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一连走了三位女子,外加一个宝玉,里里外外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本来有王熙凤,家里还有点热乎气,现在没了她,不仅没了逗趣解闷的人,家中大小事物也乱成一团。
王夫人迫不得已开始管家,每日忙的焦头烂额,但她能力有限,即便这样吃力的管家,效果也不甚显著。
此时,贾家人更恨贾琏一时上头放走了王熙凤,平白让家里少了个顶梁柱,为了让他吃个教训,连月例都给他减半了!
贾琏没银子出去花天酒地,就只能在家里骚扰丫鬟小厮,成日喝的酩酊大醉,怨天忧地的骂人,等家里玩腻了,又闹着要把尤二姐娶进门,只惹的贾母怒火中烧,罚他去跪一个月祖宗祠堂!
而外头的尤二姐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心灰意冷,被尤母撺掇着,另攀高枝儿去了!
探春冷眼瞧着,也不说话,只更加努力的读书,以图早日跳出这个家去外头打拼。
闲暇时候,她还经常抽空去看王熙凤,昔日这个嫂嫂没少关照她,她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如今人家虽走了,但情却是不能断的。
但她没想到,这日居然在王熙凤的家里碰上了哭的几欲断气的秦可卿。
秦可卿是先来的,刚到王家就以泪洗面,跪在地上求王熙凤:“姐姐帮我!”
王熙凤吓得赶紧揽住她,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有话好好说,怎么哭成这样?”
秦可卿看看周围,王熙凤十分识趣的遣散了丫鬟,她这才悲痛欲绝的开口:“凤姐姐,求你帮我,我也要与贾蓉和离!”
有王熙凤这个和离好榜样,秦可卿也想走她的路。
王熙凤愣住:“你也要和离?这又是为何?”
秦可卿难以启齿,最后以帕捂面,才恨恨说出声:“贾家我呆不得了,我公公,他、他……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王熙凤脸色巨变,震怒异常:“什么?!这简直恬不知耻,欺人太甚!”
秦可卿虽是宁国府人,但素来与王熙凤关系好,两人处的如同闺蜜,突然听闻闺蜜遭遇如此羞辱之事,她如何能不怒!
秦可卿呜咽着哭出声:“求姐姐帮我,再在贾家呆下去,我可就活不成了!”
王熙凤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回身问她:“和离之后你当如何?”
秦可卿眼中闪过迷茫,又忽然坚定:“如姐姐这般自立女户也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罢,反正我是不要在贾家呆了,那地方,就是想把我逼死!我现在,现在都不敢回去,呜呜呜……”
王熙凤见她有主见,心里也松快几分,就怕这人光想着和离,却不想后事如何去办,那就麻烦了。
她心疼的拍拍的秦可卿的后背:“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你住我这里,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我府上抢人!”
秦可卿含泪点点头:“我听姐姐的。”
王熙凤又道:“你想和离也简单,只需抓了他们父子二人的错处,以此做威胁,说要告去官府,不怕他们不写和离书。”
秦可卿坐直了身子:“可这错处又去哪寻?”
王熙凤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这两人满头的小辫子,一揪一个准,哪有那么麻烦,你不必忧心,此事我给你办!你只等着签和离书就行了。”
她现在并不是普通的内宅妇人,她钱财多,脑子活,又长袖善舞,如此一来,招揽能人异士就容易,现今手中可用的人极多,办这点事,不过手到擒来罢了。
秦可卿感激万分,眼泪又涌出来:“姐姐今日之恩,我必结草衔环相报!我还有一笔嫁妆,若是能要回来,我愿分一半给姐姐!”
王熙凤摆手:“我知道你嫁妆丰厚,但我又何曾缺银子使?大可不必如此!咱们的关系,不必说那些见外的话。”
秦可卿更是感激涕零,一边在心里默念一定要好好报答王熙凤,一边抱住她大哭,哭声震天,仿佛要把这么久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探春刚刚进门,见到这一幕,一时进退不得。
好在两人已经说完话,秦可卿并未防她,只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去旁边洗脸了。
王熙凤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自然不会往外说。
如此没过多久,秦可卿也与贾蓉和离,自立了女户,住到了王熙凤隔壁。
探春这才反应过来那日秦可卿寻王熙凤是所为何事,她心中不禁发慌,家里就她一个上进的,可若是男儿个个都拖后腿,光她一个人努力又有什么用?
于是这日晚上,她回禀了贾政,第二日就拉着惜春和贾兰、贾珠三个年纪小的一起学习。
本来她是想拉迎春的,但迎春怯懦,羞于抛头露面与人打交道,志不在此,只好作罢。
然而她费尽心思筹谋,却也阻挡不了贾家大厦将倾!
没几日,贾宝玉突然被柳大人府上的人扔了回来,身上捆着绳子,被打的没一块儿好皮。
贾家人吓得半死,忙问来送人的小厮。
小厮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不屑笑容:“贵府养的好公子,真是一天寂寞也耐不得啊!”
贾政一头雾水:“这话什么意思?”
小厮懒得跟他解释,往地上啐了一口:“问你们自家公子去吧!大人派我今日来,是通知你们一声,三天之内必须一分不少的还上欠朝廷的银子,要不然全都下大狱!”
说罢,他也不等答话,转身就走了。
贾政五雷轰顶,差点晕厥过去。
三天,把荣国府卖了也凑不齐啊!
他挥开扶他的小厮,回去一把拽住宝玉的衣领,凶神恶煞:“你这孽障又干了什么好事?”
宝玉被打了一顿,早就吓破了胆子,如今被亲爹一唬,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在柳府地位卑微,根本就见不到柳夫人,时间长了,不免无聊寂寞,就和同屋的一个少爷聊天解闷。
一来二去,这两人就看对了眼,都是开过荤的男人,憋了几个月,兴致来了哪里忍得住,就寻了个没人的假山隐蔽处,干起那事儿来。
前两回还没人发现,但第三回,换了宝玉在下面,于是这走路姿势就有了变化,被人看出了端倪,举报给了柳府郎君,一下子就把事情查出来了。
柳府哪里能忍这种伤风败俗的玩意儿,自己是腆着脸求着来伺候夫人的,转手玩这一套?这不是自寻死路。
于是两人被绑起来打了一顿,并着其他几个有苗头或不省心的,一起原路送回了各家。
且不说这种冷落、失察有没有柳大人故意放纵的成分在,但不得不说效果极好,一下子就解决了几个大号赖账门户,真是快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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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贾家倒了