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你没事吧。”胤禛快速走到乌那希身边,见她好好的坐着,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胤禛在乌那希身边坐下,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又是谁?”
“据他自己所说,是苏州织造李煦的侄子,进来就对着我满嘴污言秽语,还说我想要什么都能给我,我便让冬月断了他一条腿。”乌那希三言两语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胤禛不相信事情真如乌那希说的这么简单,她是什么人,他还不了解,若是事情真这么简单,她不会让冬月打断李俊义的腿。
胤禛看向冬月,冷声道:“你说!一个字也不许少!”
冬月本就怕胤禛,现在他又冷着脸,更害怕了,嘴巴一秃噜,就把刚才的事情全说了,包括李俊义说的那些话,真的做到了一字不漏。
胤禛听完后脸色铁青,苏培盛脸色也难看,这可是他们雍郡王府的福晋,那李煦就算是装,在福晋面前也要装得恭恭敬敬的,这个李俊义算个什么东西。
胤禛起身走到李俊义右腿边,低头看向他,“你还能让我们走不出苏州?那爷等着李家的人来找爷。”说完用力踩在李俊义的右腿上,李俊义又是一声惨叫“啊!”
乌那希都惊到了,她虽然料到胤禛会生气,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还亲自踩断了李俊义腿,她还从没见过胤禛这一面呢。
其他几个躺在地上的人,见李俊义两条腿都断了,都知道自己这次要完了。李俊义在李家很受宠,这次他们跟着出来,却让李俊义断腿,他们家肯定会被李家迁怒的。
“苏培盛,把人扔出去。”苏培盛立即上前,把已经疼晕过去的李俊义给拖出去。
胤禛看向地上的其他人,“你们躺在这里,是想让我送你们一程?”
几人生怕自己也被打断腿,挣扎着爬起来,仓皇逃离,离开前还不忘把门外的李俊义一起带走。酒楼的掌柜见状,也只能摇头离开。
乌那希见人都走了,再看看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叹气道:“
。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浪费了。”
“若是没吃饱,回行宫再让人准备吧。”胤禛还以为乌那希是因为没吃饱,才会可惜饭菜冷掉。
乌那希起身,“我已经吃饱了,倒是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们回行宫,让人给你准备吃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胤禛倒是不怎么饿,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没心情再去逛街了,回行宫也好。
苏培盛抱起主子们买的东西,和冬月一起跟在后面出了包厢。
跟着李俊义的几个纨绔子弟,一身狼狈的把李俊义送回李家。这下可不得了,这个李家都闹了起来,偏偏李煦正在行宫陪驾,他的几个儿子当不起事,连哭闹的女眷都安抚不了。
李煦的额娘文氏扑在李俊义身上,哭嚎道:“我可怜的俊儿啊,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在苏州居然敢这样对待李家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祖母,您别激动,小弟还晕着,先让府医来给他看看吧,您也别碰他,到时候后再伤上加伤。”李煦的长子,李家大少爷扶起文氏。
文氏连连点头,“对对对,快让人去把府医叫过来。”说着又哭了起来,“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下手这么狠毒!”
“祖母您放心,此事孙儿肯定会查清楚的,若真是对方有错在先,那李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李家大少爷太清楚这个堂弟是什么样的人了,招猫逗狗,惹是生非,平时就仗着李家在外嚣张跋扈。阿玛也想过好好管教堂弟,可惜祖母和五婶总是护着他,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额娘,您可得为俊儿做主啊!我和五爷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李俊义的额娘小文氏,拉住文氏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没照顾好俊儿,我愧对五爷啊,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文氏本已经渐渐止住哭声,被小儿媳一哭,又跟着哭起来。李家大少爷无奈叹气,转头看向管家,“府医来了没,没来就让人再
。去催催。”
管家回道:“已经让人去催了。大少爷,要不要派人去把老爷请回来。”这个家里,也就老爷能劝住老太太了,就任由她们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李家大少爷揉揉额头,“阿玛在行宫陪驾,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先派人去行宫,能通知到阿玛最好,如果不能,就等在行宫外,看到阿玛后立即告诉他。”
“老奴这就去安排。”管家说完退了出去。
李俊义的卧房内回荡着文氏和小文氏的哭声,李煦的妻子韩氏,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对婆媳抱头痛哭,搞得好像李俊义已经咽气了似的。
其他几房庶出的,因为还要在老太太手底下讨生活,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擦着眼角,嘴里说着俊儿受苦了,心里其实都在幸灾乐祸。
李俊义的阿玛是文氏的小儿子,文氏偏宠小儿子,要什么给什么。可惜这小儿子去世得早,只留下李俊义这个遗腹子。
文氏从小把李俊义当眼珠子一样的疼,生怕一个错眼,小儿子就会绝后。小文氏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以指望,对他自然是百依百顺。
李府各房迫于老太太的威压,把李俊义捧得高高的,还叮嘱自己房里的小辈,不要跟他对着来,李俊义就这样被养歪了。李煦忙于公务,等他发现侄子长歪了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收拾残局。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去请府医的小厮拉着府医跑进来,“老太太,府医来了。”
文氏推开小文氏,用帕子擦干脸上的眼泪,“府医快给我的俊儿瞧瞧伤,他两条腿都被贼人给踩断了,这孩子真是遭了大罪了。”
府医本想给屋内众人行礼,听到文氏的话也不行礼了,直接放下药箱,挽起袖子给李俊义把脉,把完脉又开始检查他的双腿。
送李俊义回来的几个纨绔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心里都在懊恼,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撺掇李俊义去酒楼,现在好了,捅娄子了,他们回家估计会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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