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晓安慰他:“我们的事可以慢慢来,伯母身体不好,你别惹她生气。”
“那我让老胡把对门那套买下来,你搬过去。”
许希晓红肿的眼睛里浮出温柔的笑意:“你别闹了。”
“我闹什么了?”夏凌寒的音调拔高:“怎么和我妈说我比你有经验,你就服从组织安排就行。”
这次许希晓直接笑出声。
“哎你笑什么?我告诉你啊许希晓,要不就去对面住,要不就安心等你老公我回家。”霸道又桀骜的口吻和学生时代的夏凌寒如出一辙。
这句话让许希晓的脸“腾”得红了,赶紧打住话题,有些慌乱地说:“你出差很忙安心工作,我再考虑考虑,你快休息吧。”
夏凌寒哼笑一声,似乎知道他害羞了,也没追问,忙了一天他确实也挺累:“那行吧,你也早点睡。”
互道了晚安,许希晓才草草吃了饭,躺到床上。
浑身疲倦,头也有些痛,神智却异常清醒。
其实他这两年来总是失眠,直到夏凌寒回来才有所好转。失眠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他和夏凌寒学生时代的许多事。昨天梦到的唐娟,是高中时代暗恋夏凌寒的女生。
在他记忆里,暗恋明恋过夏凌寒的人,也算是过江之鲫了。长得无可挑剔,成绩拔尖,家世还好,永远是校园的风云人物。除了性格差了一点……也可能差了很多。
不过就光凭那张脸,谁不喜欢呢?
夏凌寒到现在都不知道的是,他从小学就喜欢夏凌寒了,但是一直不明白这种朦胧的感情。直到高中刚开学他的第一任同桌唐娟托他把情书转交给夏凌寒的时候才发现,他吃醋了,还是吃夏凌寒的醋。
他当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潜意识里却又认为理所当然。他设想了如果这封情书是交给李子淳的,他会吃醋么?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
于是那天他没再和夏凌寒一起去打球,直接把情书塞到夏凌寒怀里扭头就走。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夏凌寒之后,他不仅不敢和他对视,更不敢和他一起回家了,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他。
那之后大概过了一周,唐娟问他到底有没有把情书给夏凌寒,还让他去探谈夏凌寒的口风,许希晓这才去主动找了夏凌寒。
“你一周没理我,现在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夏凌寒双臂交叉抱于胸前,靠在树上,语气十分的冷淡生疏。
许希晓心中着实有些委屈,好歹也是从小学到高中的革命友情了,怎么才一周就翻脸不认人了。他捏紧了书包带,低声说:“那封信对她很重要,就想问问你的答复。”
面前的人冷笑一声:“她是你什么人?人家写的关你什么事?我给她的答复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连串的追问咄咄逼人,许希晓抬起头,眼眶红着,声音有些颤抖,却强自镇定地说:“我……我就是来传个话,没别的意思。她没有写名字,想先听听你的答复。”
“我怎么知道这个女生合不合我心意?”夏凌寒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冰冷又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一双桃花眼简直要把许希晓刺个对穿。
许希晓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她……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长得好看,成绩也好,人也很热心……”
“够了!”夏凌寒直接把他推到书上。那时候的夏凌寒比许希晓高半头,身形也比许希晓大出一个号。他一只手捏着许希晓的校服领,另一只手的手臂横在许希晓头上,将他整个包了进去。
夏凌寒垂头看他,他吓懵了眼神无处安放,面前就是夏凌寒优美的唇形:“你喜欢她?”
许希晓略微思索才犹豫地说:“我对她是那种……同学之间的喜欢,她对你是……另一种。”
夏凌寒看着面前的这张脸,眼睛低垂着,睫毛像两把蒲扇,白皙的皮肤近处能看到细细的绒毛,嘴唇殷红,不禁想让人凑上去一亲芳泽……
“那你对我呢?”夏凌寒鬼使神差般地开口。
许希晓的大脑已经迟钝地像锈迹斑斑的机器,反射性地回答了一声“啊?”,还没反应过来夏凌寒就猛地放开他。
许希晓脑子晕晕乎乎的,他刚刚问什么?在问我喜不喜欢他?许希晓的心脏跳得很快,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夏凌寒眯着眼睛注视着他,他能感觉到这几乎要把人灼伤的视线,但他不敢抬头。
快入冬了,呼啸的秋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吹过,近处的风把地上的落叶吹得拖着走,发出“沙沙”的声音,从远处而来的风也仿佛裹挟了猛兽发出的怒吼声,这声音又似不断哀嚎的孤魂野鬼。
许希晓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人谁都没说话,站得许希晓膝盖都有些疼了。他想:要是夏凌寒不答复,就这样一直站下去多好啊。
但是夏凌寒没有,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字:“我同意了。”
许希晓心里涌上一股酸楚,又有些释然。他点点头,没看夏凌寒直接跑走了。
许希晓想忍住眼泪,但是眼泪却越掉越凶。他的泪越来越多,脚步也越走越快,最后哭着往家跑去,可是同样家的路好长,仿佛没有尽头……
许希晓猛地睁开眼,抹了一把濡湿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再回忆起来,那种酸楚的感觉还是记忆犹新。
许希晓有些恍惚,自己不知不觉地睡着,现在竟然半夜哭醒,如果被夏凌寒知道一定又要嘲笑他了。
他坐起来,打开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4:16”几个数字映入眼帘,又重新躺下,居然还是凌晨。
许希晓顺手打开一条未读消息。
这条消息让他直接坐起,再无困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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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