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他的旧友还活着。
所以他依然充满希望。
希望老朋友有朝一日可以回信,希望他们可以一起看到新世界的太阳。
希望两人可以共同维护、共同扶持‘天选者’这超规格的存在。
就像维护他们曾促膝长谈的希望。
这是一种沉重的情谊。一种源于他们曾经岁月与共同理想的情谊。它与爱情无关、也并非亲情一类,只是单纯的、两个人向往同一个伟大目标、期待同一个美好未来的力量。
这世上,每个人想要的美好未来都不尽相同——海登想要理性施法者的盛世与翠玉塔可以后继有人,斯凯想要稳定的国家与安宁的生活,加兰德想要现存的腐朽秩序能平稳替换为更良好的、充满希望与新发展未来……只有艾米丽不一样,艾米丽·安德烈亚她没有未来。
而除去艾米丽这样的角色一看:人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人人都有自己要爱的人。
细究下来,每个人想要的未来都不一样……因此,这些有能耐的人支持加兰德、爱加兰德的原因,也多非是觉得他理想的未来足够美好,而只是自己的目标与他的目标‘暂时并不冲突’罢了。
但如果加兰德当时没有迎来那样一个‘再无未来’的结局……
如果‘天选者’和各国政权产生冲突,斯凯会怎么做?
如果海登理想的盛世需要普通人的牺牲,他会怎么做?
——单只是这两个例子,就是两个悲剧化的发展。
至少现在为止,会全力支持‘天选者’的,只有加兰德与他的同道中人。
这个‘同道中人’,或许也只有迦伦·昂希斯和修·昂希斯。
……后者还要被怀疑一下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切代表着什么概念。
是的,一场范围性的大灾过去了,但接下来,‘天选者’要面对的,是更艰险的挑战。
他们要与之为敌的……
……是几乎全世界的资源,与绵延万千年的旧世规则。
【然而愿为他们前驱的人已经死了。】
【别骂了,别骂了,我真的心绞痛……】
【我是人不是砧板呜呜呜呜呜呜呜(呕血】
【谢谢你们啊小作文大师,我现在只想快点下班回家进游戏去哭】
【?为什么要进游戏哭】
【那样游戏舱断离生物电刺|激还能让我明天上班的时候眼不是肿的】
【。。。。《社畜》新章到位了是吗。】
【《关于身为社畜的话连哭都不敢好好哭这件事》堂堂连载中……】
【……太扎心了,焯……】
“第十六封信。致迦伦·昂希斯……”
‘克雷斯’已经念到嗓子都有点哑了,公测刚刚加入的‘生理指数’里干渴度已经达到了60%。
‘修’又从一个包裹里掏出一颗汁水丰沛的浆果递给了他。不过,这回果子的特效并非加血,而是短时间内大幅度增强秘能活性、七天内小幅度增强免疫力,只能对中位以下职业者生效。
‘克雷斯’两眼一亮,几口嗑掉果子,声线爽朗的继续读信。
这封信的内容是‘加兰德’在和‘迦伦’说翠玉塔某些事、那附近的人物风貌和三公主怒拳挑事儿同学的事,最后还提了一句奥术师特有秘能‘奥能’对民生技术发展可能会有的效果。
这信本来就是雷哲写的,于是他也就只是在‘克雷斯’念信时面色平静的靠了回去,继续在脑海里倒沙子儿给‘迦伦’点武力值。
这回他甚至还顺手设计了一把长达一米六的铁黑色双手长刀出来,调整完适合‘迦伦’的重量与重心位置后,正慢悠悠在上头雕花刻名。
‘迦伦’的职业设定他已经想好了:战士-刺客-猎杀者。
前两者他不需要解释,最后一个……也差不多是字面意义。
[猎杀者]是人类限定职业,却并非限定一脉单传。当然,实际情况是:虽说并不要求单传,但也差得不是很远。
因为有资格就职成为猎杀者的人,实在太少了。
除却必要的硬性素质要求外,想就职猎杀者,还需要有平如止水的心境、坚如钢铁的意志——以及最重要的,能以决死挑战极限、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将全世界都当作猎物的自我。
几乎每个‘猎杀者’,都不能算是纯粹的‘人’。他们已经脱离了种族、人种、性别、年龄的限制,而走在了成为‘毁灭之神’的道路上。
极端纯粹的自我孕育神性,极端残酷的神性纯化自我。‘猎杀者’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衡以至于失控,自身的一切都被强大的力量与极端的痛苦吞噬,神性反转魔化,变成新的‘猎物’。
从可考的第一代猎杀者开始,几乎所有猎杀者都不得好死,其中九成被外物扰乱心境而魔化堕落。
但近千年来现世的猎杀者总共也就只有三四个,倒也不必担心引来追杀大军……有那闲心为民除害的都在和黑暗领域互刚呢。
猎杀者的师承更是从不诉诸与人,不少猎杀者甚至根本就是从上一代猎杀者的尸体、坟墓或流传于世的遗物里得到的转职机会。因此,迦伦的身份根本不需‘证明’。
‘职业者’绝大多数特殊能力都是到了水准就会自动领悟的,其它也有‘在职业传承地学习’或‘自我创造’等可能性,无论是‘战士’这种大众职业还是‘猎杀者’、‘呼风者’这种限定职业,都是一样的。
雷哲想塑造出一个可以深入人心的上位猎杀者角色,需要注重的地方不少,其中最重要的两点就是‘能打’和‘心脏’。
没错,心脏……后面那个字念第一声。
‘猎杀者’非常容易被负面情绪影响,心不够脏人不够冷,活着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因此,在‘克雷斯’正在念诵的第十九到第二十一封信里,他花费了不少笔墨去提前塑造这份值得信赖的强大与见多识广的残酷。
最终的结果就是——
【要不……大家以后还是考虑一下不要忽悠修酱了?】
【…………迦爹要是醒了,真的不会把天选者按在地上捶莫】
【迦爹?蛱蝶!】
【神tm蛱蝶】
【迦爹:就是你小子忽悠我儿子?】
【迦爹:就是你小子吃我给我儿子种的水果?】
【停一下啊迦爹!那是你儿子自己给的!!】
【虽然还不知道我二老婆到底是什么职业,但我明白了一件事:他和我大老婆当初能成为朋友,大概主要靠心计上的互补……】
【神tm互补,加兰德心眼儿也很多的好吗】
【但是他善啊,迦爹肯定没那么善】
【一个好人请一个或许不那么好的人来保护他们共同的希望呜呜呜呜呜】
【嗑起来了^q^】
【好耶^q^】
【?guna!嗑CP去隔壁……呸,去论坛单独开帖!!】
【绝了,有没特别喜欢上加兰德的太太被戳到XP,已经入坑改名叫昂希斯夫人了】
【草生,我大老婆的交友圈是什么同人女诱捕器吗??】
谢谢你,同人女诱捕器。
虽然带上加兰德这诱捕器也只有两个人,但诱捕效率属实是一种奇高,以至于雷哲偷偷钻进论坛某个上锁分区看了一眼,震惊的发现竟都已经有人开始直播画这两个马甲的怪图,并掐起了是AB还是BA。
“……”
‘我怎么就忍不住这乱点的手呢!!’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迫使他飞快关掉了论坛。
“最后一封信……”‘克雷斯’捏着那封‘加兰德’在无数观众注视下写的信,戴着痛苦面具念完了它。
然后,[二十二封信]任务结算。
发放奖励时,雷哲想了想,给了他足够秒升六级的经验与一堆他吃过的果子,还有‘修·昂希斯好感度+10’与‘迦伦·昂希斯好感度+1’。
“……?!!”
‘克雷斯’悚然而惊,死死盯着‘修’身后像个死人一样的‘迦伦’。
【卧|槽等等,所以说在这欧鳇给我崽念我大老婆信的时候,我二老婆其实听见了是吗?!】
【wdnmd简直恐怖故事】
【所以说他到底现在是什么状态……】
【意思就是欧鳇吃修给的果子这事儿不会被迦伦打了是吗(。】
【啊这,还真不一定……就,你想想,如果迦伦其实一直都是醒着的,那他可是昏迷了足足五年时间,每时每刻都只能像个植物一样的躺在那儿……】
【…………焯,换我我得找心理医生】
【所以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雷哲还没完事儿的情况。
“所以说,罗斯戴尔叔叔已经确定死亡,对吗?”‘修’那拟声法术发出的声音古井无波,“之前我也看到,美德星座升起又熄灭。就是那天晚上,对吗?”
【我要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修酱你别问了QAQ】
【我是砧板不是人(恍惚】
“……”‘克雷斯’沉重的回答道:“是的,为了保护……‘我们’。”
“噢。”‘修’应了一声,就没再说些什么了。
他只是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他散去屏障法术,转头看向密林之中。
“按照父亲与罗斯戴尔叔叔的教导……”那冷淡如冰的年轻声音随风纹在森林中回荡,“我建议你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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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第 6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