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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问道殊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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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看着十全阁的门,看着那道坚不可摧的锁抓着自己的脑袋。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盯着一扇紧锁的门看许久,也不明白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也许是自己看到那锁已经生了厌烦,喜伯出场给自己救了场:

“元宝少爷,怎么矗在这?”

他放下脑袋上的手,也不能挽救自己愚钝的事实:

“我找箬妹说点事,可就不知道为什么呆在这了。”

喜伯背着手瞥了眼十全阁,哈哈地笑了两声:

“不过是一栋楼,有什么好看的。”

“可江湖人都说,这十全阁是南宫世家的象征。所以亦大哥接管山庄以后,才竭尽全力重建这楼不是吗?”

喜伯面对元宝的疑问,依旧是笑了一声:

“这十全阁里藏的新账,住的是旧人。南宫山庄从不是靠这一栋楼名扬天下的,而是剑法,举世无双的剑法。”

他的笑声带着谁都听得懂的讥讽,但元宝不明白喜伯这样笑的意义:

“南宫家的剑法不好吗?”

“好,服人杀人两套剑法相辅相成滴水不漏,又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不长眼的可以在这两套剑法下走过数个回合。”

“所以喜伯是在笑...”

元宝怯生生地问道:

“没人配得上这两套剑法?”

那老人却是笑的更大声了:

“我喜伯何等何能去批评他南宫家的剑法,南宫家的人?”

元宝有些不明白喜伯的意思,但碍于面子不敢说出自己的疑惑。喜伯看得出他的忧虑,自然投其所好地问道:

“元宝少爷如果没用过午饭,老仆这就带少爷去膳堂用餐。吃完之后再带少爷去找人吧。”

他只好点点头答应,跟着喜伯离开这十全阁:

“今日膳堂做了牛肉羹,到时候要请元宝少爷好好评鉴评鉴...”

他在雀鸣三更前迟疑了,以他的性格迟疑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天性。但他所见的,是南宫箬手中的剑,手中名剑清辉玉勾。那剑运行的轨迹与其说是迟疑,不如说是踌躇。

她不知道这一剑该不该这样劈下,也不知道下一剑该不该刺去。

元宝看着院中练剑的她,苦笑地发出了声音:

“箬妹妹练剑?”

“剑”字落地,清辉玉勾也脱手而出,插在院内石板上:

“对,对啊...”

她害怕地看向门口,看到是元宝之后也没有长舒一口。只是强装镇定把地上的剑拔起,收入鞘中:

“元宝哥哥怎么来了。”

元宝也不急着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步入院中看着周遭墙壁地面上淡淡的划痕说道:

“柳大哥说过,习武应当循序渐进。箬妹妹内功底子又不扎实,剑路剑招尚未清晰,先研究起剑芒剑气,元宝觉得有些本末倒置。”

可元宝这话说完,原本还有些愁眉苦脸的南宫箬倒是掩嘴笑了起来。元宝不明白她不明所以的笑是代表什么,抓着脑袋看着少女开心地笑出了泪花。

“我只是没想到元宝哥哥突然变得那么能说。”

两个人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南宫箬一手拿着粟米,一手将其丢了出去。鸟雀有些落在地上啄食,有些则停在元宝的肩上歪头歪脑:

“元宝也只是有感而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也比箬儿什么都不行来得好。”

元宝看着这满地鸟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着话题随口说道:

“我哥也嫌弃我没用,可我只是不喜欢杀人而已。”

南宫箬撇过头看向元宝,那圆滚滚的男人罕见地露出了一副犹豫的神情:

“哥哥做事情比柳大哥还功利,明明不用杀人处理的生意他就想把人杀干净。我不情愿动手他就在我面前虐杀那些人,逼得我给那些人痛快。”

“然后事情做完了,柳大哥多半也就嗯一声。大哥往往发了火,就心急火燎地处理下一单的生意。九堂别的几个堂主都不喜欢哥哥的做法,可哥哥总是一副要做给谁看的样子。”

“我只想替柳哥哥做点事情赚点钱,让娘亲和哥哥还有自己平常吃的好点。现在想想,哥哥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什么,才会那么拼命吧。”

元宝转过头,与南宫箬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箬妹妹,又是想证明给谁看?柳大哥还是亦大哥?”

南宫箬的眼神开始闪烁,最后干脆别过了头:

“我只是想把剑法练好点,不给哥哥添麻烦。”

“你若是一直待在南宫山庄,就不会给亦大哥添麻烦了。何苦去练剑呢?”

元宝这一句话让南宫箬哑口无言,她只好低着头不看前面随意地丢着粟米。直到那宽厚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元宝哥哥一直支持箬妹妹做任何事情,只是这次答应了亦大哥要看着你一段时间不能让你乱跑。”

南宫箬刚想抬起头,听到要看着自己一段时间又沮丧地把头埋进□□。元宝知道南宫箬的不开心,附上了一句:

“你练功有什么不理解地方,元宝哥哥竭尽全力去教你。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你就有本事跟在柳大哥身边了。箬妹妹的底子比元宝我的可好多了,学起来肯定快得很。”

南宫箬低着头“嗯”了一声,却感觉一个冰冷的物什抵在自己脸上。她吓了一哆嗦,抬起头却只是看到元宝手中的一枚金元宝:

“妹妹拿去让桐箫去买点自己喜欢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功夫。”

元宝嘻嘻哈哈的,让少女破涕一笑:

“这可是元宝自己赚的钱!”

省京城那是古代吴越国之首府,作为江南富庶之地,城中的客栈无一富丽堂皇。

可柳和歌没有机会用眼去见证,他只明白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在床头,双目的视线被布匹遮盖。冰冷的触感却让自己被掠过的每一寸肌肤沸腾疯血。

“真是有意思,”男人咬着自己的耳朵轻声细语,“就好像在你身上作画一样。”

赤红的纹路从领口到被扯开的胸前□□,每一条纹路脉动着生命的力量。那一下下的脉动与柳和歌的心跳同拍,一下又一下重击着自己言语的节奏:

“胡闹...又没有...什么好玩的。”

可自己未说出去的话,被自己的喘息所掩盖。那冰凉的“画笔”与男人的温热的舌一同作画,作的是柳和歌挣扎的画。

布条再怎么结实柳和歌都逃脱得了,可他此时身上红线蛊发作一分力气都用不出。双手辗转腾挪像是一只飞舞的蝶,可所能见到的结局就是在布匹的蛛网中渗出摩擦而来的血液。

血液宛若一颗红珠,顺着白暂的手臂下滑,最终停在如同酒盏的锁骨处。品酒人的鉴赏蜻蜓点水,酒器的喘息压抑着自己的嘴。让人听着他混乱厚重的鼻息,笑出声:

“难得一同出门,自然好玩。”

空白存在间隙,就像动作有着次序,话语有着间隔:

“偏要人训你才肯老实,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毛病。”

一同响起一个人的喘息、一个人的憨笑。

痛苦,笑声:

“别光喊,喊我一声。”

低语,不需要耳边的低声,不需要对望时一方的低视,只要在一切交织的进行中正切地说出命令,说出诉求:

“喊我,喊我亦。”

可喘息在听到那声渴求后却变成了宛若用尽生命吐出的答案:

“剑...”

可这回答不尽如意,哪怕这个答案像是用最后一口气吐出一般。愤怒冲红了眼,让动作在粗鲁之上加上没有节制的无序。

痛苦是有声音的,但南宫亦更喜欢将它变成实际的动作,就像堵住他的双唇,就像用舌缠住他犯错的物什。

终结的时刻,连同罪恶者的想法也是在颤抖之中的一片空白。

但随着索然无味的到来,他又做回了南宫家的主人,武林第一世家的家主。

一拳,柳和歌的侧脸撞在床头,顺着掉落的布匹看到南宫亦没有情绪的双眼:

“我马上回来。”

而他的眼,却没有一丝的哀伤,就如同的话语没有情绪:

“嗯。”

也许是习惯了哀伤。

永王府的大门紧闭,守门人将手中□□斜靠在肩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台阶前的南宫亦。

武林第一世家的家主,并应该意气风发地敲响这国姓王府的大门,可却因为自己的迟疑寸步难行。

雷百战倒也不意外,他为永王守门也有十余载,小王爷的这位同窗也只见过几次。他记得每一次见到南宫家这孩子,他总是在小王爷面前低声下气的。

那是一种自骨子透露而出的自卑,但雷百战看得出绝非是所谓朝堂江湖之差,也绝对不是身份地位之差:

“王爷正在晨练,南宫家主若是要见他小的通报一声就是了。”

锦衣玉带的青年本该意气风发地大声回答声好,可南宫亦选择地却是缓步走上了台阶,走到那扇巨大的木门前,走到那忠心的守门人身边:

“吹剑,如今如何?”

雷百战听完,大声嬉笑,笑到连早上吃的包子都咳出来稍许。南宫亦明白雷百战这家伙在笑什么,他只想知道这些年过去,永吹剑的水准能否解决自己的问题。

“同迁莺郡主比起来可能是差一点,但若是应付南宫家主您的要求,想必是绰绰有余了。”

明着暗着的讥讽嘲笑,南宫亦也全非不在乎。只是为了解答自己的疑惑,金百川不行,只有如今的大永永王永吹剑能行。

他双手推开了那扇大门,走进了这纸醉金迷的国姓王府。

在这别致的宅邸院落之中,南宫亦能听到只有男人爽朗欢快的笑声。整间王府算不上太大,精致典雅的江南园林之中,奇花异草争相斗艳,却又好似听到主人的笑声自顾自地百媚千娇。

那是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尽管自己的耳中是兵器交接的杀伐声,可自己注目的始终是眼中的花。走马观花一不留神,抬起头只见三名绝色女子各持兵器向着身穿薄衫的男人齐齐攻去。

那睡衫上好丝绸所织,透着晨曦光滑透亮。可那三名女子的兵器却没有一件在那昂贵衣衫上留下痕迹。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那男人蒙着一块白布,却好似在兵器之间来回舞蹈,舞动之间肆意採起花圃之中的娇艳,捧在怀里笑地更是开心。

南宫亦全然没有刚刚入府时的那种紧张,反倒是被这放纵的笑声安稳了心神。他一双眼此刻不在男人身上,而是在那三个女人的兵器之上。

龙纹枪,虎牙爪,九妖刀。

这三样兵器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神兵,但江湖之人也都是见之远之。原因无他,霖雨十器既然出现,这说明霖雨门最强十人必有人在场。

江湖五大派,太华派行仙之道视世俗为蝼蚁,泮宫弟子以学为道兼济朝野,苍星崖以医为道悬壶济世,重山派以豪为道行侠仗义。唯独霖雨门人数最少,行事也最为神秘。

世人只知霖雨门由初代永王所创,霖雨掌门亦为朝廷命官,掌管天下秦楼楚馆,为朝廷收纳花钱,供给后宫嫔妃。但世人见过霖雨门武功的人却不多,也都不屑全是女子的霖雨门有什么上乘武功。

但南宫亦明白,武功一物不分好坏,只有杀人利索与否。

很显然,永吹剑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更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将性命托付出去的感觉!

三个女人屡次不得手,相互看了眼改变了战法。龙枪虎爪围着永吹剑循环绕步,而妖刀回鞘屏息以待。

王爷听到只有故意踩出的脚步声,嘴角的笑容倒是丝毫未减。

在他的耳里,变化就是杀机,也是转机。

龙枪破空而来,虎爪从后而袭!

南宫亦的眼中这是一招绝杀,枪爪二人各取分寸,招式差距各有不同,纵使永吹剑再怎么托大,他也没法精准地把握两人出招之间的差异...

“龙行前,虎行后。前者疏,后者急!”

他将手中花束一抛,右手掌顺势转面向上,自然向前一探,那杆□□尽是顺滑被收入永吹剑手中,他知觉自己右手掌已是碰到龙枪的前锋手,左手猛抓已划过身后前枪杆,腰背发力一个转身猛然一甩,竟是把龙枪与身后不过半尺距离的虎爪一齐丢了出去。

就在两人被撞入墙中,一道致命刀光斜身而来。

妖刀刀法划拨轻巧,却感到一窒,这夺命一刀竟也差了丝毫。却见大永王爷转身同时低身仰头,一嘴好牙咬住刀刃,左右两手同时上下翻飞,显然是太华绵掌中的擒拿招式。可擒拿却不使用五指,两指勾划缠拉。待妖刀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摔在了地上,肌肤一阵冰凉。

定睛一看,自身衣带全解,全是变成束缚自己的绳索将自己四肢绑在了一块,整个人弓着身子赤身裸体,以一个极其羞辱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

永吹剑从嘴中取回刀,揭开遮掩布条却见到南宫亦满头大汗地看着地上的妖刀。

他在纳闷南宫亦有什么好紧张的,这才发现自己却没有在笑了。

漫天的花瓣落在男人的薄衫上,那三个女人倒是识趣,看着两个男人对视便抱拳致敬了下就悄悄地走了。南宫亦看着永吹剑掸了掸衣衫上的残红,下意识地抹掉了额角的汗:

“数年未见,吹剑你的武功依旧...”

永吹剑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竖起食指抵在自己的薄唇上:

“厌烦的话等会再说,先让小王我换身衣服。”

童子捧着洗净的薄衫走到主人身旁,而那大永王爷则是光天化日之下脱了自己那身招蜂引蝶的沾花睡衫。娇生惯养的王公贵族,却是一副结实紧致的皮囊,刚刚的生死相搏让他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汗,稍稍擦拭却像是玉器一样发出温润的光泽。

南宫亦盯着他腹部那块小盾被衣物裙带层层遮掩,又是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王爷倒是有些不喜欢他无礼的举动,笑着呵斥道:

“色胚,你吃过早点没有。”

南宫亦这才反应过来,吃吃地点了点头。

永吹剑见南宫亦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勾着嘴角故意一副无奈的样子摇摇头叹叹气:“正巧小王我也没有,不如南宫家主用过早点再来找小王吧。”

逐客的口味说得轻佻,南宫亦却是抢先了一步站在了永吹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正整理领子的手:

“永王府麾下霖雨楼乃是五大派之一眼线密布,如果不拜托你帮我查清此事,我一个人只能像只无头苍蝇。”

“南宫家旗下九堂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打探情报的能力想必不比霖雨门差到哪去。”他优雅地拍开南宫亦的手,潇洒转身与小童走向宅邸:“你想问的,绝非只有剑的下落。”

南宫亦矗在原地,看到永吹剑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花园尽头时,大声地喊了出口:

“武道之巅,到底是什么?”

永吹剑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而南宫亦的耳边,又传来那不可言喻的笑声。

大永永王的居室圆桌上,一个大盘子里垒着二三十个冒着热气的包子。

这些是剩余的,侍奉的小童吃了五个,永吹剑自己吃了十个,而且显然这两人还能继续吃。

南宫亦有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勇气,只知道自己自入座以来就看着这两人不顾自己忘我地享用早点到现在。

主仆二人自己不会觉得尴尬,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可南宫亦这个贵客就只能看着包子冒着的热气,扭扭捏捏先扯些家常做开头:

“听雷叔说,你还有个姐姐,读书那会就没有见过。”

“哦,姐啊。如果雷叔喊得是郡主两个字,那是自己喜欢这样叫的,要是爹活着肯定不会认我这个姐姐。”

南宫亦有些讶异:

“永家之人天资优越,没有理由...”

永吹剑一代王侯,吃包子的样子却是豪迈得不行,一口吞下也不觉得窒碍:

“她早些年闯江湖之前,就把永字舍了。我和她是还有些联系,她爱做她的江湖人我也许能管的不多。毕竟是亲姐姐,长幼有序。”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亦倒是有些明白。世家门阀,家风森严。永朝开疆拓土数百载,世袭王侯无论偏安一隅还是投身朝政,出过乱子的却是少数。如今血脉延绵,靠的就是家规严谨。

永王一脉世代掌握霖雨门,但却无一涉足江湖。他们用霖雨门稳固江湖,只是为了不让江湖影响到朝堂。

金百川说过,永朝江湖与朝堂从未平衡,一者平一者乱,而眼下新皇登基不久,自己只能姑且认为是朝堂有难,江湖无事。

这是不知多少次的下意识,他抓起包子,送入口中。汁水鲜香,肉与面皮咀嚼在一块只觉得一股满足口感。永吹剑看着南宫亦三下五除二地吃掉了包子,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同花园里的笑声,截然不同,自然且也放肆:

“建松坊的肉包,三文一个。不过今年莽仓欠收,估摸着明儿就要涨了。”

南宫亦准备伸手去拿第二个,随口问道:

“涨价这事情,你听谁说的?”

永吹剑随口回答道:

“王守邦前辈。”

见南宫亦的手停在半空,永吹剑继续说道:

“涨价这事是前几日他造访同我说的,而原因是我事后托下属调查而来的。”

南宫亦收回了手,一字一句地问道:

“未卜先知?”

永吹剑一手拿了几个包子,递给了侍奉小童。小童乖巧地看出主人意思,接过包子就出了居室。剩余两人隔着一盘包子,永吹剑继续着他的解释:

“这就是所谓的武道之巅。”

“老爷子拜访我也只是他有事同霖雨门掌门商量,希望我串个线。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会去调查包子为什么涨价的。”

“他同我的解释也很简单,他早就知道了。”

南宫亦听到这个说和没说一样的回答,手不自觉地搭在了长情上。

“对此,我只能有一个解释。”

“若是过了那不可言喻的门槛,人终究不是人。”

“虽然达不到全知全能,但只是自自己出生到死去,所有的结果和可能。他们可能都知晓都明白。”

说到这里,永吹剑拿起了一个包子:

“你在泮宫和上清山所遇到的遭遇,都可以理解了。”

南宫亦因为吃惊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是讶异于永吹剑对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二是讶异于这些诡异之事的共同之处。

剑,父亲南宫鸣所铸的剑。

想到这里南宫亦稍稍明白为什么黄大人想要这些剑,也明白为什么那些江湖人对这些剑趋之若鹜。

永吹剑看着南宫亦低着头自我分析,把手中包子塞进口中吧唧吧唧:

“钟无书和无患子据我所知以自身水平绝对过不了那道坎,定然是借助了七剑之力。那么你所知的释剑十方俱灭为什么可以让持有者一人击退百人,也可以有了解释。”

“进入武道境界,只要与自身生死有关,基本就是全知。”

“但有一点你漏算了。”

吞咽完毕,永王的手继续伸向包子:

“这境界定然有高低之差,最次同钟无书只是增强自身,再来就是无患子借道悟道。虽然这领悟定然是不完整的,但上清山最后的骚动能让金师兄那般愚钝的人都察觉的到...”

他的手搭在那叠包子上,笑着问道:

“如果你接下来的对手,不是前面这两个酒囊饭袋。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活下来吗?”

南宫亦没有作答,只是看着永吹剑手下的十来包子,一个个化为虚无,却又在他的手里变成了一只面皮与肉混合交织的花:

“我一只脚踏过那坎,但也止步于此。一是没有那能力,二是太危险了。”

“我说过,踏过之后,你作为人的部分将一点点消失。以身化道,你终究将只会变成一具行走的概念。”

他将那花对准了自己,深深一吸沉醉在油腻的花香之中:

“与其追求着虚无缥缈的巅峰,不如想想更实际的方法去处理这些问题。就算是全知,也料不准自己最后回走上什么路,下毒围杀,还是借黄大人的力搞点火炮还是人力,也比你傻傻的一个人上要好。”

南宫亦看着这个男人,把那白褐相兼的花朵,一瓣一瓣撕碎丢入口中,厉声说道:

“我不是一个人!”

可花与笑不离身的男人,却是在吮吸完手上的油脂后回答道:

“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

永王府前,大永永王关心地拍了拍同窗的背:

“接下来若是要找那柄释剑,不如向南疆找找。中原虽不是弹丸之地,但以你我之力尚且只寻到两把。不如暂时转移目标,给自己放松放松。”

南宫亦点了点头,刚刚准备离开,永吹剑又拉住了自己的肩膀说道:

“若是那天九堂生意不做了,我可以替你接手。”

这次换南宫亦挣脱了永吹剑的勾肩搭背,一个人渐行渐远,只是最后在消失的街尾处背着他挥了挥手。

永吹剑明白自己言之过早了,毕竟南宫亦是达不到那层境界的。

雷百战依旧抱着自己的□□,对着主人说道:

“副掌门已经等候多时了。”

永吹剑笑了声,走了那敞开的王府大门。可自己双腿刚刚踏过门槛,那巨大的门扉居然悄然无息地关上了。

在墙的阴影下,女人的笑声打断了永吹剑的标志。

永吹剑所能看到的,只有面前花圃中被摧毁的一切,一朵朵奇花异草像是被斩断一般,在空中变成了碎末,洋洋洒洒沾得永吹剑花红酒绿:

“不就是请你三个下属做小王的陪练,有必要那么大火气吗?”

女人的笑声悦耳动听,却又好似欢场做戏般空洞无情:

“看在妾身长王爷几岁的份上,还请妾身不要再欺负门内姐妹了。”

“都是些风尘女子,小王看上的不过是戏弄他们时的愉悦而已。”

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了永吹剑的身上,那女人半张脸透在光中,声声消遣吹进永王的耳中:

“那妾身看上的,也不过是戏弄男人时的愉悦而已。”

清舒说完这话,眼却看向那被自己“不小心”摧折的花朵们。那一朵朵的艳丽,被男人的笑声拼凑着绽放着,仿佛毁灭从来不存在一般:

“姐你可真坏,要逼得亦做出选择。”

“谁叫,”

十指葱白顺着脖颈向上,托住了永吹剑的颚,而话语抵住了永吹剑躁动的心:

““我们”看上他了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 33 章 问·道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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