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如此成为生命中的牵挂,会梦见他的冷酷,梦见他的冷漠,总之一切的一切在乎的,不在乎的,都是冷漠。晚上想着出去玩,感到累去轻松一下,就会想到他,喜欢一个人,会为那个人付出一切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而她又算个什么东西,真傻,这么一想,原本满腔热情便打消了,真是差劲。她不允许她喜欢的男孩心中另有影子,早已说过别去接近他,可一到那儿,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她依然脸上挂着笑,谈论着儿童公园。
去吃早饭时,碰到奇哥,发现他的眼睛亮晶晶,他说:
“我还有很多大饼,你要不要吃?”她问:
“谁买的?”他说:
“我买的。”她说:
“一点也不好吃。“他略一停顿说:
“是不好吃,粥有点吃厌了,馒头面包也都不好吃。”她说:
“条件倒好。”他问:
“那你吃什么?”她说:
“我吃饼干。”他说:
“你不是说过,吃饼干胃会小下去的,我常去吃面条的。”她的心随之一震,想到了哥哥的警告,可她实在是忍不住要露出笑容,她收起嘻皮笑脸的神色说:
“不吃早饭,你会没有力气。“他没有说话。她感觉她太会造作了,常讲这些废话。
上班后,她去车床,她走到周春奇那儿,他说:
“你说我们晚上干什么了?干活到十二点,要你请客赔偿名誉损失费。”原来检查组的人去说了他们,他以为是她去说的。当着许多人的面她大声责问褚文军:
“你倒是头大。”喉咙又响,声嘶力竭,一只母老虎的样子。褚文军说:
“我是冤枉的。”他很是气愤的样子。周新星也在褚文军那儿,她说:
“我收回我的话,你的头不大。”他说:
“我就是不知道,你总说我头大。”她说:
“噢,初中时读过马克吐温的《竟选州长》,他在报上登出来说‘有些人是狗娘养的’,后来别人提出抗议,他则又登报申明‘有些人不是狗娘养的。’”褚文军说:
“我不懂,你只有和周新星他们去抗衡,你们都是高中生,只有他有竟争能力的,我什么都不懂的。”她噎住了,转动着眼睛,可无法让自己的思绪理出头绪来。褚文军说:
“你总是对我很随便,你最好看到我在大众之下脸红,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你还想要什么?”她心中震惊,她的虚荣心是这样的吗?在大众中生出威风,显示她的口才,敏捷,灵活,真是的。她是有点洋洋自得,她是有点锋芒毕露,但决不是褚文军这样说的那样,太钢太硬,极易折断的。周新星说:
“你有点莫名其妙,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褚文军不再说什么,周新星挺有理智。她从来没有想去伤害一个人,说真的,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她在乎的过去是奇哥,现在是奇哥,以后也是奇哥,她强自镇定的说:
“那我在乎谁呢?”他说:
“我早已说过,碰到你头都偏了。”她故意露出一种生气的样子说:
“你就是要别人讲得好听,可你们自己呢?”她转身就走了。褚文军笑出声来了,做错事似的,用脚轻轻地钩她的脚,一刹那,她觉得有点崩溃了,奇哥不在乎,她再在乎又有什么用。她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她的一颗心系在一个对她漠不关心的人身上,是福是祸不知道,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认定了错错对对她自己会去品尝。那一次在车上,她忽然悟到一点,以后她的男友她不要只围着她转,也不期望他在乎她的一切,她会给他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有什么好约束的。
她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在周新星面前吵着要吃饼干,说是胃痛。周新星故意骗她说:
“奇哥那儿有。”侧面看奇哥,那么瘦,一副饿死相,她感到有点恐惧。周新星和她去他们的寝室,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她会任性地叫周新星:
“叫张一栋去小店买饼干吃。”张一栋真得去了,她没进他们的寝室,唉冲动的她总是不加思考的说话,话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样无法收回,以后她不敢了,也不去奇哥那儿嘻皮笑脸了,他不配了。买来了饼干,却吃着一点也没有胃口的,下次要不要耍脾气了。
她有点神经质的样子,因为她以为她自己可怜,下班时象一个祈求别人温情的小狗似的,对着褚文军挤眼弄眼,他的眼中也会显示出温柔来,她越发得意忘形,以为自己很会被别人在乎,便不经大脑思考说:
“今天晚饭也没得吃,到你那儿去吃。”一刹那,他变色拱手说:
“佩服佩服,厂子里的女孩的确让人佩服。”她心中好懊恼,受了奇哥的冷遇,随口这样一说,幸亏没有下文,如果答应了,估计也是不敢去的,虚伪的女孩。
去叫奇哥爬山,他说:
“今天没空要回家。明天吧。”她说:
“明天有事不去了。”他说:
“那也要紧的,我隔天回家一次,和别人讲好的。”她心中有气,但嘴上仍就是一副顽皮的样子说:
“这么忙?”他说:
“过几天要去爬东白山。”她说:
“这样呀,我也想去,可师傅要骂的。”他说:
“你师傅不会说的,讲起山上有蚂蟥,给你带一根来。”他也变得有说有笑了。她说:
“会说的。她会说介会奷,上次去方岩,下山时,大家都累死了,她道是特别有劲。”他说:
“那是抽了上上千缘故。”她说:
“我要夸奖你讲话用力气了。”他说:
“去你妈的。”她装作开心的走了,其实她好伤心,他什么时候满足过她的要求。算了,她已受够了,一切都不要解释,什么虚荣什么自尊全他妈的见鬼去。她是希望和奇哥一起出去爬山,他说有事,她任性地去找应小水,他会陪她去,她又产生后悔的心理,幸亏一场大雨她没有太冲动,和郭珞琳一起去应小水那儿,发现斯光雨睡在应小水的床上,看样子,她好糊途,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这样,为什么她还要去多说呢。如果是一般的兄妹关系,妹妹会随便地在来客到来之前在床上没有起身,为了避免尴尬,她和郭珞琳看了一会电视,便回自己寝室了。在心中发誓言以后再也不会走出去游玩了,再也不会去约奇哥,再也不会硬拉着郭珞琳,太任性了。躺在床上,又是自卑又是自怜又是自怨。是啊,不在乎那就算了,可依然是一种美得心醉,她不放弃,除非他亲口告诉她,因为她放弃不下,所有的一切她都努力过,她依然不能不想,除非他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想自己可怜自己,这对她和他都没有好处,既然她有一种执着,那就不放弃。奇哥说他要去爬山,她当时没有多想,去查了一下日期,原来是七夕快到了,觉得他有可能去,她便觉得她也要去,既然她想走近他,那么一切接近的方法,她都不放弃。她去叫应小水爬东白山,他说好的,除了奇哥,别人都会对她好,要她做什么,他才会相信。
她想着回家一趟,拿点钱去买爬山的用品,下班后骑车回家,一路上骑得飞快,不喝水,胸口闷得厉害。回到家,又是拉响着喉咙,哥哥去小店买东西吃,棒冰,娃哈哈,粒粒橙,牛肉片,哈密瓜,边看着电视边吃东西。晚上睡时实在是胸口闷得难受,顾不得别的,一口气喝干了浓浓的茶水,这下可上当了,一个晚上没有合眼,闭着眼睛,想请假的事,爬山的事,张开眼着黑黑的夜,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凌晨四点半便起床了,吃了一点早饭便骑车回厂了。
她烦燥的特别厉害,早上那么早起来,作戝着自己,同时也使别人烦燥的厉害。早上只吃了一点早饭,以为奇哥会买来的,前几天还问她要不要吃什么的,结果呢,没有说起,于是她到自己的寝室吃了一个苹果,不好吃,没有什么味道,只是觉得难受,够了,一切她已受够,也等待够了。去约他总是推三道四,如果不是他们,她和伙伴的通信也不会耽搁,如果不是那冥冥之中的自我欺骗,她会那么甘心等待?总幻想会一起出去,总幻想他会主动,总幻想他会乐意的,她太幼稚也太天真。她苦苦的保守着自己的感情,总以为那是神圣不可侵犯,她约他们去公园走走,他们总说没空。够了,一切她都明白了,不会再傻等了。她讨厌这儿的一切,人和事都会令她烦得厉害。如果不是想和他们一起出去,她早已去了垦塔公园,如果不是为了那醉心的双眼,她会和别人一起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她不会去捉弄别人。如果不是奇哥,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结交男友,可以自由去外面呼吸空气,可在冥冥之中他在束缚着她,她小心谨慎地和他交往着,总怕得罪他,怕他难堪。够了够了,以后她不会这样了。她要恢复她以往的神态,她是她,让他从她的脑中辗出去,她努力使自己不要再提他的名字,过去的一切属于死神,她的生命在过去是一片空白。什么悲欢离合,她都不要回忆。周新星说:
“今天去垦塔公园。”她说:
“我已约好了。”他说:
“那我们不用去了。”是啊,再也不稀罕和你们一起出去了,受他们的捉弄已够了。
1994.8-12一早上班,忙得差不多了,向师傅请了半天假。那么冷漠但还是有许多的吸引力,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去了车床,顺便去周春奇那儿说:
“我已请好了假,你有没有换好班?”他说:
“换好了,不过没有约好张一栋。”她心中有点不高兴,心中想‘到现在还没有定好,真是的。’转身就走了。后来周新星过来说:
“周春奇来找你过了,你去他那儿一趟。”她便走过去,杨明永和陈爱秋也在,他们在谈论着转子轴的事,她不想打扰,也不想浪费时间,便转身走了,走了没几步,周春奇叫她:
“木子李,等一下。”他说:
“对不起,吴卫红不去,杨树钢也不去。”她当即接口说:
“不去,没有关系的。”他说:
“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一次没有去过。”她没有回话。接着走了。后来连接去了好几次,杨明永开玩笑说:
“去爬东白山一起去?”她笑着说::
“小屁孩子,一起去。”大家都是开心的笑了。后来周新星,吴卫红,赵海军去师傅那儿请假,周新星说得很感慨:
“机会难得。”明主任说:
“去游戏不准的。”他们回车床来说,木子李在周春奇那儿,她一听说:
“我要向师傅去说,她以为我们约好的。“周新星说:
“没有噢。”她便去向师傅说:
“周新星他们来请假过了?”师傅说:
“嗯,亏得他们说出口,你们约好的?”她说:
“没有。”师傅问:
“你们几个人去?”她说:
“舅舅的儿子和周春奇,张一栋。周春奇和朱建科换班好了。”师傅说:
“噢,他们说好的。”一副轻蔑的样子。她便做活,去车床时对周春奇说:
“等下你去请假,我已讲过了,你不用找什么理由了。”他说:
“你干嘛,去捅破干什么,我还想去说有事呢?”于是她越发不开心了,真没用。他说:
“不怎么会去的,要不我带你去爬电视台?”她说:
“不去,反正下午我也不想上班,真没味。”他说:
“我也不上班,在寝室里睡觉。”她越想越生气,真没用,有一种失望感,心中想着‘你不去也行,我一个人去。’便去问应小水,他道是在了,刚才去找他,都不在,别人来买废料,从一楼找到二楼,再从二楼找到三楼,再下来,还是没有,于是她也去找,他们说要木子李去称称好了,她说:
“不行呀,我没有这个权利。”于是又找了很长时间,要师傅去称,师傅说:
“我也从来没有称过。”师傅的确聪明,没有明显拒绝,检查组的也来叫了,于是木子李和仓库里一个跑供销叫陈土春的人一起去称了。她瞪着脸,实在是不舒服,在过镑时,陈土春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看的?”于是她去看了,她在心中说‘他们明明知道都说不知道而她就是多嘴’。检查组的那个女的,长得尖嘴多舌,常瞪着脸,木子李从她那儿看到自己的影子,她也是这样,不开心的时候瞪着脸,好象别人欠她多还得少似的。唉,干活又何必撕破脸皮呢。应小水讲话总是慢条斯理,她有点不耐烦,看着他的口子一歪一歪的,听他说:
“去东白山路很远,且又不好走。”他拿出地图,讲述着上次他们去爬,五个同学,还有几个当地人,有一个落脚点。她说:
“我一个人去。”他说:
“那不能去的。”她说:
“那我下午上班也没有味了,我想回家。”他说:
“你要去东白山,我要早点打个招呼,写封信去给我同学那儿,叫他们找个人作向导,不用去了,下午上班上上好了。”她觉得委屈心中说‘他们真没用,约好的又失约,如不是他们,我早已去桐庐了,一点也不会按排,真是的。’在想着书上是这么写的,当下关键的只有几步,一步错了步步皆错的,她差点流泪,她觉得关心她的还是应小水,她自己选择的人,什么都是无能的。真的,她的感觉是错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那都是在自己欺骗自己,什么冥冥之中,为什么要错误下去,明知道是个错,改正还来得及,为什么要一错再错呢。她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座位上,詹小木在向明主任请假。师傅一开口就说:
“不用说了,去游戏反正是不准假。”詹小木请求着说:
“准准好了。”师傅说:
“那去向厂长请好了。”詹小木说:
“明烟师傅准准好了,我要跪下来了。”师傅很生硬的口气软下来了说:
“杨师傅不在,你又知道自己的工作,不准的。”有应小水和姜国进来了,也在说:
“难得的,去吧。”师傅说:
“我不准假,去了,没有事情我替你们瞒着,出了事情你们自己担着。”她道是没有听骂声,幸亏请假的早。詹小木出去了,她跟着出去说:
“我也去,可不可以带我一个人?”他略一迟疑说:
“带你去好了。”约好吃过中饭后在后面宿舍走过来的那片围墙外等。
吃过中饭,便换好衣服,带上背包,那里有衣服和吃得东西,听说是那边山很高,要穿棉袄的,她想着带一件外套就行了,这么热的天,那边会有多少冷的。给师傅留了字条‘师傅,你对我很好,出了事情不会为难你的。’她在厂门外的围墙那儿等着,那边是很少人过的,面前是一片绿茵茵的禾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娇嫩,她想着一如她,还是顽强的生活着,等好好长时间,她以为詹小木不会叫她的,便想回家,刚巧他来了,幸亏她没有走掉。让她去小店那儿,他去城里接杨树钢和周江月,他们去换衣服的。周春奇、张一栋也刚到小店那儿车子,说不去,不知为何又去了,当然她也没有问什么,她还在不高兴,本来可以一起坐汽车,而现在她却要坐詹小木的摩托车。炎炎烈日下,奇哥买了粒粒橙,开了给她,她说:
“我不要喝。”他说:
“喝吧。”于是她喝了两口说:
“我很健康,你喝好了。以后去城里你帮我买饮料,我会喝很多的。”他笑了,接过就喝了,一点也没有造作。车子来了,他和张一栋他们两个上车了。很快杨树钢和周江月骑一辆摩托车来了,詹小权也骑一辆来了,于是上了车,出发了。
一路上骑得飞快,风好大,头发吹得很是凌乱,木子李长发上的丝带也飘散着,真得是意气风发。年轻是好。大家都是年轻人,摩托车你追我赶,笑声在飞扬着,因詹小木也算是回家的同路人,也算是自己人,没有什么顾忌,不快也飞走了,也没有想到奇哥他们如何了。天气太热了,路上有小店,周江月去买了汽水,大家喝了,又上路了,她吵着要詹小木戴好帽子,一不小心把头盔的护眼给折断了,詹小木也没有责怪她,只是笑笑的。继续赶路的。
到了周江月的一个亲戚家,喝上两坏茶水,便开始上山了。一路上讲讲笑笑,每个人都背着背包,吃的放在张一东他们的包里,他们的包里是衣服,有几瓶饮料的,望远镜有点重量。轮流背着重的那一只,大家开着玩笑说:
“还是游玩要紧,明天开除了也不管了。”沿着小路往上走,渐渐的找不到路了,茅草长得很高,路上也很少碰到人,也不知人家是从哪儿上去的。木子李口中含着免子草,走得好象特别有力似的,其实她已经在心中叫累了,可得紧跟着,怕掉队。看到清澈的水,大家便休息,洗脸,吃饮料,而后洗脚。水真得很清很清,大家都脱了鞋子,詹小木很大方,实在是热得厉害,脱下袜子洗了,杨树钢不小心,鞋子掉到水里去了,大家笑了。又上山了,看着穿着蓝色真丝衬衫的杨树钢,背上是汗渍出来了,背着背包,走路很有力,身材也是高的,是他们当中最高的一个,反观詹小木,走得累了,形象也没有了,东倒西歪的,一身的汗,一休息就坐在地上说着太累了。而周江月却是没事似的,他长得不是很高,看上去也是斯文,但在木子李眼中,还是奇哥最清秀的,也是最瘦的一个。实在在吃力了,但没有人管你,必须咬紧牙关上去,茅草长得很是茂盛,有的还有刺,也顾不上什么了。杨树钢长得最高大,在前面开路,大步向前,周江月的手臂给虫子咬了一口,用力挤出血,上了风油精,又上了烟灰,东西倒是带得齐的。周江月在说:
“还厉害的,手都有点发麻了。”来到了一片草地,木子李鞋子都陷进去了,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再跟着走,鞋子里面的水也不管了。看到有一处屋子,用泥巴糊着的墙,茅草的顶盖,倒掉的门,进去看一下,除了茅草没有什么东西的,杨树钢说:
“估计是打野猪人的暂居地。”继续赶路。陆续碰到了一簇簇的人,三三两两的,都是来东白山看日出,七月初七七巧日。他们在谈论着前几天发生的案件,那间小泥屋杀过人。可把木子李吓得心惊胆战的,更加紧跟着他们了,不敢离开的远一点。天开始暗下来了,终于看到山上的庙了,人声也多起来了,可脚在抽筋了,真得很吃力,杨树钢在鼓励:
“胜利在望了,同志们加油。”最苦的是詹小木,走得东倒西歪,他们那边是田多,很少有山,平路上走的不算时间,上山后,这一路爬山,足足走了四个小时,真得要命。
终于到了,去找奇哥他们,叫着名字,没有回音,找了,没有找到,杨树钢说:
“先吃点东西再去找他们。”于是找个地方,大家弄点吃的,幸亏她的包里还有一包饼干,大部分吃的在张一栋他们包里,当时想着这个重,让他们坐车带着。在吃的时候,木子李在问:
“张一栋他们在哪儿呢?”此时木子李他们站的刚好是坡下,而奇哥他们在坡,听到她说的话了。奇哥说:
“等了你们三个小时了。冻得不得了。”他们的衣服在詹小木的背包上,而他们吃的东西在奇哥的背包里,而后大家吃青苹果,干粮,赶紧穿上厚衣服,走得时候不冷,还热,现在到了山上气温低了很多,冷起来了。大家说着从哪儿上来的,木子李他们足足在山上走了四个小时,多转了一个小时迷了路。而张一栋他们爬了二个半小时,他们没有走错路,跟着一行人上山。而后大家便去庙里取暖,外面实在冷,人很多,没有地方休息,还是出来找地方休息,那个周江月一个空脚,摔了一跤的,大家都乐了,幸亏没什么事,这山上平时是没有人的,七夕人很多,山上就庙里有灯光,外面是没有的,大家都各自带着手电筒的,有的高档点,带着那个蓄电灯。杨树钢找到一个地方,一个坡下的,没有风,詹小木拿出一块很大的油布,他是机修组,机器来时外面包装着,倒是有心的一个小伙子,这边大家忙着把油布展开,那边坡上周春奇在唱着:
“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她的心中一动,很少听到他的歌声,竟也是不错的。这是周华健的歌,很是流行,很多人都会唱,如果她是宝贝,那该多好呀,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大伙都累得躺下,就她一个女的,不好意思躺着,便听耳机,写上几个字,手电筒照着,都知道在山上过夜,为了看东白山的日出,带得东西倒是不少的。看着天空,觉得路途中艰辛夹着刺激到达成功的彼岸,是有说不出的喜悦,在今后的人生路上,这么艰辛的路都走过来,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时间过得飞快,晚上8点半了,大家讲笑一番,起先是杨树钢讲,他说:
“有次在食堂吃饭,电风扇开着,但越来越热,脱了衬衫,也还是觉得热,想得奇怪,扭头一看,原来是詹师傅坐在后面。”大家哈哈大笑,因为大家都知道詹小木的爷爷是个秃顶,也在机修组的。詹小木说:
“你这个杨伯伯呀。”杨伯伯是杨树钢的爸,在设备科,也常在机修组。大家又笑了。接着猜数字谜,大家都参加。詹小木说脚还是很酸的,让木子李去按摩,木子李很是大方的,笑着说:
“行,一个一个按摩过去。”于是给詹小木按摩,这个詹小木,他提出来,却让木子李按摩几下却说:
“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其实他也只是口上说说,当然下面的也就免掉了。大家接着睡,木子李坐中央,听着耳机。十一点钟了,大家又接着聊天了,木子李躺下昂面看着星空,杨树钢讲着他在杨家楼干活时的情景:
“一次去找野猫,走过一个坑,听见后面声音响,以为是野猫,一扭头,头上的灯却灭了,又听见村子里狗在叫,吓得要死,没命的逃。”大家又笑成一团。讲着鬼的种类,什么吊死鬼,什么推谷婆鬼,讲得有头有尾,讲着影片里可怕的情景,讲着什么星球鬼神,还有什么鬼影片。接着又睡了。木子李东看看西看看,用望远镜看看头上的星星,看别人点燃火来,实在是冷得厉害,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她知道,从此她的生命中又会无歌无笑,竟然让她放弃他,那所有的一切都让她醉心,真的,梦中的角落是他,眼光的亮点是他,够了,一切她已受够了,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可以了。放弃他,长痛不如短痛,总不肯给她机会,够了,她受够了,不要他们的在乎了,所有去游玩的地方,她都神往,不要再自欺欺人,也不要再消沉下去,答应自己,现在他们仍是很好的兄妹,恋人做不成,还是很好的朋友,让以后的生活过得痛苦,那还不如让她们互相勉励。
天还是很黑的,大家都起来看日出了,很多人一起等着的,却没有日出的,等得人多了,于是大家都说说笑笑的,就是没有日出的,时间都快早上八点钟了,于是大家都开始下山了,下山没有上山那样累了,天早已亮了,大家在溪边抓那个娃娃鱼,那是红色的象四脚蛇一样的东西,木子李也是第一次看到,奇哥倒是给她抓了好几条,装在瓶子里的,她想着带去给爸妈看看的。回到那个周并月的亲戚家,很丰盛的中饭,昨晚上杨树钢还在私下说一点也不客气的,这次倒是很客气的。大家吃得很开心。回来的路上又看了陈察水库的,看着也是大的,木子李也是第一次见,他们下了车去爬了水库,既然出来了,就看看又如何。还去了周江月的家里,他们就是陈察人。看着房子也不是很新,条件是很一般,但走进去却是很温馨的,很是干净。
满怀期望的去家里,存心想叫爸妈高兴一下,可谁知妈责怪她:
“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囡子头,和别人去钻茅草坑,吃得那么高兴和别人去爬东白山,讲出去别人好听死了。”她心中很委屈,洗完衣服便睡下了,已经有好几个夜晚没有好好睡了,实在是疲倦,一睡下去便没有动静,全身酸痛又瞌睡得厉害,胃又痛,可就得忍受,因为不是别人强迫,是自己要去尝尝这个爬山的滋味。哥哥的车子开不进城里,家人的心情也不好,她自己的事犹豫不决,真得好烦。从东白山回来回家,结果听了妈的责怪。总是这样。回家次数多了,也感到好烦。总觉得忙东忙西,让她觉得成立一个家好害怕,她什么也不会做,烧菜烧饭,连碗也很少洗的,妈说她洗不干净。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睡觉。很迟了,爸从菜地采了菜来,她的心思在电视上,一点也没有想到该帮爸去理菜,后来,要吃晚饭了,看见爸还在理菜,才醒悟到自己也太粗心了,连忙帮着爸理菜了,爸此时倒是说了她几声的。吃过晚饭,一门心思在电视上,菜桌上有酱油也没看到,哥骂了她几声。有哥的伙伴陈冬升进来了,她赤着脚,很是狼狈。哥哥叫她一起去看歌舞晚会,便匆忙换衣,澡也不洗,便乘车去了。
一路上大家都谈论着陈东升,这个男孩人长得瘦,嘴巴很会讲,是讨女孩欢心的那种类型,但给木子李的感觉就是太滑头了,他的女朋友得通情达理才行。很少有时间想奇哥了,也许她是该要冷静一段时间,不要凭着狂热,现实生活中有许多事,不是凭着想象过活的。
世态炎凉是这么一回事,她无忧无虑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烦恼多了起来。早上醒来,觉得面对这一个小时的路程,有点害怕,可马上又释然了,既然来了已解开了这死结,又何必后悔呢。
上班后加上她口子快,一下子把张一栋的事也讲了出来,也是一起去的,结果累得张一栋听了一顿骂声,这几天心情又较压抑,师傅又瞪着个脸,理也不理的。她自己的选择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在山上看着奇哥那么瘦的脸,她害怕自己的选择,她在心中想着不要再写那个名字了。以前走得路一踏糊途,现在的路让她清晰,不要浑浑噩噩。相知快一年了,可依然那么冷淡。明白了许多道理,同时也觉得自己在长大,过去的许多幼稚气在慢慢地消除着,她头痛,腿酸,可她不敢吱声,唉这么一点小事算什么呢,她常想到自己的选择,那么瘦,又是那么不敢哼声,总是胆小怕事,既然认识了他,想放弃又是谈何容易。可如果现在不放弃,以后要痛苦一辈子,又何尝有什么幸福呢?已经有好几天了,她没有写下自己的思想和感受,从上次爬东白山以来,她一直是压抑着的,刚巧碰上要换财会证,二舅一脸的不乐,恶声恶气的,一件小小的事,不经过自己大脑的思考,越弄越大。二舅火气好大好大,她有点怕。真的,她是否是和别人说的那样无能。她有手有脚,怕什么,她只要自己高兴起来,什么事都能解决,不禁惊叹赵海平的聪明,很会替自己找替死鬼。而她玩性太重了,玩掉了正业,对朋友也有点躲躲闪闪了。她在害怕着什么,又在逃避着什么,她就是一个孤僻的女孩,还是安安静静地多看会儿书,不要疯来疯去了。不是别人求你,看你高兴,你去求什么,也同样得看别人的脸色,这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一向在舅舅那儿没受过委屈,再加上妈责怪她和那么多男孩去爬东白山,又是心痛她的身体吃不消,又是气极她的疯样,再加上坐在詹小木的车后,感觉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再加上奇哥的冷冰冰,她的情绪就是波动,总是自己生着闷气。不要让自己那么忧郁。
好几天没有去过奇哥那,碰到他道是没有冷冰冰的样子,她说:
“时间到了该吃中饭了。”他说:
“吃不下,这几天很吃力,睡也不是,坐也不是。”她说:
“那就站好了。”他听了,笑起来,她说:
“好吊起来的。”他说:
“没有绳子。”她说:
“我有很好的绳子,十多元钱的。”他说:
“不好,你头上的绳子。”她说:
“花买不起,只好买飘带,是一种吊死的绳子。”他笑得更欢了。她说:
“不说了,再说下去,越发没大没小。”周新星过来说:
“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朱岸虎来信向你问好。”这个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后来她想去奇哥那儿,他一本正经的干活,她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每一次他走过他身边,对自己说‘算了,我已看破红尘了,心如止水了’便没有过去的欲望了。她向徐师傅说:
“我总放不下,毕竟接触已一年多了。虽没有点破,我一直以为认定了他,可我哥说太瘦了,说我会后悔。”徐师傅说:
“你说自己喜欢,那就胆大点,他冷漠的外表下,心是火热的。如果你犹豫,要想反正你们年纪还小,那就等一段时候吧。”是的,何必呢,梦寐以求的日子早已过去,又何必让自己的终身大事,让自己任性呢。为什么要发牢臊,这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面对着褚文嘲弄的神色,她惊醒过来,笑话,她是那样被生活不堪一击的吗?生活磨练着她,她依然灿笑如花,面对生活,如果不是爬山,她的生活仍就是很安静;如果不是爬山,没有烦恼来烦她,她算什么,有了烦恼着力去解决吧,怕什么。褚文军讲:
“骄傲的女孩往往被沉默的男孩所征服。”又没有点明是谁,她就装疯买傻,这种感情上的不用点明。他的话也可能是她的写照,看着不象,实质是的。他说她害怕了,算是的,又不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让她泰然处置好了。乐观些,没人给你鼓励,自己就是最好的鼓励源泉,相信自己,不要怕,女孩就是要乐观。下班后,和赵海平,师傅,杨师傅,张师傅去跳舞,开心是开心,她一个人一个劲的吃东西,她发现自己并不难看了,挺惹人喜欢,那就不要自卑了。
这几天人较消极,有一股火药味很好的四个人一起吃中饭,郭珞琳说:
“我要坐凳子。“木子李说:
“太高了,很不舒服,坐床上好了。”郭珞琳提声音说:
“我坐床上很不舒服的。”木子李被噎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反正是吃饭的时候,有什么好不高兴,便竭力找笑话来中和这气氛。真的,她用不着让人家听她的,反正她已习惯了一个人制造烦恼,一个人消除烦恼,走进误区,走出误区,走进死胡同,走出死胡同,制造死结,解开死结,就好象她哭她歌,她笑她闹,也是一种人生。是她拒绝朋友的真诚,应小水当着她的面问周新星说:
“这几天木子李不对头。”周新星说:
“我也有同感,这几天木子李形容憔悴。”她心中酸痛,故作轻松状说:
“没有的事,上次爬山累的缘故。”应小水说:
“不要推三倒四,这根本不是理由。”只有亲密的朋友才会了解,才会关心,而她则根本拒绝朋友们的关心。她头痛,头胀,早已什么都不在乎,有缘的不用强求,无缘的强求也是没用。生生死死,轰轰烈烈,又何必看得那么认真呢,都是她生命中飘过的顾客,她珍藏相处时的回忆,拥有过又有什么好后悔。人生的路充满着悲欢离合,爱情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对于奇哥,不再狂热,心已平静下来了,反正他不在乎,她刻意也是没用。况且她已尝够了孤寂的滋味,等待的滋味,他能给她什么,给她惊恐,给她不安,给她伤感,给她自责,算了,还是一个人算啦。这几天她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了,外表上她依然天真活泼可爱,可内心在滴血,以为这几天她好受吗?她已绝望,心上的那扇门关闭了,不会再有人走进去了,犹如惊弓之鸟。要让自己恢复到谈笑风生,无忧无虑的时光,不,内心的她在挣扎着,走出这个黑暗天,那时奇哥抱歉地说声对不起时,她便觉得她们之间的一切完了,他自卑也好,自信也好,管他呢。说是挺轻巧的,让他从她的生命中消逝,可这谈何容易呢,在这几天的未接触中,一不小心便会记起,让她变得忙碌的,可一旦不忙时,依然是更疯狂的思念。周新星说:
“木子,你这几天不太对呢。”她装作开心的样子:
“没有的事,不是挺好的。”但被说中心事,她有一种疲惫的感觉,一下班后,她便睡觉,连衣服也不愿换,睡过一觉后才起来洗澡洗衣再看书。周新星的眼光好厉害,她心中所想,全给他一语道破,他出于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给她解忧,他说:
“你自从爬东白山以来,问你有没有味道,你说没有味道,一点也不好玩,我便猜测你讨厌了。”他接着说:
“我也跟奇哥说,你不太对头。我想来找你,又怕你在情绪最波动的时候,你会说‘走开。烦死了’,要等你冷静下来再问你。你的秘密太多了,总是埋在心里,会不快乐的。有人说,秘密太多会累,没有秘密,别人会不信任。”她有点感动说:
“去爬东白山,要说有味道呢,我会说很好,至少让我明白道路上的艰辛,登上山顶便会有一种自豪感,没味道一点也没味道,回家听到妈妈的臭骂。妈说我胆子越来越大了,上次去新安江没有说我什么,这次竟然去爬山。我听了这顿骂,清醒了许多了觉得自己太疯了。”她还没有说,好几天师傅瞪着脸,让她感到压抑。周新星说:
“没见过象你这样胆大的女孩。”她说:
“我一点也不怕,奇哥在,又有同路的人在,怕什么呀?我只不过在回来后,所有的形象都改变了。”周新星没有点破说: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好说又不好说,在读高中时,我有个女朋友,女朋友有个朋友爸住院,有许多活大家帮忙,我和女朋友一起割稻,那时干活很起劲,别人割稻一轮半,我割好二轮了。到山上担麦,在家里从不担的,很陡的路上,我担下来,仅仅因为女朋友在他心里有一种动力,后来时间长了,想想没意思,再后来一起去干活,便不再那么买力了。去爬东白山这前,奇哥形象很美好,去了后,便破坏掉了。”她说:
“你在说提到了奇哥,没有这么一回事的。”他说:
“那就好,但愿我的推断是错误的。我在狂热中会冲动做错事。”她说:
“我在狂热中会想过又想。”不是的,其实她更加不考虑后果。他说:
“这样会后悔的。”她说:
“我不后悔。”正在谈论着的时候,师傅叫她有事,便中断话题。她变得很乐观了,已走出了误区,同时也发现奇哥也变得快乐起来了,看样了,她得重新选择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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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一起去爬东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