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正门忽然传来的巨响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还有人?”白清微皱眉。
向梓瑜盯着大门,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或许不是。”
?
没等白清询问,有人闯进来了。
几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几步来到向梓瑜面前,走在最前头的男子恭敬道:“我们来晚了,请小姐原谅。”
白清讶然,向梓瑜什么时候喊了自己人的?
向梓瑜像是看懂了白清的表情,【多亏了高科技。】一边传音,她微笑着边摸了摸自己的耳环。
白清翻了个白眼,朝向梓瑜做出一个“赞”的手势。
原来还留了后手,难怪这么淡定。
“去把二楼房间里的两个人抬出来,门口有躺着人的那间。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绑起来吧。”干起正事,向梓瑜又是冷着一张脸。
“是,你们三个去二楼。”“是。”
很快的,整座别墅里的人都被绑了起来。
除了单远、方恩萱和路凯延以外,其余的黑衣男都被五花大绑的丢进了清洁间里。
这座别墅位置极偏,处在郊区的未开发山林中,一般人几乎找不着,完全就是用来进行不法之事的好地方,若不是向梓瑜带着定位设备,保镖们就算想找都难。
“小姐,都准备好了。”领头的保镖说道。
将手里把玩好一会的东西交给领头保镖,向梓瑜冷冷地笑道:“这东西等把单远送到地方后让他服下。”那是从单远身上搜来的东西,也是原本单远打算让向梓瑜再次服下的东西。
“是。”领头保镖命令两个手下将单远带走,而后又对向梓瑜说道:“小姐,天色已晚,我们护送您回去吧。”
“嗯。”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向梓瑜便不再停留在这个让她险些有不堪回忆的地方,径直离去。
车上。
“路凯延和方恩萱就扔在那么?”翘着二郎腿坐在向梓瑜身侧,白清轻飘飘地问。
晚风透过车窗缝隙吹进了车内,向梓瑜单手撑着脸颊,仿佛落满星光的黑眸看不出半点情绪,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嗯,还不到处理他们的时候。”
“单远呢?”白清有点好奇。
“他?”向梓瑜笑容幽幽,“我送他去了一个好地方。”
……噫,活人真可怕。
听到向梓瑜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白清忍不住挪了挪屁股,离向梓瑜远了点,她已经不想知道单远被送去哪了,因为那一定是个能让人变得不正常的地方,她保证。
同一时间,Z市另一头。
“关夫人,这就是小姐交待的人。”两个保镖将单远扔在了一个奢华的房间中。
正中央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十分美艳的女子。
酒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肩,表情冷若冰霜,深色的眼影下一双黑瞳透着冷酷与无情,一袭深红色的开叉晚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女人抖了抖烟灰,火红的唇优雅地喷吐出烟雾,冷冰冰地道:“哦?这不是单家的那位小王子吗?”
保镖面色不变,“小姐交待了,这人只要在关夫人这待上一夜便可。”
关柳略带兴味地笑笑,“向家人还真都是一样霸道呢。也罢,看在她之前帮过我的份上,我便帮她一次,但,只此一次。”
“多谢关夫人。”
两个保镖行了一个礼,接着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了一管透明液体,蹲下,动作粗鲁的掰开单远的牙关,把东西灌了进去,完事后,两人再次鞠了个躬,然后若无其事的关好门离去。
腰肢风情万种的摆动,关柳缓步走上前,红色的高跟鞋一脚踩在了单远的脸上,“可惜了一个小鲜肉。”嘴上这么说,可关柳却没有脚下留情的意思,单远的脸已经红了一块。
“阿重。”关柳对着门口唤了声。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闻声而进,“夫人有什么吩咐?”
“今晚夺标的是哪位客人?”烟灰轻弹,飘落在单远的身上。
名为阿重的男子翻看手中的平板,片刻后答道:“是任家的二少爷。”
“任家?”关柳微惊,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向家的小姑娘倒还有些手段,连任家人都能请出来。”
看了眼地板上开始不安分扭动面色潮红的男人,关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把他洗干净带到青海那,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是,夫人。”
阿重挥了挥手,门外立即进来了一个壮硕的男子,男子捏住单远的下颌,给单远也喂了一颗药丸,待确认药丸下肚后将单远拽起扛在了肩上,随后跟在阿重身后离开。
夜还漫长。
**********
世上的每一秒都有人欢喜有人忧。
今天的向梓瑜显然是喜的那一方。
不论网络上还是电视里,此时都大肆报导着一则重大新闻——“名医世家独子私生活竟FaNg/荡/不/堪!”
据爆料,这位名医之子昨夜出现在Z市最大的风月场所“醉情”。
接触过醉情的人都知道,醉情里设有数个分区,每一个分区的职责都各不相同,其中,还有包含为了满足某些特殊需求的客户所设的区域。
而这名世家子所进的,就是负责男风的区域。
医界单家之子竟好男色,当夜还以竞拍的方式来挑选床伴,结果第二天却惨被对方扔在了醉情门口,还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新闻一出震惊了许多人。
不少追随单远的脑残粉们怒斥新闻作假,可没有多久,单远出现在醉情各角度镜头前的视频便接连曝光,经认证视频中没有任何PS伪造的痕迹,这让那些试图为偶像洗白的粉丝们当场噤了声。
很快的,单家的大家长,也就是单远的父亲现身发表声明,表示是自身管教的疏失,造成社会不良观感全是他一人之错,儿子尚还年幼不懂事云云,说的声泪俱下,堪称现场年度大戏。
看着网页中点击率最高的单家独家新闻,向梓瑜轻轻勾起唇角,抿了口咖啡。
嗯,总觉得今天的咖啡味道特别好。
白清正趴在桌上歪着脑袋,无意间瞥见向梓瑜目不转睛地看着平板,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有点好奇的眨眼,她很快地扫视完平板上的新闻内容,啧啧了两声,可以啊,向梓瑜真会玩。
“你应该还有后手吧?”白清懒懒地打着哈欠问。
向梓瑜微带深意地看向白清,笑而不语。
啧,神神秘秘的。
一个月后,白清便知道了向梓瑜的后手是什么。
省公安厅近日收到了一个纸袋,里面赫然装满了单家之子多年来所犯下的强/女干、伤害案件的证据,被害者高达数十名,罪行之重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立即派了精英人员进行调查。
单远的男风事件才刚平息下来,这会儿又被曝出性质如此恶劣的事件,一时间,这个红极一时的小鲜肉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社会各界同声谴责。
单家大家长为此东奔西走,然而无人愿意再伸出援手,当初受了单家恩惠好处曾帮单家说话的人士此次都默不作声,对单家失望的失望,不见的不见,唯恐避之不及。
这次再多的悔意都换不来一句原谅,谁没有女儿?谁没有妻子?这样一个令人发指的禽/兽怎么能得到原谅?
不管是不是迫于社会的压力,最后,单远被判了无期徒刑,对此结果,有人不满,也有人拍手叫好。
单家的声望也随之一落千丈,独子的事件令单家的合作者们对单家的人品持了怀疑的态度,因为谁都明白,这些事单远不可能只手遮天。
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主动与其断绝了往来。
接连不断的麻烦让大家长心力交瘁。为了善后,单家持续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境况日渐不济,这给了怀有二心的人和竞争对手机会,他们争先恐后的撕咬单家这块几乎无法反抗的肥肉,顷刻间,就将这个曾经能呼风唤雨的世家吞食了殆尽。
期间,单远的罪行还牵扯出了其他人,这些人都只有一个罪名——共犯。
这其中也包括了方恩萱,没错,向梓瑜也作为受害者及证人出庭了。
顶着方恩萱和路凯延不同的眼神,向梓瑜十分淡定。
为了保护被害人隐私,警方没有对外公开被害者的任何信息,当然,向梓瑜还有向家保护,她的出现绝不会引起外界注意。
同时,她起诉了方恩萱。
以涉嫌教唆及过失杀人的罪名向法院提告。
一开始知道此事的方恩萱对此轻蔑一笑,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向梓瑜所递交的证据让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坦白说,这份证据并非她调查出的,而是……向家那位老人遣人转交给她的。
看完这份材料的当下,向梓瑜诧异无比。
恐怕就连方政贺都没想到,他当年替女儿掩盖下的事会有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天,因为那件事,他伪造得几乎天衣无缝。
死者是名男孩,年仅十岁。
十年前,方家收留了这名父母车祸双亡而无处可归的远亲家的孩子。
表面上,方家待他如己出,可事实是,方政贺打起了远亲留给男孩的庞大遗产的主意。
当时的方家正有财务上的困难,缺一大笔钱周转,刚巧,方家收到了那对远亲夫妻的噩耗,方政贺虽不愿,但碍于那对夫妻在生意上与他有些往来,还是出席了葬礼。
葬礼上,他听见男孩的近亲在商讨如何安置男孩。
方政贺心一动,一瞬间就有了计划,于是,他要来了男孩的抚养权,其他近亲害怕方家的势力,再如何不满也只得点头答应。
最初,方政贺本打算和妻子做一个好父母的角色,取得男孩的信任和亲情,这样,就算将来他成年了,对他们的怨也能少一点。
可方政贺没料想到的是,他的女儿竟害死了男孩。
方恩萱身在上流社会,接触大人的社会比较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男孩比女孩有用,看多了身边朋友的真实家庭案例,更让她确定了这种想法。
她曾庆幸过自己家只有她一个孩子,她的父母也从未因为她不是男孩而嫌弃她,哪怕她的父母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很少。
可这一切,就在男孩来了之后变了。
她的父母对一个陌生的孩子温柔以待,那种温柔,那种笑容,她只在回忆里依稀见过。
她站在一旁,看着父母给男孩买新衣服,新玩具,总是先顾及男孩,小小的心开始萌生了嫉妒与仇恨,像是长着尖刺的藤蔓,日渐勒紧。
而这份情绪,就在方恩萱父母大肆庆祝了男孩的生日,却敷衍她的生日时,爆发了。
那一天,方恩萱怂恿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一起偷跑出去玩水,男孩起先不愿意,但在方恩萱的一番劝说下,孩子好玩的本性终是占了上风,最后他答应了。
年幼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一直对他很坏的姐姐难得对他好是为了教训他。
两人偷跑到一处偏僻的水区,然后,方恩萱假借教他潜水之名,几次将他压进了水中。
循环几次后,方恩萱突然发现,她那便宜弟弟不动了。
喊了几次都叫不醒,她以为男孩是在装睡,还很不耐烦地踢了男孩几下。
可男孩还是不会动。
这下方恩萱觉着不对了,她探了探鼻息,然后惊恐的发现——男孩没有呼吸了。
她吓哭了。
哭了好一会,她才隐约想到要把这件事告诉大人,于是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告诉管家这件事,管家也吓到了,立刻给方政贺打了电话汇报。
方政贺大吃一惊,可事已至此也没有挽救的机会了,所幸那笔遗产他已经拿到了手,看着自家爱女哭得不能自己,方政贺一咬牙,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惨白着脸听警方审问,方恩萱一句话都说不出,害死弟弟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她都活在噩梦中,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弟弟死不瞑目,质问她为什么的模样。
过往的一幕幕又重回了她的脑海中,令她险些崩溃,方恩萱眼中含泪,苍白地笑了:“我认罪。”说完,心竟莫名的轻了许多。
方恩萱认罪倒是让向梓瑜有些讶异,她以为以方恩萱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的认罪,何况,她还有个有钱的老爸撑着。
不过,原因是何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行走在人世,每个人心中都有阴影,哪怕被光明包围也无法驱散。
她如此,方恩萱如此,这些事件里的受害者亦是如此。
就算如此,他们仍是继续活着。
与阴影并存,径直行走在阳光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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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