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救人。”
哭脸脸色着急,一把拉住对方的手,将其拉到了笑脸的位置上,
“怎么伤的这么重?真可怜。”
鬼手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将对方身上的破烂衣服掀开,
“忍着,忍不住就等死吧。”
伸出左手,将右手上的绷带缓缓解开,
墨汁滴落在地上,顿时地板开始腐烂,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
笑脸眉头紧皱,眼眸微颤,缓缓抬起手指,虚弱道,
“小...小心些...别滴在我身上。”
“你都快死了还那么多屁事,烦不烦?”
“放心吧,要不是我怕滴在你身上,这绷带我拆都不拆。”
右手的绷带全部解下,手臂干枯无比,上面已经没有了肌肉,只有骨头和薄薄的一层人皮,
看起来,就和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如出一辙,
这时,哭脸从一个房间之中走出,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些棉花和布料,
将其放在桌子上,随后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拿起,鬼手直接塞进了对方的伤口之中,
“唔...”
笑脸眉头紧皱,脸色变得扭曲,额头之上冒出冷汗,
身体上的虚弱瞬间消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死死抓住身下的卡座,
鬼手的手上泛着灰白之光,诡异的力量渐渐散开,
它碰到布料和棉花之上,缓缓将二者的猩红和材质转变为对方身体里的血肉,
“快好了,再忍忍。”
鬼手抬眉撇了对方一眼,继续拿起桌上的东西塞进其身体里,
一段时间后,对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修补的七七八八,只有鲜红的血迹还在表明着之前伤势的惨重,
立起身子,将绷带继续缠在自己的右手上,鬼手开口说道,
“你身上的伤势已经修复好了,这几天休息一下吧,等那些血肉适应了你的身体机能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多谢...”
笑脸脸色苍白,擦拭着头上的冷汗,皱着眉头将自己的身子撑起。
鬼手低着脑袋,神情疑惑,双手抱臂开口道,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嗯....一个新来的守陵人,实力和我差不多。”
笑脸脸色一红,抿了抿嘴,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不过随后脑子里想了一想,还是觉得要补充强调一下,接着开口,
“当然,他也被我打成了重伤,然后逃走了。”
“我就说嘛,既然实力和你相差不大,你怎么可能会败的这么惨。”
鬼手紧皱的眉头立刻松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没关系,好好养伤,过几天再去把他宰了。”
“嗯...”
笑脸点了点头,眼神飘忽不定。
苏杭市上空的阴霾渐渐淡去,黑色的雾丝也消失不见,
月光照映在西湖湖面之上,犹如明天飞境,
酒吧之中,陆陆续续的多了一些尸冢,
有人衣襟染血,有人毫发无伤,
咕噜咕噜~
“哼。”
一把将手里的红酒放在桌子上,独狼用手擦了擦嘴角,脸上尽是不爽,
“今天又给那个拿弓箭的阡陌跑了,下次见面一定杀了他。”
“哎,别说了,我今天更晦气,本来差点就要将一位守陵人给杀了,结果他们的支援来了,要不是我跑的快,否则今天晚上就回不来了。”
一位尸冢腿上缠着纱布,神情之中憋着怒火,
就在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时候,侧门缓缓打开,
一个没有五官的男子出现在那里,
他的出现,让整个酒吧瞬间陷入安静,连杯子上水滴滴落的声音似乎都非常明显,
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
“从外面来的那批货就快到了,这段时间你们都别太激进,别把自己玩死了。”
声音渐消之后,无面男缓缓抬出右腿,朝着楼上而去,
见他的背影从视线之中消失,
人群立刻出现不小的骚动,
“货?什么货?你们知道吗?”
“我以前有听他提过,好像是和我们实力有关的东西...”
“会不会是纳米服?国外的家伙混得可比我们好多了,势力大的一批,什么军火、毒品都敢做。”
“什么?毒品!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南零自助烤肉,
地下房间,
画家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眼眸淡漠的看了看大钟上的时间,
“看来外面的战斗结束了。”
“外面的战斗从来都没有结束。”
伸出如枯木树皮一般的手臂,拿起桌上的红酒,木讷的抿了一口,
“画家,我们分开之后你消失了好几年,这些年你去了哪?”
“我么?”
画家起身走向柜子,轻抚着上面的玩偶,身上的纹身缓缓蠕动,猩红冰冷,饱含杀意的眼睛看着四周,
“我...加入了一个组织。”
“组织?”
傀儡师木讷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从他的语气便可知道,他很好奇,
不过对方既然不想多讲,那他也没有多问,
“那你这一次来苏杭是为了什么?”
“找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一样....足以颠覆世界的东西。”
画家的眼眸变得阴狠,嘴角微微弯起,带着一丝冰寒,
身上的纹身似乎也因为他的情绪,而带着更加诡异的笑容,
屋外似有寒风吹过,让这深夜显得更加冰凉,树上乌鸦的眼眸漆黑无比,倒映出整条寂静的大街,
.....
初升的朝阳映红云霞,唤醒山川湖泊,清晨的微风拂过柳梢,与莲花荷叶戏耍,
秦观棋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下意识的抬了抬右手,
“咝~”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上面传来,立刻将身子抬起,眉头紧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睡意的脑袋都瞬间变得清醒,感觉云开雾散见明月,
对面的床帘被突然拉开,伸出一只右腿的黄泽语脸色微微一愣,一脸惊讶,
“耶,你不是去开房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宿舍里。”
“开完房就回来咯,反正那个时候怪物也不见了。”
耸了耸肩,左手撑着护栏,起身单手穿好衣裤后便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
“你手怎么了?”
对方抬了抬下巴,微皱眉头,脸色疑惑,
“手啊,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注意看路,摔到沟里了。”
随便敷衍了对方几句,便朝着阳台走去,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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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