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兆钺发出一声惨叫,面朝下直接鼻子触地,砸的鼻血都出来了。
众人瞬间回神,也顾不得询问其他,先忙着招呼人把姜兆钺扶起来查看。
等姜云飞揪着姜兆钺的后脖领子把人从地上揪起来,只见他两条鼻血长流,模样十分凄惨又好笑。
姜三夫人被这么一打岔,是又好气又好笑,鞭子都甩不起来了。
姜二夫人眼疾手快,忙从她手里把软鞭夺下来交给丫鬟。
生怕姜三夫人乐完,再挥着鞭子把姜兆钺给抽一顿。
看姜兆钺这鼻血止都止不住的样子,再想到刚刚自己从小厮口中听到的真相,姜大夫人心疼的不行,忙招呼着人把姜兆钺带进前堂,喊大夫来给他看看。
一众人立刻簇拥着姜兆钺往前堂跑,生怕他这鼻血横流的样子,别是被摔断了鼻骨。
姜家人光顾着操心关注姜兆钺他们去了,完全没注意到跟在姜云平他们身后踏进将军府的还有一个人。
一堆人呼啦啦跑进了前堂,姜云瑶落后一步,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闲庭漫步走在最后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
姜云瑶朝着前堂的方向看了一眼,旋即压低声音道。
“你是来看热闹的?”
别看盛知衡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心黑着呢。
想想姜兆钺先前也没少冲盛知衡横眉竖眼的,眼下有姜兆钺的笑话看,盛知衡特地赶来围观……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么?”
盛知衡瞟了姜云瑶一眼,嘴角含笑。
“嗯……看热闹只能算其中之一吧。”
姜云瑶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
想来盛知衡登门另有目的是真的,赶来看热闹也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两者之间哪个占比更重了。
还没等姜云瑶细问盛知衡可还有别的事,就听盛知衡催促她赶紧先去前堂。
“先看完热闹再说。”
姜云瑶:“……”
姜云瑶哭笑不得,顺着盛知衡往前堂走,还不忘嗔他一眼。
“九堂哥可记仇了,你这么积极的看他热闹,小心回头他记恨上你,又跟你过不去。”
盛知衡却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就姜兆钺那点小手段,能耐他何?
再者,被记仇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有热闹,为何不看?
先时看刚把姜兆钺从地上捞起来时两管鼻血喷涌的模样,颇像是摔断了鼻骨,把众人都惊了一跳。
但在找了大夫来给他诊断,确认鼻骨没断,把鼻血止住后,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姜三夫人先前挥舞的软鞭被姜二夫人趁机夺下了,这会儿两手空空,便猛地一拍桌子,让姜兆钺跪下。
姜大夫人见状,忙拦了一下,先把姜兆钺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小厮叫上前,让他把先前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
小厮见着自家少爷都摔得这么惨了,三夫人还想要收拾他,心下忍不住为姜兆钺叫屈,扑通一声跪下,就要三夫人给少爷做主。
“做什么主?”
姜三夫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道。
“他都把夫子给气走了,我还给他做主?!”
姜大夫人无奈冲姜二夫人使个眼色,让她帮忙把姜三夫人拉住摁在椅子上。
“你先别急,等他把话说完。”
姜大夫人好气又好笑,嗔道。
“你这急性子,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在姜大夫人的示意下,小厮便噼里啪啦一股脑的,把那老夫子欺负打压姜兆钺的事情说了。
姜三夫人越听脸越黑,额角青筋都鼓起来了。
要不是姜二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怕不是当场就要掀桌而起了。
“欺人太甚!”
姜三夫人满腔怒火都快把自己给烧着了。
原先她只当是姜兆钺不听话欠收拾,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等内情。
姜三夫人很生气。
老夫子是她亲自数次登门,好声好气请来的。
就是看在对方先前在国子监教学多年,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夫子,才如此尊重。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有许多文人都看不起武将,官场上文官和武官也一向是立场泾渭分明,互看对方不顺眼。
姜三夫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请老夫子登门教授学问的时候,不但亲自多次登门去请,给的束脩也不是一般的多。
老夫子在国子监教一年的学生能拿到的束脩,都不如将军府一个月给的报酬高。
心安理得拿了将军府给的高价束脩,还这么欺负姜兆钺,是真当他们镇边大将军府是好捏的软柿子不成?!
但那老夫子有问题是一回事,姜兆钺撺掇着姜珏一起逃课又是另一桩事了。
姜四夫人的娘家也是书香世家,姜珏的外祖父虽说不是什么当代大儒,但也是小有名望的一代文臣。
是以老爷子很重视姜珏的文化教育。
三五不时的,就会把姜珏接过去一段时间,亲自教导他读书习字。
是以姜珏只偶尔回将军府住的时候,才会跟姜兆钺一起上课,从不知晓那老夫子平日里竟然如此欺负姜兆钺。
姜珏抿紧了唇看向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姜兆钺,很是自责自己竟然没有发现端倪。
老夫子对姜兆钺的态度确实不怎么样,姜珏只以为是因为姜兆钺平日里太皮了,才惹得老夫子不喜,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那么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难不成是看在他外祖父家一门读书人的份上?
如此两幅面孔,拿着束脩却不好好教书的夫子,着实可恨!
“不能怪小九。”
姜珏看着姜兆钺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抬头看向姜三夫人,帮他求情。
“三伯母,逃课是我们俩一起逃的,不全是小九的错。我们知道错了,我愿意跟他一起受罚。但也是因为夫子欺负小九,小九才不爱听课的,这都是有原因的,不能全怪小九。”
姜兆钺没想到姜珏居然主动站了出来帮他说话,还为他求情,要跟他一起受罚,立刻被感动到眼泪汪汪。
“八堂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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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真当将军府是好捏的软柿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