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夜色已深没什么人,许希晓喘着气埋在夏凌寒的脖颈处,依恋般地蹭了蹭他温热的肌肤。
夏凌寒显然十分受用,下巴抵着他,漫不经心地抚摸许希晓的发梢,时不时亲一亲他发红的耳尖。
“小辉呢?”
“我来是为了见你,不是送他回家的。”夏凌寒不满地收紧了手臂。
许希晓笑了笑:“对不起先生,今日客房已满,明天请早。”
夏凌寒笑得低沉又好听:“那我就勉强和老板挤一挤吧。”
“老板有老板娘了。”许希晓抵在他胸口:“虽然他经常不回家。”
头顶是他温热的鼻息:“那老板想老板娘么?”
“每天都想。”
“老板娘也想你。”
许希晓叹气,要拥有这个男人是多不容易啊:“伯父伯母最近身体好么?”
气氛顿时冷凝,夏凌寒短暂地沉默一下,手臂用力几乎要把他揉进身体:“对不起,我……”
“你回去吧,”许希晓实在不想再听他解释,决然地推开他:“我们都好好想一想。”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的爱是历久弥新永不褪色的。追逐夏凌寒小半辈子,那时候许希晓是多么喜欢他呀。
王菲的《蝴蝶》唱道:“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自诩对夏凌寒一生不变的爱,或许也不过是一只脆弱不堪的蝴蝶罢了。
那沧海是什么?是许家?夏家?还是他自己呢?他觉得可悲,恐怕横在他们之间的已经不是现实了。
他不记得夏凌寒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他转身时受伤的眼神。如果是两年前,他会比夏凌寒还难受千百倍。但是时至今日,自己的心似乎结冰了,变成一个冰窟,这样的眼神只不过像一阵风吹过冰窟窿,呼呼作响,坚冰却丝毫不化。
他不爱他了么?连他自己都不想相信,但或许这又是最好的结局。
就让这段感情停在这里,花开正好,酒意正酣,夏凌寒也还爱着他。
“你真自私。”
许希晓默然看向房间黑暗的角落,没有人,但是声音真真切切,让他忍不住反驳:不是的,继续在一起我会拖累他……
“你不过是想放弃。”
这样于他于我都好,他就不用左右为难,我也不用……
“不用再继续爱他了。”
许希晓悚然一惊,冷汗簌簌。
“曾经你为他而活,现在呢?你还能为什么而活?”
我……还有很多人值得我活着,家人,朋友……
“他们真的需要你么?”声音不耐得打断他:“自始至终都是你在拖累他们。”
许希晓茫然的双眼失去焦距,可是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很多事没做……
没人应答,寂静的房间仿佛在嘲笑他拙劣的借口。许希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全身都是黏腻的冷汗,缓缓从玄关处站起来,口袋的手机滑落发出一声闷响。
屏幕亮着,是夏凌寒的消息。又是熟悉的他常画给许希晓的卡通人物,这次包子脸皱在了一起,眼睛泛着泪花,举着一行字:“今天怎么不开心”。
还记得以前许希晓生闷气的时候,夏凌寒总是会画相同的画给他。如果他的朋友知道夏少能如此用心到甚至有些幼稚的向一个人道歉,一定会瞠目结舌,这个平时简直要傲上天的公子爷还会做这种事?
所以每当夏凌寒画了这个“小包子”给他,他的心房就塌陷了,会想自己还是太贪心,只要自己在他心里还是特别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许希晓叹一口气,默默做了决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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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今天怎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