门的顶端,悬挂着一面石镜。
每一个入城的人,都会被那面石镜散发的光辉照耀一番,才会被允许进城。
石镜名为破魔镜,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探查到魔性气息,可以防止魔族趁机混入月华城,兴风作浪。
当然,破魔镜也不是完全有效,遇到隐藏很深的魔宗之人,便效果微弱。
刘老三进城以后,不久便钻入了一条巷子里面。
他轻车熟路的往前走着,无视了两旁的明哨暗哨,最终停在了一间看似普通的宅院前,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
“哟!这不是刘老三吗?你居然还敢回来。”
宅院里坐着一伙人,看见了刘老三以后,不由纷纷一愣。
“张武,我回不回来,管你屁事?”刘老三冲着嘲笑他的那人,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那个名叫张武的人,慢慢站起身,来到了刘老三的身前,目光带着审视的味道:“刘老三,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你算哪根葱,我要找帮主,识相的滚远点。”刘老三一脸不耐烦的道。
“噗!张武,刘老三让你滚远点,听见没有?”
“刘老三你厉害了啊!平常一副窝囊废的样子,没想到这次背叛了咱们血刀会,不仅敢回来,还敢这么跟张武说话。”
周围其他血刀会的成员,看似在调侃,但几乎都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刘老三。
“想见帮主可以,但要从我的胯下爬过去。”张武露出了狞笑:“刘老三,虽然不知道你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就应该知道后果。”
“张武,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平常只是懒得搭理你罢了,既然今天你不识相,那我就好好教训你一顿。”
刘老三的眸子里,涌现浓浓的仇恨之意。
显然,张武平日里对他的羞辱,绝对不在少数。
而在仇恨的包裹下,苏醒为他制定的计划,所带来的恐惧感,仿佛是消散了几分。
“哈哈哈……”
“教训我?刘老三,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吃了几颗熊心豹子胆。”
张武怒极反笑了起来。
“那你就看好了。”
说话间,刘老三冲了出去,他的身体化作了一道残影,转瞬间掠至张武的身前,随后携带着雷霆之势的一拳,骤然轰击了出去。
轰隆一声,拳罡倾泻之际,张武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后横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了大片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