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寒心中惊喜,忍不住又和许希晓说了许多话,许希晓没回答,只是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但夏凌寒知道他在听。
晚上三人终于重新同座吃饭,管家说入秋以后花房的花谢了不少。时节的更替绕是最优秀的花农也难以扭转。
许希晓静静听着。
花房是在夏凌寒的授意下建的,他不意外,因为夏凌寒对花草并不讨厌,以前还喜欢对着画上两笔。如果他不是夏家的儿子,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受欢迎的画家。
不是因为画,而是因为那张足够受人追捧的脸。
比画还美的画家,是个引人观瞻的好噱头。
许希晓不由得笑了:“那就去看看吧。”
这句话是回答管家的,管家问他们明天要不要去花房看看。
第二天吃完午饭,许希晓让管家带他去,刚入秋的天气不冷,甚至还要再热上几天才会转凉,玻璃花房隔着几十米就剔透得闪光。
他走进去,顶上吊着的紫藤萝垂下来只剩零零落落几朵,角落的木槿倒开得正盛,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间的那颗珙桐,他不知道夏凌寒是怎么叫人移进来的,一直逼近花房的最高的尖顶,白色的花像一个个月亮密集地挂在树枝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树下面有两张藤椅,专门用来供人躺着欣赏它。许希晓看得入迷,花房里很暖和,他不知不觉就睡了一会儿。
一睁眼夏凌寒就睡在他旁边,表情并不惬意,甚至有些忧郁,很像风中的珙桐花,美丽又脆弱。
除了一个月前的午后,他们再没有睡一起,床是他的底线,只要不触碰这个底线,无论夏凌寒做什么他都从不干涉。
因为他的精力越来越有限了,没有力气与夏凌寒纠缠。不仅仅是身体的无力,更是思维的迟缓。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注视的人口中的喃喃梦呓打断了他的思绪,夏凌寒似乎做噩梦了,他听不清夏凌寒在说什么。
看得够久了,未免夏凌寒醒来两人尴尬,他起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听见夏凌寒喊了一句“不要”。
这一句喊得突然又清晰,他来不及反应就回头了,好在夏凌寒没醒,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念他的名字。
许希晓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没过去,夏凌寒的身体不适地挣扎,在狭小的藤椅上摇摇欲坠。
“希晓……别……”
夏凌寒额头冒出细汗,伸手无意识抓面前的空气,这个动作力气很大,下一秒就失去重心要摔下来。
“不要跳!”
夏凌寒倏得睁眼,藤椅仍在前后摇晃,许希晓僵硬地抱住他的肩膀,夏凌寒靠在他的腹部,他清楚地感觉到夏凌寒在发抖。
他想问夏凌寒有没有事,又觉得多余,放开夏凌寒的一刹那被按进身体里的力度狠狠抱住。
许希晓的手垂在两侧,等夏凌寒放开他。
“你不抱抱我么?”夏凌寒埋在他脖颈处委屈地问。
许希晓觉得可笑,推开夏凌寒:“抱你,然后让我爸好好管教我么?”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口不择言,只好逃也似的离开,留下面色惨白的夏凌寒。
其实夏凌寒有什么错呢?
他越想越后悔,终于倒在石板路上,比房间里的地毯硬上好几倍,并不好受,好在阳光比较好,也不会冷,躺一会儿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夏凌寒抱他起来,一直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他对不起夏凌寒吧。
膝盖和手肘微微刺痛,夏凌寒在给他上药。
他想起有次撞见夏凌寒光裸上身趴着等药风干,后背肿了一大片,是那天撞在床沿上受伤的。后来消肿了,黑青也花了大半个月才褪。
难道只因为他三年前的一个选择,夏凌寒就应该一辈子对他好么?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鬓角和耳廓湿透了,夏凌寒帮他擦干问他是不是很疼,他再轻一点。
“结束吧。”
这是他能说话后选择对夏凌寒说的第一句。
夏凌寒愣了愣,强笑道:“你说什么?”
许希晓一字一句道:“我说,结束吧。”
结束这不平等的付出,结束这无人祝福的关系,结束这无休无止的纠缠。
这之后许希晓没再见过夏凌寒。
夏凌寒故意躲着他,许希晓自然不可能主动去找他,管家和李子淳也绝口不提夏凌寒的事。
一时间夏凌寒像是消失了,在留下一句“我不同意”以后。
这天许希晓去厨房倒水喝,突然间楼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书房没有铺地毯,声音只能从书房传来。
管家和下人都不在,他犹豫再三,走上楼梯,朝书房里望去,酒瓶里的酒少了大半,夏凌寒俯在桌面上喝得烂醉,酒杯碎裂在他脚边,一不小心就会踩上去。
他思来想去,最终走进去拍拍夏凌寒。夏凌寒露出来的一半脸颊通红,对他的打扰显得很不耐烦。
许希晓只好叫他的名字,叫了几遍夏凌寒才皱着眉头睁眼,盯着他看了几秒,用力握住他的手腕要站起来。
喝醉了的夏凌寒无法控制力道,抓得他手臂生疼,但还是努力撑住夏凌寒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边就是玻璃渣,如果现在倒下便会正好摔在上面。他把夏凌寒的胳膊放到他脖颈,搂住他的腰艰难移动。
移动到走廊时许希晓已经力竭了,他让夏凌寒靠在自己身上,他靠在墙上挪动,想不通那时候的夏凌寒是怎么拖他回来的。
然后身体忽然一轻,夏凌寒的手臂撑在墙上,他回头,一双因为酒醉而湿润的眼眸正凝视他,眼角微红,妖冶又魅惑。
夏凌寒吻住了他的唇,贪婪而热烈地侵入,他没有味觉,却恍惚间感觉到了两人唇舌间的酒精的味道。
他身体不断往下滑意图挣扎,夏凌寒便揽住他的腰继续这个绵长又焦躁的亲吻。许希晓只好咬他的舌尖,夏凌寒不满地停下来。
许希晓喘息着问他闹够了没有,嘴唇红润,眼底一层浮泪,实在没有威慑力,倒点燃了夏凌寒更深的欲\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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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酒醉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