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了些小风,吹皱湖面,阳光照下来,人在船中坐还真有些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味道,东方不败斜斜的躺着,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石子,石子就是普通的石子,可落在他手中就是可以随时取人性命的凶器。
“查的怎么样了?”
“回教主,我们跟到一半时,跟,跟丢了,有人,有人把咱们的人打晕了。”他说到后面声音颤抖起来,额头也渗出冷汗来。
“嗯?”
“回教主,我们虽跟丢了余沧海却发现了五毒教的踪迹。”
“那丫头也来了?怎么?她们炼毒的也想学剑了吗?”
“根据兄弟们观察,她们应该只是路过,没有去林家。”
“路过?应该?”
那下属抖的更厉害的,他不敢抬头,座上之人语气越发阴阳起来,周身也升起一股杀气,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了下属的肩膀上,看上去没用多少力气,可下一刻这人就惨叫起来,皮肤蹿上一股股黑色,仿佛是虫子在皮下游走。
“啊啊啊!”他失声尖叫,痛苦的翻滚,最后实在忍受不住,摸了手边兵刃自行抹了脖子。
清澈水面立时多了一抹殷红。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躺了回去,仿佛倒在血泊中的只是老鼠蟑螂一类的玩意。
守在外面的人赶紧把尸体拖走,又有人跪在他面前。
东方不败看着手里的石子:“区区辟邪剑谱,好坏如何尚不明确,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就开始窝里斗了。”他笑了起来,依旧是阴阳不定的声音,底下人都不敢动,只等他笑完。
他笑了一会慢慢收声:“不用管那些乌合之众,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各派弟子都撤出了林家,此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由于人手足够且钱财多多,福威镖局的基本设施都恢复了,期间老岳父还来送了好些东西,唯一不足的就是烧过的院子寸草不生,此时光秃秃的十分荒凉。
成默托着下巴看着面前一排花盆,这些盆里原本都是有花的,但花朵太娇嫩,不过烟熏火燎一番就送了性命,只可惜了那盆鸡冠花,是当初花满楼特意给他留的种子。
小铲子把土挖出来,花盆一个个摞在一起,重新拿出一包花种,这里面确是一些奇特的花草,但种类颇多,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
成默看看房下的空地有了主意,旧土翻一翻,一把花种就撒了下去,颇有种白菜的感觉。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看你们自己如何了。”
他这边刚浇了些水,林平之就跑了进来:“师傅!”
成默头都没抬:“又怎么了?”
林平之:“师傅,我父亲说昨天又来人了,把家里翻了个遍。”
“让他们翻吧,把钱藏好就行。”
林平之对这个回答十分无语:“师傅,就这样任他们翻吗?”
成默:“让他们翻去吧,再过两个月就不会有人来了。”
林平之眨眨眼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我说。”
成默把水壶塞进林平之怀里:“你猜。”
林平之被他气的直跺脚。
这些天来了很多不速之客,一个个都是轻功高绝的,目的很简单,无外乎来看看林家的状态,还抱着侥幸,希望林震南聪明一些,准备个复制的辟邪剑谱。
就像成默所说,这些人是来探查的,他们离开后在这里发现的情况总会穿进各种人耳里,他们不用拦着,只需看紧自家钱财防止有人趁火打劫就行了。
中饭是四菜一汤,可惜这些天几人吃的乱七八糟,什么好胃口都没了,看着饭菜打不起精神。
林震南:“镖局如今模样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兄弟们的功夫都荒废了。”
林夫人:“现在谁还敢找咱们家,你就收了走镖的心吧。”
林震南砸砸嘴:“我随便说说而已。”
看老夫老妻打情骂俏总比看新婚男女撒狗粮来的舒服,成默想了想:“既然走不了镖不如做些别的事。”
林震南:“别的事?难道要转行?经商?嘶~也没有那个头脑啊。”
成默无奈摇头:“让林大哥经商简直是拿白花花的银子去打水漂。”他这个比喻把几人都逗笑了。
成默:“开武馆吧,收弟子还有学费可以赚。”
林夫人:“此时开武馆会不会让他们起疑心?”
林震南摇摇头:“他们怎么那么多事,我丢了剑谱心中气愤,委屈非常,开个武馆就算是培养后人,日后我教出的弟子若是要出师,非得暴打青城派弟子一百顿才算合格,就当报仇了!”
前几日的压抑气氛在众人哈哈大笑中一扫而空,人一笑自然就有胃口了,林震南不住的给成默夹菜,没一会就塞了半碗。
这个计划在第二天就大张旗鼓的开始了,林震南慷慨激昂一顿演讲,当真收了不少迷弟,镖局本就有练武场,一切都是现成的,镖师们都成了师傅,第一次教徒弟让他们有些紧张。
林家算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成默也无所事事起来,又恢复了往日慵懒模样,林平之下盘不稳,总是在扎马步,每每汗流浃背时看到那人纳凉喝茶都感觉心里不平衡。
成默喜欢去水边坐坐,阳光照在水上,野外花草芳香,林平之买了好多小东西,跑回来后又看到人在树下睡觉:“师傅,你真的不用看看大夫吗,一天十二个时辰你要睡八九个时辰!”
“你这个小崽子,皮痒了是不是?滚一边去。”
“师傅,你别睡了,我刚才看到好漂亮一个瓶子,你不是喜欢这些瓶瓶罐罐的吗?你看这个好不好。”
他坐在成默身边把口袋里的小瓶子拿出来,琉璃晶莹剔透,只是他一拿起来就发出一声响,琉璃做的小瓶子就这么碎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
忽起了阵风,成默一眯眼睛,把林平之拉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有人来了,可他却感觉不到这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来人实力远超过他。
“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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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天接云涛连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