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知晓他们在盛京,并经常来往的萧晋荣和章文彦。
眼下正一个在后院教导两位小殿下念书,一个在书房里跟盛知衡讨论文章呢。
除了他们俩,还有哪门子的客人?
来通报的茂文脸色古怪了一瞬,小声道。
“若是我没看错,应当是易家的人。”
“易家?”
姜云瑶茫然了一瞬,她也不认识什么易家人啊?
等等——
姜云瑶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易氏的身影。
难道……
“你去把人请进堂内喝茶,我去找知知。”
姜云瑶表情复杂,吩咐了茂文一声,就快步寻去了书房。
萧晋荣给盛知衡送来了不少近几年会试前几名的卷子,给他做参考。
章文彦得了便利,就经常跑来蹭卷子。
这会儿姜云瑶敲门冲盛知衡示意,让他出来说话时,章文彦还不以为意的摆手让盛知衡自便,眼睛还盯着某篇文章不放。
盛知衡出了书房门,看着姜云瑶把书房门关好,拉着他远离书房走到廊亭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好笑。
“怎么了?”
姜云瑶没说话,放下盛知衡的手腕,先朝着四下里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后,这才压低声音道。
“有客人登门来访,听茂文说,好像是易家来人。”
姜云瑶小声猜测。
“会不会是你外祖父家来的人?我让茂文把人请进堂内喝茶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盛知衡闻言一怔,面上失神片刻。
不过他没有立时回应,而是挑眉。
“茂文?”
盛知衡顿了顿,点头。
“我去看看。”
姜云瑶目送着盛知衡朝着厅堂的方向走过去后,才恍然反应过来。
等等,连她都不认识易家的人,茂文是怎么认识的?!
姜云瑶打从茂文进入盛家开始,就觉得茂文是个有故事的男青年。
但是她也没想到,茂文这么“有故事”啊!
不过茂文没主动提起过,姜云瑶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毕竟茂文当初可是易氏他们从丹阳县里的牙行买回去的。
想来,他身上应当也有一场不太美好的回忆吧。
姜云瑶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揭茂文的疮疤了。
要是他自己想说,早晚会主动坦白的。
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去戳人伤疤。
另一边的盛知衡,在即将踏入厅堂之前,脚步顿了顿。
他朝着厅堂内看去,就见一位男子背对着厅堂门口的方向,双手背后站立,仰头似是在看着厅堂上方挂着的牌匾。
片刻后,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扭头,对上了盛知衡的视线,登时一愣。
盛知衡面色不变,踏入了厅堂内,主动出声。
“舅舅。”
不错,眼下正站在厅堂内的人,正是盛知衡的亲舅舅,易氏的亲弟弟,易铖。
“衡,衡儿!”
易铖看到行动自如的盛知衡,表情很是激动欣喜。
“你的身体大好了?!”
易铖说着,还大步上前,站在盛知衡面前,很想伸手拉着他仔细察看。
但在他的手落在盛知衡身上之前,手指不由缩了缩,似是有些不太敢。
盛知衡假装没看见易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愧疚,主动走到堂下冲易铖抬手示意。
“舅舅坐下说话。”
“诶,诶。”
易铖连声应着,有些手足无措,却没有坐到盛知衡示意的上位,而是坐在了盛知衡对面。
“好不容易探听到你住在这,我放心不下,就来看看。怎的回京了也没说一声?去舅舅家住着也好。”
“我在这住着挺好的。”
盛知衡冲易铖微微勾起唇角,语气不算特别亲近,但也没有刻意生疏。
“盛家毕竟现在……就不给舅舅和外祖父添麻烦了。”
易铖还在朝为官,盛知衡虽然有孟大儒暗中作保,科举无碍,但毕竟盛家现在还背着罪犯亲属之名,不方便和易家来往过密。
盛知衡说的是实在话,却让易铖心底一痛,嘴角蠕动半晌,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是舅舅对不起你们。”
易铖神色黯然,眼眶微红,颇为自责。
当初宫变突然,易铖只是个五品小官,事发时一片茫然,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后来协助皇子逼宫事败,盛誉青直接被问斩,盛家被牵连抄家流放。
易铖官位太低,人微言轻。
盛家犯的是夷三族的死罪,能留得盛知衡他们一条命都是开恩了。
易铖奔跑想捞人不成,差点连自己都给折进去。
易氏私下里托人给易铖递了话,让他们别插手了。
否则的话,怕是想救盛家不成,连易家也给搭进去了。
易家跟盛老夫人的娘家有姻亲关系,当初就是因着这个,盛老夫人亲自挑中易氏进的门。
易氏和盛老夫人的娘家虽都是官家,但官位都还没盛誉青高。
盛誉青好歹还是四品大员呢,盛老夫人娘家那边,官位最高的才只是从四品。
虽是京官,但到底职位不够,还牵连到皇庭斗争,束手无策。
想救却没辙,两家人只得暗中悄悄送了些银两来。
也不敢多送,生怕被发现了,两边都要被降罪。
盛家被抄家流放,若不是有易家和盛老夫人娘家那边暗中送来的银两,怕是早就在那天灾年月,饿死在路上了。
更别提盛知衡当时病情严重还要吃药,药钱负担又那般的重。
盛家获罪,有姻亲关系且在朝为官的易家和盛老夫人的娘家都被言官盯上了。
只要发现他们丝毫异动,言官都能参上一本,让他们丢官获罪。
朝堂之上的纷争错综复杂,因为站队关系和利益关系,一着不慎就会被某些疯狗恶意咬上。
易氏虽是一介妇人,却也晓得父兄在朝为官不易。
因着盛家的缘故,易家被牵连,连易老太爷都丢了官,只余下易铖因为官位低,职位边缘,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但几年过去了,他却一直盘踞在五品官位上,再无寸进。
按理说,易家落到眼下这般境地,是被牵连,盛家要负很大的责任。
易家不因此迁怒,跟盛家断绝关系就不错了,盛知衡哪里来的责怪易铖的理由?
“你娘离开盛京后,便再无任何消息,易家去信,她也从无回复,她是否在怪我和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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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不因此断绝关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