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知道这个世界在升级中,所以有很多漏洞是非常正常的。
这本该是这个世界自己的劫,虽然她诞生于这个世界,但是她并非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候选人,其实可以不用管这件事,这个世界最后会走向何处也与她无关,奈何她欠了一位人情,便答应了对方三件事,第一便是守护这个世界至此界管理者诞生。
想要成为一个世界的管理者,必要先历练一番直到达到此界的认可,这期间若是一败,便要再等个千百万年让天道再孕育出一个继续历练。
她曾经见过一个,在一次异界侵入的时候不小心死了,她这次看到了第二个。
她把那个小家伙捡了回来,捡了回来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就不再管。
也许是最近入侵越来越多了,或许是脆弱的身体压制她的灵魂很不舒服,她做了个她飞升前的梦。
她修的是无情道,为证道斩断了自己的情丝,又斩万人血祭,于是,她一跃成神,最年轻的魔神。
当年她身死,那尸骨是打算销毁的,可见尸骨上怨恨痴爱缠着,心念一动便用那数万白骨上的怨气将自己的尸骨炼成了煞器,煞器成时,便生出器灵,器灵一出,又是尸横遍野,仙门百家,不存千人。
凡修道之人都会沾染因果,许是她本是杀万人而飞升的,因果在她身上没有一点体现。若是她想,此间人全杀了天道也不能奈她何,她更让天上人间忌惮。即使同是魔神,他们也暗中想看她的败落。
和自己无情无欲不同的是,她用自己尸骨做的煞器生成的器灵保留了以前她所有的记忆和情绪,而这些都会影响到她,而那个梦也是从器灵那里共情过来。
某一个角度来说,杨圻其实是她的器灵捡来的,因为那个国家的人是器灵杀的,而她,只是篡改了杨圻的记忆,然后在那家伙的恳求下捡回了杨圻,夜风筠以及其他。
因为一次难忘的养崽经验,她不养崽,就任他们生长。
这次是那家伙又来烦自己,于是她无奈施计让自己被迫休假回来碾……历练他们。可是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弱,真的很想把他们扔进历练图里不成神不得出。
因为她的朋友相劝她暂时放弃这个想法,继续跟着他们,把一些天道查不到的入侵解决掉——他们除了这个用途就没有别的作用了。
希望能在自己的假期内把所有事情解决完。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自己出生的世界。
***
把吉雾雾送回他父亲那里,三十二把漏洞解决完又回来,这些只是眨眼间,要是不注意根本不可能发现。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手腕上飞出如雨般的数字将每个人缠绕住。
唯一“幸免于难”的杨圻看了眼很快数字消失然后倒在地上的夜风筠,他收回视线淡淡垂下眸不问一句话。
紧接着所有人都晕了过去然后他们消失在原处。
杨圻发现他们回到了悬崖上但是不见三十二,其他人还没醒,他盘腿坐下修行。
三十二处理完飞船,把能量因能量泄漏出来的厚雾收了起来,悬崖间很快就变得清晰可见。
“唔……”所有人都醒了,然而自觉爬起来离开此地。
“这迷幻草也太厉害了吧。”安宁边揉了揉脖子边吐槽,高腾关心问:“师姐,没受伤吧?”
安宁摇头,看向夜风筠,“师弟,你怎么样?”
夜风筠:“还好。”
高腾语气担心:“我们要赶紧回去,安然师姐还在等着我们!”
安宁紧张,“对!我们已经摘到药草了!我们赶紧回去!”
这其实是第二天了,四人急匆匆赶回去给安然喂药。她终于好多了,没几天就会醒了。
方处林:“几位风尘仆仆,我去给几位准备热水和饭菜去。”
“花缘呢?”杨圻问她。
方处林愣了一下,然而温婉笑着回答,“在房间里,这几日也不曾出过门。不过他滴水未沾,也不知室是否有事”
夜风筠::“小孩子这么小不会有事吧?我去看看吧。”
杨圻:“……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一起去花缘的房间,路上杨圻问:“你今天做了什么梦?”
夜风筠笑了笑:“你似乎总是很好奇我的梦啊。”
“毕竟我没做梦。”杨圻无奈一笑。
夜风筠不可置否。
“那绳子我看到了,在悬崖上。”杨圻说。
“随便。”满不在乎的样子。
“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和他们一样?”杨圻问道。
“什么?”夜风筠一脸蒙。
杨圻无奈叹气,“虽然我现在做不了什么,但是如果让我发现,我不会手软的。”
“你也太小心翼翼了吧。”夜风筠调笑,“你是怕我伤你还是伤那位脾气奇怪的大小姐?”
杨圻神色严肃:“我没有这么想。况且你根本不可能伤到大小姐,她不把你弄死就不错了。”
“哈哈哈!”夜风筠大笑,“你说的倒是!但是你真的很紧张!为什么呢?”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圻。
杨圻垂眸想了一下,最后无所谓地笑了,“可能是我太喜欢你了。”
夜风筠:???
杨圻要直接推门,夜风筠拦住,“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个门吗?”
杨圻抬手敲了两下。
夜风筠也抬手敲了两下门,“花缘,你在吗?我们找你有事。”
门内没有动静。
“现在可以推门进去了。”夜风筠耸肩说。
杨圻伸手又放下,“算了,若是人家在睡觉,我们贸然打扰颇为失礼。”
夜风筠挑眉,“你之前要直接推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件事呢?”
杨圻转身,“我们走吧。”
夜风筠回头看了一眼房间,“走吧,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房间内——
床上躺着一个小孩,脸色苍白,额间大汗。小小身板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在颤抖。
“小黎为什么不做一个不会让自己难受的身体?”
“能存她这灵魂的容器岂是寻常可得?”
“其实我更担心她又要整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