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寒一把拉过许希晓的手腕往后拽,许希晓重心不稳直接往后倒了两步到了夏凌寒身后。他呆愣地看向身旁高大的身影。不是出差么?怎么三天两头跑回来了。
他看不见夏凌寒的表情,只听见夏凌寒说:“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了,贺少。”
语气可谓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夏凌寒快把他的手腕掐断,他就真的也相信夏凌寒没生气了。但事实是右手都因为血液流通不畅酸胀起来,他略微挣扎,夏凌寒马上收得更紧。
许希晓望天。
贺林栎也回以微笑:“相逢的人总会再相逢,夏少,真巧。”说罢伸出手。
两人握手的瞬间,许希晓总算反应过来,看两人熟络的样子,看来是认识。他忍不住想插话:“你们两……”
“贺少今天匆忙离开就为了请他吃饭?”夏凌寒直接打断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猜夏凌寒此刻其实已经怒火中烧了。
下班走出来的人渐渐变多了,每个路过的人看到“三个大男人站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景象,都不免好奇多看两眼,许希晓十分尴尬,也管不上别的,果断插话:“站在这里不合适,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感觉到夏凌寒在看他,但是他没那个胆子与夏凌寒视线接触。贺林栎也笑着回看他:“夏少愿意赏光一起吃个饭么?”
“贺少的面子哪能不给?只不过许希晓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家,改日我做东,一定好好招待贺少。”
贺林栎马上看向许希晓,眼神十分关切:“今天你精神很不好,早点回去也好。”
许希晓忍不住看回去,是极为诚恳的表情,但是他怎么总觉得是故意的呢?当然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夏凌寒,先前勉强维持的涵养也消耗殆尽,直接与贺林栎擦身而过大步走了。
许希晓的手腕还被他牢牢禁锢在手里,他被夏凌寒拖着走,尴尬地小声说:“你别这样,这还是单位门口,你先放开。”
然后他被扔进了车里,车门被狠狠摔上。许希晓:“……”
夏凌寒坐了进来,身上还带着瑟瑟的凉意,整个人像一座冰雕,纹丝不动,车里的气氛沉默得诡异。许希晓偷偷瞅他一眼,看侧脸唇线紧抿,实在称不上开心。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许希晓决定先解释:“贺先生是今天刚来的,我负责照顾他……”
夏凌寒冷笑一声打断他:“他今天刚来,你就答应和他吃饭?”
“因为他给我带了午饭……”
“你没腿么?让他给你带午饭?”
这话里的讽刺让许希晓也有些生气了。
“你别这样。他第一天来单位,我就是帮帮他。”
“第一天就帮到饭桌上,明天是不是要帮到床/上?”
许希晓不可置信地看夏凌寒。
夏凌寒没看他,显然整个人还在气头上:“我想着来接你给你一个惊喜,你呢?你他/妈跑去和贺林栎吃饭?”
“我今儿刚被他爸逼回来,那事儿还没解决,又被他儿子摆了一道。怎么着,你过两天是不是也要……”
夏凌寒说到最后一句回头,许希晓潮红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撞进他的眼睛,眼眶像是渗出了鲜血,浑身发抖,仿佛有很多话却又一言不发。
夏凌寒愣了一下,伸手抓住许希晓的胳膊,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许希晓茫然地看向他,眼神里的无助和压抑让夏凌寒心脏一痛。他把许希晓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脸颊并轻声安慰:“对不起希晓,是我说错话了,你怎么样?”
许希晓正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夏凌寒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许希晓,你怎么狠得下心对他发脾气呢?
但是这种瞬间爆裂的情绪是不可能消弭的,于是许希晓心中的愤怒逐渐转化成了委屈和无助,眼泪迅速在眼眶成型并接连掉下来。
“我不知道……”许希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他的情绪就像开了闸的水库,完全由不得他的控制了。
夏凌寒也被完完全全惊吓到了。这样的许希晓是他从未见过的,从小学到大学,许希晓甚至是连眼眶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夏凌寒脑子里很乱,他熟悉的许希晓是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哭成这样的。不知所措的他只能紧紧抱着许希晓,下巴抵在许希晓的头顶。怀里的人还在不停地颤抖,夏凌寒就笨拙地偶尔轻轻拍拍许希晓,像是一个小孩在安慰另一个小孩。
好在车比较宽敞,夏凌寒得以将许希晓整个人圈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一直坐到路灯都亮了起来。
许希晓哭得头脑昏沉,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他想动动身体,才发现手指不能屈伸,全身都僵直着。
“我好像动不了了。”许希晓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夏凌寒赶紧放开他,捏了捏他的手和肩膀,放松下来,帮他擦了擦还有泪痕的脸颊:“没事儿,呼吸性碱中毒,一会儿就好。”
许希晓点了点头斜靠在座椅上,不再说话。刚哭过一场,他太累了,眼皮忍不住下垂。
夏凌寒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许希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夏凌寒只好给他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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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男人哭吧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