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我们要一起出去
姜南初不懂究竟发生些什么,可以珀西心中已经有一个非常糟糕的猜测。
希贝尔很有可能是把战盼夏抓起来,关进这里面,很有可能是想烧死战盼夏。
“哥哥,究竟怎么回事,把我带到这边,究竟是想做什么?”
“盼夏,难道在这附近吗?”南初不解的问。
珀西将外套解下,然后四处打量一眼,发现那边有口破旧的缸。
珀西将昂贵的定制外套浸透在水中,然后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哥哥,到底要做什么?”
“马上打电话报警,还有找救护车过来。”
“战盼夏很有可能就在这个里面,而我要去救她出来。”珀西坚定的说。
“什么!闯进这个里面救盼夏!”
“哥哥,这里着火,进去非常危险!”
“而且哥哥究竟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盼夏就在里面?”
“信我。”
珀西来不及解释。
要是战盼夏真的在这里面,且不说火灾将她烧死,就是这边这么浓重的黑烟,都足够战盼夏熏死的。
珀西就这样只留给姜南初一个背影,然后闯进着火的精神病院。
虽然这家精神病院已经废弃,可是面积还是很大, 想要快速的找到一个人并非容易的事。
珀西很快做出一个判断,要是希贝尔是真的想要烧死战盼夏,那么火灾最最严重的地方,就有可能是战盼夏被困的地方。
滚滚浓烟当中,珀西甚至看不清楚前行的方向。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见到战盼夏,珀西对她印象不好的,可是现在知道盼夏有生命危险。
珀西居然慌张的双手都在颤抖。
用湿透的外套袖口捂住口鼻,珀西一声一声的喊着。
“战盼夏,战盼夏!”
其实珀西同样没有一个准确的证据,证明战盼夏就在这边。
其实珀西只是随意的听到希贝尔和那个中年男子说的话。
可是珀西不敢冒险,要是战盼夏真的在里面,而自己没有坚定的进去看过,那战盼夏出事,足以让他内疚一生。
“傅,傅自横!”一道微弱的声音,在火势较为严重的某个病房里面,传出来。
“我在,我在!”珀西顺着这道声音,朝前走去。
两人终于碰面,可是战盼夏走不出来,战盼夏让他们锁在病房里面,根本没法逃出去。
战盼夏以为自己将要让火烧死,就死在这样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却在生命最后时刻,战盼夏听到傅自横的声音。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傅自横是真的出现,出现在这战盼夏最绝望的时候。
只是在这样一个时刻,战盼夏看到傅自横,并没有觉得高兴。
“为什么要来这里,赶紧走,赶紧逃出去!”战盼夏用力的喊。
火势这样凶猛,战盼夏是完全没有办法逃出去的,可是傅自横有。
傅自横只要现在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就一定没事,可是再等一段时间,等到火势更加严重的时候,一切就都不是他们说的算的。
“傻瓜,要是想要逃,那就不会进来这边!”
“我来救你出去!”
珀西打不开病房的门,知道这是让他们锁住的,所以开始用力的砸门。
一次一次,珀西将身体撞在门的上面。
按照珀西现在的记忆,战盼夏与他不过有过几面之缘。
珀西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样在乎战盼夏。
不知道是让烟熏得,还是因为难受的, 战盼夏的眼眶不断的有泪水溢出。
“珀西,以后再也不叫你傅自横,可不可以现在请你出去!”
“傅自横和你无关,傅自横从前的朋友同样与你无关,别再管我,快点逃!”战盼夏气愤的说。
虽然战盼夏非常生气,气希贝尔将傅自横弄的失去所有记忆,变成珀西。
可是战盼夏更加害怕的是,傅自横因为这场火灾受伤。
“蠢货,给我老实点!保持体力!”
“现在乖乖的给我站在门的后面,免得将门撞开后,受伤!”
用一开始的用身体撞,到现在的用脚踹,没一下,珀西都是用尽全力。
珀西只知道,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一直都在和他呐喊。
救战盼夏,一定要救战盼夏!
“砰!”
坚硬的铁门,终于踹破,珀西闯进病房里面,一把将战盼夏牢牢抱住。
“唔,唔唔。”
战盼夏缩在珀西的怀抱当中放声哭起来。
被绑架,醒过来后发现在精神病院,然后遭遇火灾,这一系列的磨难,在躲进傅自横的怀抱以后,战盼夏终于安心。
这种感觉就是,哪怕下秒去死,战盼夏都不再害怕。
“赶紧走!”
珀西扯过战盼夏,然后将原本浸湿的外套披在战盼夏的身上。
火舌当中,两人的手紧紧交缠在一起,朝外奔去。
“砰,砰!”
因为火灾,不少老旧的设备甚至发生爆炸,还有门烧坏以后脱落下来。
这一路他们走的非常艰险。
等到经过最后火灾最最强烈的地方时候,珀西比战盼夏反应更加敏捷,看到头顶有吊灯要砸下来。
珀西可以躲过去,可是当他躲过去,那就意味着战盼夏要受伤。
“快走!”
珀西在战盼夏的耳边留下这话,然后吊灯砸下来,直直的砸在珀西的后背。
“傅自横!”
战盼夏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弃他不顾。
不顾这里是火灾现场,不顾有多少危险。
战盼夏停下脚步,没有选择独自离去,而是试图一把抱起傅自横。
“真是一个笨蛋!”
“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怎么这样不惜命?”
“我们要一起出去。”
“要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出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战盼夏哭着水,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傅自横脸颊处,嘴唇处。
看着战盼夏活泼开朗,但是一定活的特别苦吧,那眼泪酸涩的要命。
看着战盼夏愿意陪着自己共同进退,一起去死,珀西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艰难的抬手,珀西一点一点擦去战盼夏脸颊上的眼泪。
“对不起。”
“什么?”
“傅自横,在说什么?”战盼夏低下头,将耳朵靠近傅自横,颤抖着声音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